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曹氏集团总部会议室的投影幕布上，红色的订单数据图表格外刺眼。销售经理李涛站在台前，手里拿着激光笔，语气激昂得几乎要跳起来：“各位领导！好消息！曹大集团主动联系我们，说他们最近产能饱和，把三个海外小订单转介给了咱们！这可是曹大第一次主动给咱们分订单，说明咱们的实力终于得到了行业龙头的认可！”
会议室里瞬间响起一片附和声。曹三（曹天雄）坐在主位旁，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他瞥了一眼身旁的曹天明，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 自从集团内部因 “无人化工厂” 战略产生分歧后，他和曹天明的对立就从未停止，如今曹大主动示好，无疑是给了他这个 “守成派” 一记强心针。
“李经理，具体说说订单情况。” 曹三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订单金额多少？交货期紧不紧？利润空间怎么样？”
“三个订单总金额大概五百万，交货期一个月，都是咱们擅长的精密零件加工。” 李涛翻到下一页 PPT，脸上满是自信，“至于利润，曹大给出的报价比市场价高 5%，咱们至少能赚十个点！”
“好！太好了！” 曹三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这不仅是订单，更是曹大对咱们的认可！通知生产部，优先安排这三个订单，务必按时按质完成，不能给曹大丢脸！”
其他管理层也纷纷点头附和，只有曹天明坐在角落，眉头紧锁，没有说话。他看着投影幕布上的订单详情，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 曹大集团作为行业龙头，向来对订单把控极严，别说主动转介订单，就算是合作订单，也从来都是压价压到极致，怎么会突然 “慷慨” 地把利润不错的订单让出来？而且还是 “产能饱和” 这种站不住脚的理由。
“天明，你怎么看？” 曹三注意到曹天明的沉默，故意点名问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挑衅，“之前你总说要警惕曹大，现在人家主动给咱们送订单，你该不会还觉得有问题吧？”
会议室里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曹天明身上。曹天明抬起头，平静地说：“三叔，我不是质疑订单本身，只是觉得事情太突然。曹大向来行事谨慎，突然转介订单，咱们最好先核实一下订单的真实性和利润细节，再做决定。”
“核实？有什么好核实的？” 曹三冷笑一声，“李经理已经跟曹大的采购总监确认过了，合同都快签了。天明，我知道你想推进改革，但也不能把所有人都当成敌人吧？曹大主动示好，咱们应该抓住机会，而不是疑神疑鬼！”
其他管理层也纷纷附和，有人说 “曹总太谨慎了”，有人说 “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曹天明看着眼前这群被 “订单” 冲昏头脑的人，心里一阵无奈，却也知道现在争辩无益，只能暂时闭上嘴。
会议结束后，曹天明回到办公室，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雨点开始敲打玻璃，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他打开电脑，调出曹大集团最近的公开财报和行业新闻 —— 曹大的产能利用率一直稳定在 80% 左右，根本不存在 “产能饱和” 的情况；而且这三个海外订单的客户，都是业内出了名的 “难伺候”，不仅要求严苛，还经常拖欠货款。
“果然有问题。” 曹天明喃喃自语，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调出订单的成本核算表。仔细一算，他才发现，看似 “高 5%” 的报价，其实是因为原材料价格上涨，扣除成本后，实际利润只有 3%，而且还需要额外投入设备维护费用，几乎是赔本赚吆喝的 “鸡肋” 订单。
就在这时，他的私人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着 “父亲” 的名字。曹天明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爸。”
“订单的事，你应该看出来了吧？” 曹天宏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沉稳的笑意，“曹大转介的那些订单，是我让他们送的。”
曹天明愣住了：“爸，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让曹三放松警惕。” 曹天宏的语气变得严肃，“曹三一直盯着集团的权力，这些年明里暗里搞了不少小动作。如果不给他点甜头，让他以为自己掌控了局面，他怎么会露出破绽？那些订单就是烟雾弹，目的就是让他在虚假的繁荣里麻痹大意。”
曹天明恍然大悟，心里的疑虑瞬间解开：“您是想趁他松懈的时候，查清他这些年在集团里的小动作？”
“不仅如此。” 曹天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狠厉，“曹三暗地里跟竞争对手有联系，还挪用集团资金在外面投资，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证据。这次给他这些订单，就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露出马脚。”
曹天明握着手机，心里一阵复杂。他知道父亲的手段向来狠辣，但没想到为了对付曹三，竟然布了这么大的局。“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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