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收起铜镜:“此是‘命影’,你命轮已被锁定。
若不化解,七日内必有大劫。”
夏风心中惊疑,却仍强作镇定:“师父,我该如何?”
老僧道:“静心守神,不可远行。
若感心悸,立即诵《心经》三遍,焚香净身。
我已命人在你房中布下‘护魂阵’,可保你七日平安。”
夏风点头,心中却难以平静。
他回到房中,盘膝而坐,试图打坐入定。
可刚闭眼,便觉一股阴冷之气自头顶灌入,直冲心口。
他猛地睁开眼,心跳如鼓,耳边似有低语:“你的命……我要了……”
他惊出一身冷汗。
他想起师父的话,立即焚香,点燃三支檀香,盘坐于香烟缭绕之中,闭目诵《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香烟袅袅,经声低回。
那股阴冷之气渐渐退去。
他松了口气,心想或许是自己多虑了。
可三天后——
他骑摩托车下山,去县城采购药材。
山路蜿蜒,车速不快。
他身穿灰色骑行服,头戴全盔,车后绑着竹篓,装着要送去县城药铺的草药。
行至半途,突感刹车失灵。
他猛捏手柄,毫无反应。
前方急弯,他猛打方向,车身失控,翻下悬崖。
崖下是深谷,乱石嶙峋。
他重重摔落,头颅撞石,鲜血直流,头盔破裂。
救护车赶到时,已无呼吸,瞳孔扩散,脑电波平直——临床脑死亡。
医生摇头:“救不回来了。”
可就在准备宣布死亡时,心电监护仪发出“滴滴”声——
心脏仍在跳动,节律稳定,有力如鼓,竟比常人更显强健。
“这不可能!”主治医生震惊,“严重颅脑损伤,脑干已毁,心脏竟不受影响?
这违背生理学常识!”
没人知道——达瓦仁波切的“引魂咒”,早在七日前,就锁定了夏风的命轮。
那夜,达瓦在新加坡点燃酥油灯,口诵密咒,以阿杰杰的生辰八字为引,以夏风的命盘为靶,施下“夺命引魂大法”。
此咒非寻常邪术,而是源自西藏密宗失传已久的“替命术”。
其法以施术者之寿元为引,以贪欲者之命格为饵,以供体之气血为炉,炼成“命锁”,锁住供体神识,使其魂魄不得归体,而心脏因命格强盛,仍维持跳动。
达瓦在灯前焚香,以血画符,口中念诵:
“唵嘛呢叭咪吽,命锁已成,魂引归途,心留人间,借命续生!”
七日来,夏风每感心悸,皆是咒力侵蚀神识之兆。
那铜镜中的“命影”,正是阿杰杰通过咒力投射的意念。
而老僧的“护魂阵”,虽能暂时抵挡,却无法根除已入命轮的咒印。
车祸并非意外。
达瓦早已算准夏风下山之路,妖僧暗中派人在其摩托车刹车线上动了手脚。
他不求夏风当场毙命,只求其脑死而心活——
这正是“替命术”所需的最完美状态。
救护车直奔机场。
心脏被放入特制的“生命维持舱”,舱内燃着藏香,贴着符咒,由两名达瓦门下的黑衣僧人护送,空运新加坡。
舱内,心脏仍在跳动,每一下搏动,都似在呼唤它的主人。
可它的主人,已在业火中立下血誓。
新加坡,中央医院。
手术室外,阿杰杰躺在病床上,面色灰败,呼吸微弱,靠呼吸机维持生命。
他已七日未眠,双眼凹陷,却死死盯着走廊尽头。
终于,脚步声响起。
两名黑衣僧人抬着“生命维持舱”走来,舱内红光微闪,心脏在透明容器中有力跳动。
阿杰杰眼中骤然爆发出光芒,干裂的嘴唇颤抖着:“来了……我的命……来了……”
他艰难地抬起手,指向手术室:“进去……快……”
手术开始。
主刀医生是国际顶尖心脏移植专家,可当他切开阿杰杰胸腔时,却惊出一身冷汗——
阿杰杰的心脏已萎缩如核桃,血管如枯藤,几乎无法剥离。
而那颗来自夏风的心脏,色泽鲜红,肌肉饱满,跳动有力,宛如新生。
“这……这不像一个五十岁衰败之躯……”医生喃喃。
达瓦立于手术室外,手持酥油灯,闭目诵咒:
“心归我主,命续我身,魂锁命轮,借气重生!”
六小时后——
手术结束。
阿杰杰的心脏,被夏风的取代。
术后第七日,阿杰杰苏醒。
他睁开眼,第一感觉是——清晰。
视野明亮,耳聪目明,连呼吸都变得轻盈。
他抬起手,发现皮肤紧致,青筋不再凸起,手指灵活如少年。
护士扶他下床,他竟无需搀扶,自行走了三步。
心跳平稳,呼吸顺畅,仿佛从未生过病。
他站在病房的镜子前,久久凝视。
他年轻了。
不是错觉,而是真实的蜕变。
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眼神明亮,如少年般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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