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光棒的冷光在潮湿的山洞里抖出细碎的光斑,沈砚秋攥着棒身的手指泛白 —— 棒身的塑料壳上凝着一层水珠,沾得他掌心发滑。他走在前面,每一步都踩得极轻,耳朵竖得老高,听着身后林惊鹊的呼吸声,也听着洞口方向传来的动静。
“咚、咚、咚!”
赵哥的黑光大刀正砸在灵能屏障上,每一次撞击都让山洞顶部的碎石簌簌往下掉。屏障的蓝光已经开始闪烁,像风中摇曳的烛火,林惊鹊每隔几步就回头看一眼,眉头拧成了疙瘩:“屏障撑不了多久,赵哥的灵力比我预估的更强。”
沈砚秋 “嗯” 了一声,目光落在前方的岩壁上。荧光棒的光扫过之处,能看到岩壁上有淡淡的刻痕,不是自然形成的裂缝,更像是用利器一点点凿出来的。刻痕弯弯曲曲,顺着山洞延伸的方向走,偶尔能看到几个模糊的符号,像是戏曲脸谱的轮廓。
“这些刻痕……” 沈砚秋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岩壁,触感粗糙,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灵气 —— 和蟒袍绣片上的灵气很像,只是更淡,像是被岁月磨平了棱角。
林惊鹊也凑过来,护目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我父亲的笔记里提过,鸣凤戏楼一带以前是‘戏神道修士的隐秘据点’,难道这个山洞……”
她的话没说完,山洞深处突然传来一阵 “窸窸窣窣” 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沈砚秋立刻握紧荧光棒,往声音来源处照去 —— 只见黑暗里,十几对绿色的小眼睛正盯着他们,密密麻麻的,看得人头皮发麻。
“是雾蚕的幼虫!” 林惊鹊低喝一声,迅速拔出镇灵枪,枪口的蓝光对准那些眼睛,“它们比成年雾蚕更灵活,黏液的腐蚀性更强,别被碰到!”
话音刚落,最前面的一只雾蚕幼虫突然弹了起来,身体像条小蛇似的朝着沈砚秋扑来。沈砚秋下意识地往后躲,怀里的蟒袍绣片突然发烫,一道微弱的红光顺着他的指尖流到荧光棒上。荧光棒的光瞬间变亮,刺得那些幼虫纷纷后退,发出 “嘶嘶” 的叫声。
“这绣片…… 还能驱邪?” 沈砚秋愣住了,他之前只知道绣片能引动灵气,没想到还有这用处。
林惊鹊也看呆了,随即反应过来:“是戏神道的‘净化灵气’!非遗传承里说,正宗的戏服绣片能驱散阴邪,这些雾蚕幼虫靠灰雾里的‘浊灵气’生存,自然怕绣片的红光。”
她话音刚落,洞口方向突然传来 “咔嚓” 一声脆响 —— 灵能屏障破了。赵哥的声音带着狞笑传进来:“沈砚秋,我看你们这次往哪躲!”
沈砚秋心里一紧,急忙对林惊鹊说:“我们得赶紧往前走,这些幼虫暂时不敢过来,后面有赵哥追,只能往深处走!”
林惊鹊点头,收起镇灵枪,跟上沈砚秋的脚步。两人沿着岩壁上的刻痕往前跑,荧光棒的光在前面开路,那些雾蚕幼虫果然只敢在后面跟着,不敢靠近红光范围。
跑了大概十几米,山洞突然变宽,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口 —— 左边的洞口很小,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右边的洞口却很宽敞,能看到里面隐约有石桌石凳的轮廓。
“走哪边?” 沈砚秋停下脚步,看向林惊鹊。怀里的绣片又开始发烫,红光朝着左边的小洞闪烁,像是在指引方向。
林惊鹊刚想说话,右边的洞口突然传来 “咚” 的一声,紧接着是赵哥的声音:“这边有动静!肯定在这!”
“走左边!” 沈砚秋当机立断,拉着林惊鹊往左边的小洞钻。洞口比他们想象的更窄,两人只能侧着身子,一点一点往前挪,岩壁上的碎石刮得他们胳膊生疼。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赵哥的怒吼声也越来越清晰:“别跑!你们跑不掉的!”
沈砚秋咬紧牙关,加快速度往前挪。就在这时,他的脚突然踩空,身体朝着下方坠去。林惊鹊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两人一起摔进了一个更深的空间里。
“砰!”
两人重重地摔在地上,荧光棒滚到一边,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 这是一个不大的石室,石室中央有一个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破旧的木盒,木盒上刻着 “戏神祠” 三个字。
“这里是…… 戏神的祠堂?” 林惊鹊惊讶地站起来,走到石台前,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木盒,“我父亲的笔记里说,戏神道的修士会在隐秘的地方建‘戏神祠’,供奉戏神的信物,难道这个木盒里……”
沈砚秋也走过去,怀里的蟒袍绣片突然 “嗡” 了一声,自动飞出来,贴在木盒上。木盒上的刻痕瞬间亮起红光,和绣片的红光融为一体,盒盖 “咔嗒” 一声弹开。
两人凑过去一看,只见木盒里放着一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几行毛笔字,是昆曲《牡丹亭》的唱词,只是最后几句被撕掉了,只剩下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这是……《牡丹亭》的唱词?” 沈砚秋愣住了,他祖母生前最爱唱这出戏,小时候他听得多了,连唱词都能背下来,“可为什么会放在戏神祠的木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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