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师门时,天已经擦黑。院子里飘着饭菜香,晓晓正蹲在石桌旁,把辣条掰碎了喂赵雅的猫,猫吃得尾巴直晃,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师兄你们回来啦!”晓晓抬头看见他们,眼睛亮得像星星,“我跟猫聊了一下午,它说认识育婴堂的奶妈呢!”
李屿风心里一动,把手里的相册递过去:“你看这张照片,是不是它说的奶妈?”
猫凑过来闻了闻相册,突然“喵”地叫了一声,用爪子指着照片上的婴儿铃铛,又转头舔了舔自己脖子上的红绳——那里原本挂着赵雅的铜钱铃铛。
“它说这铃铛是奶妈给的!”晓晓当起了翻译,“很多年前,它还是只流浪猫的时候,在育婴堂门口被奶妈救过,奶妈给它戴了这个铃铛,说能辟邪。后来奶妈不在了,它就一直戴着……”
李屿风这才明白,赵雅的猫根本不是普通的流浪猫,它是被育婴堂的奶妈救过的灵猫,难怪能在阴傀门的地窖里活下来,还能找到铃铛的下落。而赵雅会得到这只猫,说不定也是冥冥中的缘分。
“墨尘师叔,你看这照片。”李屿风把相册递给墨尘,“铃铛一模一样,说明赵雅的猫确实和育婴堂有关。阴傀门抓它,会不会就是因为这铃铛?”
墨尘翻看相册的手顿了顿,指着照片里奶妈头巾上的小白花:“这是‘招魂花’,只有养魂人会绣在衣物上。奶妈当年可能不是普通的奶妈,是守着育婴堂的养魂人,这铃铛是她用来保护婴儿魂的法器。”他合上相册,“阴傀门要的不是猫,是铃铛里的养魂之力,他们想用来强化九转阴罗阵。”
“那现在怎么办?”李屿风看着猫脖子上的红绳,“铃铛已经被净化了,他们还会来抢吗?”
“会。”玄机子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个酒葫芦,脸颊红扑扑的,显然喝了不少,“只要铃铛还在,他们就不会罢休。不过……”他打了个酒嗝,“我已经在猫身上贴了‘匿踪符’,寻常阴邪找不到它。”
凌霜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在李屿风面前:“先吃饭,事情要一步步来。育婴堂和旧钢厂的阵脚虽然被压制了,但钟楼还在阴傀门手里,那里的地缚灵是个敲钟人,死了快百年了,怨气比前两个加起来还重。”
李屿风扒拉着面条,心里却在琢磨钟楼的事。他想起《阴气图谱》里说,钟楼这种高建筑最容易聚集阴气,尤其是午夜十二点敲钟时,钟声能引来方圆十里的游魂。阴傀门选在那里布阵,恐怕不只是为了激活阵脚,是想利用钟声强行聚拢魂魄。
“师傅,钟楼的敲钟人有什么执念吗?”他问。
玄机子啃着酱肘子,含含糊糊地说:“好像是……没敲完最后一声钟。当年战乱的时候,他正在敲钟报时,被流弹打中,钟只敲了十一下,还差最后一下没敲完,死了都闭不上眼。”
“那他是不是特别在意时间?”晓晓突然说,猫在她怀里蹭了蹭,“就像炼钢工在意红色物件那样?”
“差不多。”墨尘拿出卷宗翻了翻,“记载说他总在午夜十二点前现身,对着钟摆发呆,谁要是碰了钟楼的时钟,他能追着人咬三里地。”
李屿风心里突然冒出个主意:“要是我们帮他敲完最后一声钟呢?会不会化解他的怨气?”
“别傻了。”凌霜敲了敲他的碗,“地缚灵的执念哪那么容易化解?再说那钟楼的时钟早就停了,指针永远卡在十一点五十九分,谁碰谁倒霉。”
吃完饭,墨尘把自己关进东厢房,说是要比对阴傀符的纹路。李屿风抱着《阴气图谱》坐在门槛上,看着晓晓和猫在院里玩耍,突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很踏实——虽然随时可能遇到危险,但身边有师傅、师叔、师姐和师妹,还有一只通人性的猫,好像再大的困难都能扛过去。
“师兄,你看我画的符!”晓晓拿着张黄纸跑过来,纸上用红笔歪歪扭扭画着个符号,有点像齿轮纹,又有点像猫爪印,“我跟猫学的,它说这是辟邪的!”
李屿风刚想夸她,就见墨尘从东厢房冲出来,脸色苍白得像纸:“不好!齿轮纹路里的字不是‘阴’‘煞’‘血’,是‘九’‘转’‘阴’‘罗’‘阵’‘启’‘祭’‘献’‘门’!九个字对应九个阵脚,我们之前只破了两个,还有七个没找到!”
众人都愣住了。
“你说什么?”玄机子的酒瞬间醒了,“不是只有九个阵脚吗?怎么会还有七个?”
“我之前看错了!”墨尘把卷宗往石桌上一摔,上面的齿轮拓本被红笔圈出了九个小字,“这九个字是阵眼的启动密码,每个字对应一个阵脚,旧钢厂是‘煞’,育婴堂是‘阴’,但这两个根本不是主阵脚,只是外围的小阵!”他指着拓本上最中间的符号,“主阵脚是这个‘门’字,在城隍庙地宫,必须九个外围阵脚全部激活,才能打开冥界之门!”
李屿风只觉得天旋地转:“那我们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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