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灶上的瓷罐打开,把所有的盐都倒在锅里,放上松针,放上沙葱(野葱),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开始翻炒了起来,把我看得目瞪口呆,我喊道,尼玛,倒那么多盐干啥,能吃吗?虎子流里流气地说,盐便宜,下次爷来的时候,我给它加满了。
在我的记忆里,盐是最便宜的,都是大粒盐,勤快的人买回来会自己捣碎,用的时候方便,就像是我们现在用的,就是捣碎之后的盐,都是小颗粒。大概炒了十来分钟,他把盐里的松针,沙葱又捡了出来。还别说,松香味夹杂着沙葱的香味从锅里飘了出来。弥漫开来,香味扑鼻。
虎子自言自语说,哎呀!锅太小了,分两次做吧。他把肝和心往锅里一扔,用盐埋住,盖好锅盖看着我说,起来,他蹲下来把火弄小了,说道:来,给爷点支烟。哎呀,牛逼得不行,我是一阵好笑。说道,如果咸的不能吃,看爷怎么收拾你,虎子自信一笑,你就等着吃吧,保证你吃了还想吃。说着,又把肺塞进肚子里,然后往里又加了一些盐。把口扎紧。放在一旁,抽起烟来。
半小时后,他把锅盖拿开,一股从来没闻到过的香味就飘满了整个屋子,我不由得赞叹,哎呀,别说,还真香,虎子把肝拿出来,说道,再来个盐焗肚包肺。然后,用盐又埋了起来。和我要了刀,把心和肝上的盐一点一点地刮干净。开始切,一片片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包完烙饼的屉布上,我伸手拿起一块,放在嘴里,咀嚼起来,干干的,有嚼劲。香味瞬间就激发了味蕾,口水一下就冒了出来,让我忍不住又去拿下一块。虎子用炒盐的木棍在我手上打了一下,说,等等,一起吃,猴急啥,就像没吃过似的。我说,哎!真没吃过。
半个小时过后,虎子又把锅里的肚子又拿了出来,香味瞬间又飘了出来,不过,是不一样的味道,那种味道我无法形容,只知道,一定好吃。虎子把肚子上的盐同样刮干净,再用刀子捅个小口,把里面的汤水倒进我的搪瓷缸里,然后在屉布上又一块一块的切了起来,放进搪瓷缸里。好不容易等他切完,我和石头一人抢了块肺放在嘴里,仔细地咀嚼起来,很嫩,很香,也很多汁水。没有一点腥味。我不知道是不是我饿的原因,说实话,真的是好吃。一种做法,两种完全不同味道,虎子叹道,若是有几个土豆放在里面一起焗就好了,这么一点也不够吃。唉!可惜了啊!
我和石头不说话,就着烙饼一块又一块地往嘴里塞着,虎子一边吃一边说道,你俩慢点吃,就和饿死鬼投胎似的。屋子里却再没有别的声音了,只有我们的咀嚼声,和吞咽声。也是这一次,我知道什么叫厨师,什么叫技术,这种办法如果不去学,是没有人能想得出来。我第一次对厨师这一行有敬意。不再像以前了,天真地认为只有我妈妈做的饭菜最好吃。
在以后打猎的生涯中,我又吃到了很多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做法。以后慢慢道来。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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