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笑了:“织网者说,我是‘最合适的引路人’。我的视网膜里有他们的意识,我的基因里有地球的记忆,我的意识能穿过星尘。”
苏念握住女儿的手:“你确定?”
小葵点头:“妈妈说过,生命的意义是传递。我想把地球的故事,讲给奥瑞利亚听。”
林深最终点头。他给小葵戴上特制的神经接口头盔,里面流淌着幽灵蛸的神经蛋白溶液:“记住,你不是一个人。我们所有人的意识,都会陪着你。”
穿越星尘:地球故事的“播种”仪式。
小葵躺在生命核心旁,数千颗星茧缓缓飘向她。每颗星茧触碰到她的皮肤,就有一段地球记忆涌入她的意识:
三叶虫在寒武纪的海洋里划水;
恐龙在白垩纪的阳光下甩尾;
现代女孩在海边捡贝壳,听妈妈讲星星的故事……
“我看到了!”小葵的意识波动通过头盔传来,“奥瑞利亚的藤蔓在等我。它们说,地球的故事,能让它们的生命网更温暖。”
林深盯着监测屏,小葵的脑电波与星茧的振动频率逐渐同步。当最后一颗星茧融入她的意识时,她的身体泛起淡金色的光,像一颗微型恒星。
“出发吧,小使者。”林深按下启动键。
小葵的身体化作一道光,穿过生命门的裂缝,消失在奥尔特云的星尘里。
地球的回应:生命网的“心跳”更强了。
三天后,小葵的意识回归。她躺在生物舱里,脸上带着疲惫却幸福的笑容:“我到了奥瑞利亚。那里的藤蔓缠绕着我的光,把地球的故事编进它们的基因里。它们说,等藤蔓覆盖整个星球,会派‘信使’回地球。”
凯恩的通讯频道里传来欢呼:“全球深海的生命网能量提升了40%!太平洋的洄游鱼群数量增加了三倍,南极的帝企鹅孵化率创了新高!”
苏念调出新的星图:“织网者的母星藤蔓已覆盖30%的陆地,地球的生命网与奥瑞利亚的生命网,正式形成‘双环结构’。”
林深望着舷窗外的海沟,幽灵蛸的晶体在水中划出金色的轨迹。他终于明白,所谓“文明”,从不是孤立的岛屿,而是宇宙中互相照亮的光。
尾声:星茧里的未来。
深夜,“奋斗者二号”的甲板上,小葵指着天上的银河:“爸爸,你看,那是奥瑞利亚的方向。我的光,还在那里生长。”
林深摸了摸女儿的头,又看了看掌心的星茧——那是小葵从奥尔特云带回的纪念品,里面封存着一颗奥瑞利亚的微生物基因。
“我们会去看你。”他说,“带着地球的故事,带着所有生命的祝福。”
远处,马里亚纳海沟传来幽灵蛸的歌声,像潮汐,像心跳,像宇宙对生命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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