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训练室时,花筝又见到了几个同事。岳惊弦靠在墙角擦剑,那柄用黑布裹着的断水剑偶尔会发出轻微的嗡鸣;楚星河蹲在窗边摆弄星盘,嘴里念念有词:“今日破军星犯冲,不宜往西北方向去……”;云逍正把一堆零件拼成个铁兔子,见花筝进来,立刻献宝似的摁了下开关,铁兔子 “咔哒咔哒” 地跳起来,眼睛是两颗发光的符珠。
最特别的是夜无声,他坐在角落的阴影里,面前摆着块写字板。看到花筝,他提笔写下 “你好,我是夜无声”,字迹清秀有力。苏衔月在一旁解释:“无声哥能听见灵体的声音,上次我们在废弃医院找失踪的猫,全靠他听出猫被藏在地下室。”
训练室中央有个巨大的沙盘,沈辞正在上面布阵,见花筝进来,笑着招手:“来试试?这是简化版的‘八卦阵’,能困住普通游魂。”
花筝试着按照记忆里叶昭教的步法走了一圈,沙盘里的小旗子突然 “唰” 地立了起来,形成个完美的八卦图形。沈辞眼睛一亮:“你学过阵法?”
“师父教过一点基础。” 花筝挠挠头,她小时候总嫌叶昭教的步法麻烦,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苑烨在一旁看得欣慰:“下午没什么任务,你先熟悉下基地的设备。库房里有各种法器,需要什么可以登记领用;净化室能处理有怨气的物品;还有模拟训练场,能模拟各种环境的灵异事件……”
正说着,刘姐突然跑进来:“苑队,渔港那边报案,说有渔民捞上来个古镜,谁碰谁倒霉,已经晕倒三个了!”
苏衔月立刻站起来,撸起袖子:“我去我去!正好练练手!”
沈辞慢悠悠地收拾沙盘:“我也去,那地方阴气重,得布个阵。”
“我也去!” 陆明烛举手,“贫道的纯阳功正好克邪祟!”
苑烨看向花筝:“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不勉强。”
花筝想起叶昭说的 “有组织撑腰”,点了点头:“我去。”
渔港边的风比市区大得多,卷着咸腥味扑在脸上。那面古镜被放在一个红色的防水布上,镜面蒙着层绿锈,边缘刻着缠枝纹,看起来像清代的物件。三个晕倒的渔民已经被送走,旁边站着个穿雨衣的老渔民,哆哆嗦嗦地说:“这镜子邪门得很,老张碰了下,当场就说胡话,说看到水里有女人……”
沈辞围着镜子走了一圈,从包里掏出八枚铜钱,分别放在八个方向:“是水祟附在镜子上了,这镜子以前估计是沉在江里的,吸收了太多阴气。”
苏衔月掏出个小小的罗盘,指针疯狂打转:“怨气不重,但执念挺深,估计是个舍不得离开的溺死鬼。”
陆明烛掏出桃木剑,摆出个架势:“贫道这就替天行道,收了它!”
“等等。” 花筝突然开口,她看到镜子里映出个模糊的女人身影,穿着蓝布褂子,梳着麻花辫,正对着海面流泪。“她不是恶鬼,只是在等什么人。”
夜无声在一旁的写字板上写下:“她在喊‘阿福’,好像是在等丈夫。”
苏衔月眼睛一亮,蹲在镜子前轻声说:“大姐,你是不是在等阿福?他是不是出海没回来?”
镜子里的身影顿了顿,缓缓点了点头。
沈辞收起铜钱:“看来是个有故事的,不用强收。” 他转向老渔民,“大爷,您知道这镜子的来历吗?有没有听说过叫‘阿福’的渔民?”
老渔民想了半天,一拍大腿:“哦!我想起来了!三十年前,有个叫王阿福的渔民出海打渔,遇上台风没回来,他媳妇等了半年,也跳海了…… 听说她当时手里就攥着面镜子!”
真相大白。花筝从口袋里掏出张黄纸,指尖蘸着海水画了道简单的引路符,轻轻贴在镜子上:“大姐,阿福在那边等你很久了,我送你去找他吧。”
符纸燃尽的瞬间,镜子上的绿锈剥落了不少,镜面变得干净透亮,里面的女人身影笑着点了点头,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搞定!” 苏衔月拍了拍手,“花筝,你这本事可以啊!比陆明烛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强多了。”
陆明烛不服气:“贫道那是对付恶鬼的!”
回去的路上,花筝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路灯,突然觉得加入行动组好像也没那么糟糕。这些同事虽然个个奇怪,却都带着股坦荡的善意,像这北方的海,看着粗犷,底下却藏着温柔。
回到基地时,食堂的海鲜火锅正好开席。晏十七拉着花筝坐在角落,给她碗里夹了只大虾:“尝尝,这是刚从渔港捞上来的,新鲜得很!”
沈辞端着碗面条坐在旁边,慢悠悠地说:“明天你可以先去学校报到,组里之前给你请了病假,课程落下的可以请家教补。”
温砚推过来一碟刚炸好的海鱼:“我认识你们学校美术系的教授,回头帮你打个招呼。”
楚星河看着星盘,突然抬头:“下周三下午适合回校,木星方位利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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