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你们找对人了。”李晨站在犯罪现场中心，指尖轻轻旋转着那枚滴血的指纹章，望着环伺四周的警员们用钦佩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警灯红蓝交织的光影中，法医正把一具焦黑尸体推进太平车，死者胸前的“证据”草字在刺眼的闪光灯下忽明忽暗。李晨把雪茄掐灭在弹孔密布的茶几上，反光镜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茶几背面新刻着的划痕，正是他三小时前安放最后一件凶器时留下的。
“这起连环碎尸案的凶手，显然受过专业刑侦训练。”他顺着副队长递来的咖啡杯，把蓄谋已久的微笑烫进对方瞳孔深处。
暗夜中闪烁的警灯恰似瞳孔收缩的频率，李晨驾驶着那辆老捷达穿过停尸房的后门，车底板传来轻微的碰撞声。他习惯性地摸了摸后颈的手术疤痕，那里植入的纳米钛合金芯片仍在记录着警方办案流程的数据漏洞。
警局档案室的防火墙在三分钟前被无声瓦解，李晨敲击着键盘，看着监控画面上自己正与局长握手的影像，突然放大了监控死角处被刻意模糊的某个细节。
“您看这张照片里的血迹喷溅模式，凶手显然左手更灵活。”他用指尖轻点着扩大的投影，往事如电影胶片在记忆中倒带：三年前正是在这里，他用同样的手法伪造了第一起命案现场，让那个贪污市长的相好替自己背锅。
李晨把伪造的犯罪侧写文件存进云端，起身时西装内侧的微型注射器发出清脆的咔嗒声。走廊尽头探长的办公室里，老式台灯下摊开着的正是他刚伪造的凶器采购单。
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外，他透过模糊的反光观察着嫌疑人的绝望神情，突然想起地下室里已半腐的尸体——正是这个男人的双胞胎兄弟三个月前被他肢解后，化作此刻用来转移警方视线的关键证据。
"您的推理真是完美无瑕。"女法医递来的物证袋里，那枚伪造的指纹套泛着诡异的蓝光。
李晨把最后一份伪造档案塞进通风管道，警报声忽然刺破凌晨的寂静。他透过铁格栅看着监控室里众人慌乱的背影，指尖轻轻摩挲着门框上刻意留下的划痕——这个暗号将在三小时后指向他早已准备好的替罪羊住所。
“我早就说过，你们找对人了。”站在法庭被告席上，李晨望着原告席上瑟瑟发抖的证人，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重复着这句话。阳光穿过彩色玻璃窗在他脸上投下十字架的光纹，而他西装内袋的微型存储卡正记录着警方办案系统里被永久删除的黑箱操作记录。
法警的皮靴踏过大理石地板，李晨望着检方呈堂证供中与自己毫无关联的笔迹，突然想起地下室里那台永远有新工作的3D打印机。被告席背后的耶稣受难像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他的笑容在镜头捕捉的瞬间凝固成完美的侧脸。
夕阳西下的警局档案室里，李晨熟练地整理着卷宗，忽然发现玻璃隔断后有人影一晃。他顺着指纹锁的解锁声望去，新来的实习生正端详着墙上那张展示他历年破案成果的荣誉墙。
"这个'神探'的头衔，真让人羡慕。"女孩轻声赞叹着墙上的金色铭牌。
李晨望着她手中翻动的卷宗，指甲无意识地摩挲着铭牌背面的微型摄像头——那里记录着警方办案系统里永远无法彻底消除的黑点。
"总有一天，你会成为第二个我。"他把一枚刻着特殊标记的指纹套轻轻塞进对方掌心，"当然，前提是你能管住自己的好奇心。"
女孩转身离去时，李晨从兜里掏出微型存储卡，上面密密麻麻的案件代码正等待着被植入下一轮的完美犯罪。窗外的警灯开始闪烁，他透过玻璃望着街对面的咖啡馆，那里是三年前他第一次伪造现场的起点。
“我早就说过，你们找对人了。”这句话再次从李晨口中吐出时，监控摄像头捕捉到的，是他嘴角那道几不可察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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