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楚门艺术馆工地的防雨布上,如同千军万马在头顶厮杀。陈楚蜷在未封顶的钢筋骨架里,指尖抚过混凝土立柱上昨夜刻下的新谱。雨水从缝隙渗入,将未干的音符洇成泪痕般的墨迹。几米开外,那台浇筑在混凝土中的斯坦威钢琴在防水布下沉默如棺——里面封存着三十万张实体专辑唯一的母盘。
“所有线上渠道被黑客攻陷!”林涵的吼声穿透雨幕,卫星电话的电流声滋啦作响,“预售系统瘫痪前最后数据:黄牛用1314个虚拟号抢走八万张专辑,现在二手平台标价破万!”
陈楚的扳手在钢筋上磨出火星:“线下渠道呢?”
“全国37家核心音像店刚收到货,鼎盛系的人就在店门口架起干扰器。”吴桐传来的监控画面里,几个黑衣男人正往“声光轨迹”唱片行玻璃门上贴封条,红色警示灯旋转如嗜血的眼——“文化稽查,暂停营业”。
雨更急了。陈楚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混凝土立柱里突然传出沉闷的震动。他俯身将耳骨贴在冰冷柱面,竟听见秦鹤鸣修复的明代编钟声从混凝土深处传来——昨夜刻谱时,他故意将声波共振器埋进了钢筋网。
“让货车上高速。”陈楚突然抡起扳手砸向立柱,“通知所有音像店:专辑改在艺术馆工地首发!”
南京西路的“声光轨迹”门口已沦为战场。清晨六点,暴雨中蜿蜒的队伍像一条倔强的河。七十岁的老店主赵伯死死抵住卷帘门,鼎盛系雇的“稽查员”正用液压钳剪门锁。
“老子卖唱片四十年!”赵伯的假发被雨冲歪,露出化疗后的秃斑,“陈楚的《十年》是文物级制作,你们这群蛀虫懂个屁!”
黑衣人头领冷笑:“非法出版物就得收缴!”液压钳咬合声刺耳响起。突然,队伍里冲出个穿外卖服的小伙,将滚烫的豆浆泼向液压钳操作员。人群如决堤洪水涌上台阶,黑衣人们被挤得东倒西歪。混乱中,赵伯孙女突然举起手机尖叫:“楚门官博更新了!”
直播画面里,暴雨中的楚门艺术馆工地宛如末日后废墟。陈楚站在未拆的脚手架下,身后工人正用冲击钻凿开混凝土立柱。泥浆飞溅中,嵌着秦鹤鸣手稿的斯坦威钢琴缓缓升起,钢琴顶盖掀开刹那——十万张CD在泥水中反射出星河般的光。
“实体专辑《十年》首批十万张,今日仅在此处发售。”陈楚的雨衣被风撕开,露出结痂的后背,“每人限购一张,需亲手在混凝土立柱刻下名字。”
鼎盛总裁张振宇在办公室砸了平板:“雇人去抢!加价十倍收!”
三小时后,当第一批乐迷涌入工地时,混凝土立柱已被刻满密密麻麻的名字。一个穿校服的女孩踮脚在“根”字旁刻下“林小雨”,转身却见黄牛团伙用身体筑墙霸占了购买区。他们手持上百张身份证嚣张叫嚣:“赶紧刷卡!老子买完转手赚套房!”
陈楚抓起消防斧走向钢琴。在所有人惊愕目光中,他挥斧劈开钢琴顶盖——内置的液压装置升起十口明代编钟,钟体上密布激光雕刻的《根脉》乐谱。
“排队。”陈楚将斧头插进泥地,“会唱《根脉》副歌的,上前领专辑。”
工地死寂一瞬。穿外卖服的小伙突然扯嗓开唱:“血脉扎进黄土里——”荒腔走板的吼声却点燃引线,万人合唱轰然炸响!黄牛们面色惨白——他们连歌词都背不全。
上海淮海路。音像店玻璃门外,鼎盛系的干扰器仍在嘶叫。赵伯孙女突然推开窗户,将店铺音响音量调到最大。陈楚在工地领唱《根脉》的声浪穿透雨幕,与干扰器噪音绞杀成刺耳的白噪音。
“爷爷快看!”孙女突然指向货架。架上的《十年》专辑竟在声波共振中微微颤动,嵌在封面“十”字里的芯片感应到特定频率,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陈楚在青海采风时,扎西老人教孩童吹鹰骨笛的立体画面。
“声波防伪?!”黑衣人首领慌了。更恐怖的景象发生:整条街的音像店橱窗集体亮起全息投影,万千鹰笛少年在雨中齐奏。干扰器在《羌笛谣》高频段中冒出青烟,陆续死机。
张振宇的最后一击在此时降临。文化局官网突然挂出红头文件:《关于整顿实体音像市场非法溢价行为的通知》,矛头直指楚门“饥饿营销”。舆情监测图瞬间飙红,#陈楚割韭菜#被水军顶上热搜前三。
暴雨中的艺术馆工地,陈楚正将最后一张CD递给盲人女孩。女孩指尖抚过混凝土立柱上凹凸的名字刻痕,突然转头“望”向直播镜头:“这里的名字,就是楚哥的护城河吧?”
全网泪崩之际,故宫博物院官微放出震撼视频:文物修复师用X光扫描《十年》专辑,芯片内层竟镶嵌着0.2毫米厚的西夏古乐谱金箔。配文:“科技复活文明,当代与千年的对话。”
文化局的“整顿通知”在官微存活不到十分钟就被删除。更致命的反转接踵而至——中宣部官微转载故宫视频,标题雷霆万钧:“谁在守护文明血脉,谁在蛀蚀精神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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