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城的街道比陈永想象中要宽敞，各种布局规划得极好。
如果不是缺少光源，肯定会颇为令人赏心悦目。
“这些建筑，都是你们自己弄得？”
陈永走在路边，双眼在黑夜中泛着淡淡的血光。
在强大的基础的身体素质支撑下，他的夜视能力也远超常人。
“嗯哼。”
小戎得意地抬起了下巴，“战斗上我们职工者比不上你们玩家，但是在生活能力方面，我们可是最强的。”
说话的同时，陈永注意到街道上还有一些其他的行人。
但这些行人的身上，基本上都带着一点非人的特征。
“你们在这里生活多久了？”
“很久很久了......”
小戎掰着手指计算了一下，旋即摇了摇头，“记不清了，永夜城没有白天，时间在这里根本没有意义。”
她顿了顿，语气稍微变得有些怀念，“我记得刚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废墟，我们花了整整......呃，按照你们玩家的计时方式，大概三百年？好不容易才把主城区清理出来的。”
“那确实挺久的了。”
陈永点头，“在这里这么久，你一直是一个人？”
“当然不是。”
小戎嘿嘿一笑，“我以前有很多朋友的，小芙、小关、小月......”
她一个个地数着，将那些名字说了出来。
“那他们现在都去哪了？”
“......”
小戎的身体在黑暗中僵硬了一瞬，“他们都去参加城主府的征召了，没有回来......”
“征召？”
陈永微微侧头。
“是啊。”
小戎摇了摇头，似乎不太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前面就是东区集市了，要不要尝尝永夜城特产的泡头蘑菇汤？我请客！”
陈永见状，也没有继续追问，“好！”
他也想尝尝不同世界的美食。
闻言，小戎高兴的耳朵都竖了起来，“走，我带你过去。”
两人转过街角，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一个由无数发光的菌类照亮的圆形广场出现在两人面前，上百个摊位呈放射状排列开，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物穿梭其中。
“这里就是东区集市了。”
小戎的脚步轻快，向陈永介绍道：“我们职工者的生活物资基本上都是在这里交易的。”
陈永目光扫过前方的几个摊位，上面出售的物品千奇百怪。
小戎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往一旁拖去，“吃东西的摊位在这边，跟我来。”
陈永眼中血光一闪，强忍着拔刀砍人的冲动，任由她拉着自己。
很快，两人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了一个摊位前。
摊位的主人是个圆滚滚的蘑菇人，头上还长着密密麻麻的小蘑菇。
小戎轻车熟路地在座位上坐下，大手一挥，豪气道：“老菇，来两份招牌炮头蘑菇汤，不要辣！”
说话的同时，她的尾巴不停地左右摇摆着。
“小戎来啦？”
老菇笑呵呵地看了过来，声音像是从腹部中发出的，带着嗡嗡的回音，“哟，还带新朋友？”
“嗯嗯！”
小戎点了点头，催促道：“快点，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呢。”
“放心，马上就来。”
老菇对着陈永微微一笑，然后拿起菜刀，熟练的从自己的头顶割下几朵圆润的小蘑菇，丢进了身前的汤锅里。
“......”
陈永盯着那锅泛着绿光，不停冒着咕嘟泡的浓汤，嘴角微微抽动。
“放心，老菇的手艺在永夜城那可是一绝，你不会后悔的。”
小戎咽了咽口水。
很快，热气腾腾的蘑菇汤被端上桌，她迫不及待地的端起碗，喝了一口汤，脸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陈永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见她的样子不像是装的，便尝试性地舀了一勺汤送入口中。
出乎意料的，这汤的味道居然出奇的鲜美。
“怎么样，没骗你吧？”
小戎笑眯眯地问道。
“还行。”
陈永淡淡地评价了一句，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停。
老菇站在一旁温和地笑了笑，随手又从头顶摘下一朵蘑菇丢进锅里。
“你这蘑菇......割了还能长？”
陈永注意到他头顶原本被割掉的地方又冒出了尖尖蘑菇尖。
“当然能长。”
老菇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我们蘑菇族的特点就是生命力旺盛，割一茬长一茬，想要多少都行。”
陈永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专心解决面前的汤。
喝完蘑菇汤，小戎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老菇，老规矩，先记账。”
“好嘞，欢迎下次再来。”
老菇笑呵呵地回应。
“走了。”
小戎挥了挥手，带陈永离开。
离开集市后，两人又走了一段距离，周围的建筑逐渐变得低矮破败。
似乎是怕陈永误会，小戎解释道：“其实很早的时候，我们职工者是想把这里也改造一下的，但后来发现，有些老家伙就喜欢破旧的地方，所以这里就被保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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