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很早，南国的空气是潮湿的。那年轻人头夜在城里投宿，听南国人说，南城是个靠水的镇子，水汽很重。他还知道，南城是座“睡城”，每天午夜之后，人们才能入睡，早上五点，公鸡一打鸣，南城的居民就醒来了。
这回南行，是去南城。他不知道南城的居民为什么睡得那么晚。年轻人想，也许南国的晚上，对人们来说是另一种白天吧。
意思是说，天亮得早是吧，所以南城人睡得迟。南国的天气，要是换成北方的时辰，那可就太早了。他这么想着，漫不经心地爬向候车室后边的小山。
不多时，第一道曙光出现了，车站上变得一片明亮。这会儿，正有几个人登上小山，年轻人在那儿跟一个老人聊上了。
老人说，他50岁了，每天早晨都到这座小山上来。天空的颜色，就是从山背后升上来的。那山是座土包，顶上种着些小竹丛，竹丛间搁了一方石桌、几块石凳。不一会儿，越来越多的人涌上了小山。他们围坐在石桌边，叽叽喳喳聊起天来。看他们说的样子，显得格外兴奋。年轻人却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
终于，一辆汽车开了过来。这个城市的居民，都争先恐后地奔向汽车。登上车后，他们压低声音，窃窃私语。他们要到南城，他们说。
估摸着，快到南城了。车内正播放轻快的音乐。公路两旁，有树木、青山和湖泊。南国的早晨，很美。
车在一座拱桥边停住了。这桥看上去很古老，河中有一条乌篷船。年轻人走下桥，到船上和船夫聊着。船夫说，他是南城人，他划了太多的船，船上装的东西，也变了又变。他到南国去，是为了挣钱。那人告诉年轻人，南城是个很美丽的去处。
年轻人坐在船舱里。乌篷船顺着水路慢慢划着，两岸是田野和稻田。不一会儿，一座小镇出现在他面前。这是一座很古旧的小城，城墙是用青色的砖砌成的，小城有四个门，城门边设有记载着历史的牌坊。那牌坊上刻着花、鸟、鱼、虫和人物，雕刻十分精细。
他沿河走去。河上横跨一座小桥，这是石拱桥。年轻人登上桥，朝南城看去。南城是个小镇，城里有一座花园，花园里有游廊、楼阁。这一带的景色，十分迷人。他望着南城的街景，想那城里的人，到底如何度过他们漫漫长夜的呢？
一时间，他陷入沉思。他忽然感觉到，南城是个充满梦幻的地方。
不知什么时候，桥边围了一群人。他们是南城的居民吗？年轻人对南城的居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觉得南城的居民，很像南国的人。他们眼睛都是水灵灵的，带着笑容。
桥边的人们在谈论什么。他听不清他们的话。他不知道他们是否在谈论南城。他想，南城是个很美的地方，这条河水，也是南城的，它从南城流过。南城的人们，也许都是些善良的人吧。
也许刚才上车的时候，他们只是匆匆瞥了他一眼。年轻人这么想。南国的清晨，可能有些凉，他穿了件冬衣。在那座小山的石桌上，他看见有几个人穿着薄薄的棉衣。年轻人想，南国的气候与北方大不相同。北方的春天，还很冷，南国却已是春天了。
年轻人忽然觉得，南城的早晨，有些朦胧，连桥上的栏杆都看得不真切了。也许他的眼睛出了问题，也许他只是走得太久，有些累了。他朝河对岸望去，看见一座小石桥，桥边有一人，正站在那儿，举目远眺。他想，也许南城的人，就是这么生活的吧。
南城的早晨，真的很美。年轻人朝河边走去。河岸上长满了青草，开着些野花。他想如果南城的人，都这么生活，那南城一定是个幸福的地方。
桥边的人们仍在说些什么。有一些人，望着桥那边。他们是否在等待着什么？他们是否在等待南城的早晨？他们是否在等待南城的梦？
一时间，年轻人又陷入了沉思。这回，他想到了南城的夜晚。南城的夜晚，是否也像早晨一样美丽？或者，南城的夜晚，和南国的夜晚一样，呈现出另一番风貌？
南城和南国之间，隔着一条长长的河。河水缓缓流动着，给人一种静谧的感觉。年轻人决定还是到南城去。南城的早晨，十分美丽。他想，南城的居民，可能都是些善良的人，要不他们怎么会这么喜欢早晨呢？
他想，也许南城的居民，喜欢早晨的阳光。也许他们认为，阳光可以驱散夜晚的黑暗。也许他们认为，阳光能带来新的希望。也许他们认为，阳光是一种幸福。也许他们认为，阳光是生活的开始。
也许，南城的居民，过着一种简单、质朴的生活。他们喜欢早晨的阳光，喜欢南城的早晨。
等他登上河岸，桥边的人群早已散了。南城的早晨，是这样开始的吗？
他沿着河岸走去。河岸很静，也许河边没有人。年轻人想继续往前走，去寻找南城的居民。他希望跟他们谈谈，了解南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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