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秋·张离开的背影,埃利奥特这才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地看向卢娜。“卢娜?”
卢娜取下 Spectrespecs,银灰色的眼睛看向他,眼神纯净依旧:“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她周围的骚扰虻密度很高,而且目标似乎指向你。”她的语气没有任何指责,只有平静的叙述,但这比直接的醋意更让埃利奥特心头一软。
“她只是想学习守护神咒,为了对付摄魂怪。”埃利奥特解释道,伸手轻轻碰了碰她帽檐下的铃铛,让它发出清脆的声响,“我的快乐记忆,只有一个最核心的,你知道在哪里。”他意有所指地看着她。
卢娜眨了眨眼,脸上那点几乎不存在的、因为骚扰虻而产生的“阴云”瞬间消散了,重新挂上了那种知晓秘密的微笑。“我知道。”她轻声说,然后很自然地将手滑进他的臂弯,“我们该去放行李了,我感觉到肚子周围的饥饿骚扰虻开始聚集了。”
这个小插曲就这样以卢娜特有的方式过去了,但埃利奥特心里明白,这是卢娜表达在意的方式,古怪,却无比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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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的轻松迅速被课程的节奏取代。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埃利奥特在结束了保护神奇生物课后,准时在晚上八点整,敲响了位于地窖的斯内普办公室的门。
“进来。”里面传来斯内普那低沉冰冷的声音。
埃利奥特推门而入,一股混合着草药、化学试剂和各种难以形容古怪气味的浓郁气息扑面而来。办公室光线昏暗,墙壁被高耸的、摆满了浸泡着动物器官玻璃罐的书架占据,使得空间更显逼仄。斯内普正站在一张宽大的石制工作台前,台上已经整齐地摆放着各种水晶瓶、研钵、天平和一整套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银质坩埚。
“准时,算是一个不那么令人失望的开端。”斯内普头也不抬,用一把银质小刀精确地削着一块黑乎乎的、像是树根的东西,“把门关上,穿上那件挂着的备用龙皮防护袍。我不希望因为任何外来的气流或者你袍子上的灰尘,毁掉这锅价值连城的药剂。”
埃利奥特依言照做,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裹进那件散发着樟脑和药草味的厚重防护袍里。
“今晚的任务,是处理月光石苔藓和非洲树蛇皮。”斯内普言简意赅地指派任务,语气没有丝毫教导的意味,更像是在下达命令,“月光石苔藓需要在不接触金属的情况下,用象牙刀碾成恰好七分碎的粉末,粉末必须在月光下暴露不超过三秒,然后立刻用独角兽毛筛网过滤。树蛇皮需要逆着鳞片生长方向,用你的魔力感知其最薄弱的能量节点,注入一丝稳定的温暖魔力,使其软化但不能融化,然后切成均匀的0.3英寸细丝。”
他抬起眼皮,黑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深潭:“任何一步的失误,都会导致药效大打折扣,甚至产生不可预知的毒性。开始吧。”
埃利奥特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起来。他拿起那把冰冷的象牙小刀,开始处理那团散发着微弱荧光的苔藓。这项工作极其考验耐心和稳定度,他必须摒除杂念,完全依靠指尖的感觉来控制力度。斯内普则在另一边,用一套复杂的仪器开始提炼狼毒乌头的主精华液,整个过程沉默而高效,只有仪器轻微的碰撞和液体沸腾的咕嘟声。
时间在地窖的静谧与药味的弥漫中缓缓流逝。埃利奥特全神贯注,当他终于将过滤好的、闪烁着星点银光的苔藓粉末倒入斯内普指定的水晶皿中,并将切好的、如同活物般微微卷曲的树蛇皮细丝摆放整齐时,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斯内普停下手中的动作,走过来,用他那鹰隼般的目光仔细检查了埃利奥特的成果。他用指尖捻起一点苔藓粉末,对着灯光看了看,又拿起一根树蛇皮细丝,感受其柔韧度。
“……勉强达到标准。”他最终评价道,语气依旧平淡,但至少没有批评,“看来你那点对于神奇动物材料处理的‘常识’,并非完全无用。”这大概是他能给出的最高赞扬了。
“现在,注意看。”斯内普没有让埃利奥特闲着,而是让他站在一个既能看清操作,又不会干扰到的位置,“狼毒药剂的成功,关键在于不同药性精华融合时的魔力引导和温度控制。乌头精华剧毒且狂暴,需要先用月长石粉中和其烈性,但月长石粉的冷却效应必须在三秒内被月光苔藓的‘活性寒芒’所接替,否则药性会彻底沉寂……”
他一边操作着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仪器,将各种提炼好的精华液以精确到秒的时间和顺序滴入坩埚,一边用他那独特的、带着某种冷酷精确韵味的语调,讲解着其中的原理和关键。他没有使用任何华丽的辞藻,每一个词都直指核心,关于魔力频率的共振、药性分子的冲突与调和、温度曲线与魔力注入的微妙平衡。
埃利奥特如饥似渴地听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斯内普的每一个动作。他发现,撇开斯内普那令人不快的性格,他在魔药学上的造诣确实达到了大师级别。他的讲解剥去了魔药神秘的外衣,将其还原为一种近乎残酷的、建立在绝对规则和精确操控之上的魔法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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