希腊的日光,与阿尔卑斯山凛冽的苍白和法国乡村的柔和都截然不同。它炽烈、坦荡,毫无保留地倾泻在雅典卫城的千年石柱上,将帕特农神庙的轮廓勾勒得如同悬挂于蔚蓝穹顶下的神圣浮雕。幻影移形的轻微不适感刚刚散去,埃利奥特·斯卡曼德便置身于这片古老与现代交织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干燥的尘土气息、地中海植物的独特芳香,以及……一种若有若无、深植于岩石与历史脉络中的魔法悸动。
根据邓布利多信中附带的指引,他沿着卫城山脚下一条看似寻常、游客熙攘的小径前行,在一处被浓密九重葛遮掩的斑驳石墙前停下。墙壁上,一个几乎与风蚀痕迹融为一体的浅刻符号——一个被橄榄枝环绕的希腊回纹——在他靠近时,微微泛起只有巫师才能察觉的魔法灵光。
他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那个符号。
瞬间,周围的空气如同水波般荡漾起来,游客的喧嚣骤然远去,仿佛被隔在了无形的帷幕之外。眼前的石墙无声地滑开,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灯火通明的宽阔通道。通道两侧是打磨光滑的大理石壁,壁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神话场景:赫拉克勒斯的伟绩、忒修斯的冒险,以及……人身牛首的米诺陶洛斯在迷宫中徘徊。
这里就是希腊魔法部,隐藏在世界最着名麻瓜遗迹的阴影之下,如同古老秘密的守护者。
走进大厅,喧嚣声浪扑面而来。与伦敦魔法部那种维多利亚式的压抑精致,或法国魔法部新古典主义的优雅华美不同,希腊魔法部的大厅更显恢弘与粗犷。高耸的穹顶描绘着星空的魔法图谱,巨大的石柱支撑起广阔的空间,穿着各色长袍的巫师们步履匆匆,交谈声在石壁间回荡,多种语言交织,充满了地中海的活力与繁忙。空气中除了幻影移形的淡淡硫磺味,还混合着羊皮纸、药草、以及某种……类似烈日曝晒过的石材与臭氧的气息。
埃利奥特按照指示,走向国际事务与神奇生物管理司的接待区。他的目光快速扫过大厅,很快锁定了一个熟悉的、与环境略显格格不入的身影。
纽特·斯卡曼德站在一根石柱旁,依旧穿着他那件似乎永不变换的孔雀蓝旧大衣,身形微微佝偻,手里提着他那个标志性的、饱经风霜的棕色皮箱。他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目光躲闪着来往人群的视线,时不时低头对脚边一个看不见的点(可能是他皮箱里某个不安分的小家伙)小声咕哝着什么。而站在他身边的蒂娜·戈德斯坦恩-斯卡曼德,则是一身利落的深色旅行袍,虽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昔,带着前美国傲罗的警觉与干练。她正轻轻拍着纽特的手臂,低声安抚着他显然因为身处嘈杂环境而紧张的情绪。
“爷爷!奶奶!”埃利奥特快步穿过人群,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如释重负。
“埃利奥特!”蒂娜立刻转过身,脸上绽放出温暖而欣慰的笑容,上前紧紧拥抱了他一下,然后迅速上下打量,“梅林啊,你看上去……比我们听说的要好。阿尔卑斯山的事情,邓布利多告诉我们了,真是太险了。”
纽特也抬起头,那双温和的、常常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眼睛此刻充满了真切的关切。“孩子,你没事吧?雪崩……还有那火焰……”他欲言又止,显然从邓布利多那里得知了更多细节,包括那幽蓝色的、属于格林德沃的火焰。
“我没事,爷爷,只是魔力有些透支,已经恢复了很多。”埃利奥特安慰道,他能感受到爷爷奶奶目光中深藏的担忧。他看向纽特脚边的皮箱,心中涌起一股亲切感,“箱子……一切都好吗?”
“哦,嗯,是的,大体上……”纽特含糊地应着,下意识地将皮箱往身后挪了挪,这个细微的动作却立刻引起了旁边一位一直留意着他们的希腊魔法部官员的注意。
那位官员走上前来,他身材高大,留着精心修剪的黑色短须,穿着绣有复杂金色纹章的深红色长袍,神情严肃,带着一种官僚特有的、混合着礼貌与疏离的态度。
“斯卡曼德先生,斯卡曼德夫人,”官员微微颔首,目光随即落在埃利奥特身上,“这位想必就是埃利奥特·斯卡曼德专员?我是阿里斯泰俄斯·卡利克拉特斯,国际事务与神奇生物管理司的司长。我们收到了邓布利多教授的通知,正在等待诸位的到来。”
他的英语带着优雅的希腊口音,但语气公事公办。“对于斯卡曼德先生在阿尔卑斯山的英勇行为,我们表示钦佩。然而,关于即将进行的克里特岛调查,我们必须遵循严格的程序。”他的目光再次落到纽特那个看似普通的皮箱上,眼神变得异常凝重。
“斯卡曼德先生,我们理解您……呃,‘移动生态系统’的特殊性,以及您在全球神奇生物保护领域的卓越声誉。”卡利克拉特斯司长的措辞谨慎,但意思明确,“但是,根据《国际神奇生物管制条例》第17条附加条款,以及针对可能涉及‘XXXXX’级或以上危险生物的特殊出入境规定,任何进入希腊境内,尤其是计划前往像克里特岛这样拥有敏感遗迹区域的、未经完全报备的魔法栖息地载体,都必须接受全面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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