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陆沉和苏衍将 “雨夜案” 和 “符号案” 的结案报告提交给检察院,检察院受理后,决定对李建国、赵天雄、刘凯等人提起公诉。消息传来,局里的队员们都欢呼起来,三年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
“陆队,苏博士,我们终于可以给受害者和他们的家人一个交代了!”小李满脸兴奋地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抑制的喜悦。只见他手里端着一杯冒着气泡的可乐,快步走到陆沉和苏博士面前,将可乐递给了他们。
陆沉微笑着接过可乐,然后轻轻抿了一口,感受着那冰凉的气泡在口中破裂的感觉。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
“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啊,”陆沉说道,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这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没有你们的辛勤付出,我们不可能这么快就抓住凶手,成功破获这个案件。”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团队成员的感激和赞扬,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无比的温暖和自豪。
苏衍也接过可乐,对着队员们说:“谢谢大家这段时间的辛苦,现在案件告破了,大家可以好好休息一下,陪陪家人。”
就在这时,苏衍的手机响了,是医院打来的:“苏先生,陈明先生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另外,他说有东西要交给你和陆警官。”
“好,我们马上过去。” 苏衍挂了电话,对陆沉说,“姑父要出院了,还说有东西要交给我们。”
两人赶到医院时,陈明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手里拿着一个旧盒子。“小衍,陆警官,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 他把盒子递给他们,“这个盒子里,是苏梅当年藏起来的东西,除了盛达地产的证据,还有一个笔记本,上面记录了她和陈峰警官的对话,可能对你们有用。”
陆沉接过盒子,打开后,里面果然有一个笔记本,封面是红色的,已经有些褪色。他翻开笔记本,里面是苏梅的字迹,记录了她和陈峰的几次见面:
“6 月 18 日,晴。” 第一行日期旁边画着一个小小的太阳符号,笔尖顿点的痕迹清晰。
“今天陈峰警官来找我,他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警服,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手腕上贴着块创可贴,说是昨天在拆迁区帮老人搬东西时蹭破的。他坐在我家那把快散架的木椅上,手里拿着个旧笔记本,边听边记,偶尔抬头看我,眼神特别亮。他问我强拆那天躲在楼道拐角看到了什么,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 那些戴着黑色口罩的人怎么用撬棍砸门,怎么把李大爷的轮椅扔到楼下,还有那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警戒线外抽烟,眼神冷得像冰。我说的时候手一直在抖,陈峰警官却突然放下笔,看着我说‘你别怕,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一定会帮你们讨回公道’。他说这话时,指节因为攥着笔而泛白,我忽然觉得,好像真的能等到那一天。”
陆沉的指尖顿在 “讨回公道” 四个字上,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面。他想起陈峰,那个总是笑着拍他肩膀说 “有事找我” 的警官,前阵子还约他在街角面馆吃馄饨,说最近在查个 “大鱼”,语气里满是笃定。
可现在,陈峰已经失联一周了,警局说他请假,可陆沉知道,陈峰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失联,尤其是在查这个案子的时候。
“陈峰警官说,他查到了盛达地产和一个犯罪集团的联系,叫‘影子组织’,还说这个组织很危险,让我小心。”
他接着往下翻,跳过几页记录日常琐事的内容,翻到 7 月 5 日那页。这一页的字迹明显比之前潦草,有些笔画甚至划破了纸页,能看出写字人当时的慌乱。
“今天陈峰警官是晚上来的,他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进门时还警惕地往楼道里看了两眼。他脸色特别差,眼底的青黑像涂了墨,手里攥着个文件袋,指节泛白。
他坐在沙发上,好半天才开口,声音压得很低,‘我查到盛达地产和一个叫 “影子组织” 的犯罪集团有联系,他们不仅搞非法拆迁,还可能涉及走私。’他说到‘影子组织’时,喉结动了动,‘这个组织很危险,手上沾过血,你最近别出门,也别跟任何人提我们见过面,尤其是别靠近拆迁区。
’我问他是不是遇到危险了,他却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个用红绳系着的怀表,塞到我手里。怀表沉甸甸的,铜制的表壳磨得发亮,他说‘如果我出事,你就把这个怀表交给陆沉,里面有重要的东西,千万不能落到别人手里’。他说这话时,眼神里的光暗了下去,我看着他,突然特别害怕。”
怀表?陆沉的心里一动,拿出自己一直带在身上的怀表,和笔记本里提到的怀表一模一样。“这个怀表,是陈峰当年给苏梅的?” 他问陈明。
“是。” 陈明点点头,“苏梅说,陈峰怕自己出事,就把怀表交给她,让她保管,说里面有‘影子组织’的证据。后来苏梅遇害,我把怀表拿走了,想交给你,却被赵天雄抓了,怀表也被他搜走了。直到后来,我在赵天雄的办公室里,又看到了这个怀表,趁他不注意,偷偷拿了回来,想找机会交给你,却一直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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