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视频电话请求打进实验室。
上头显示的不是私人号码，而是“司氏集团项目部”的官方代码。
温灵素迟疑几秒钟，选择按下绿键。屏幕上立即出现一张无可挑剔的俊脸，只是此刻这人眉宇间聚着凝肃。
背景不是片场或司家，而是办公室。
看来司墨如今的侧重点偏向于继承和管理司氏名下产业。估计是家里给了部分压力吧。
“温小姐，打扰。”
司墨开口，语气是纯粹的公事公办，听不出半分私人情绪，“司氏影业正在筹备一部考古题材的纪录片《失落绿洲》，涉及复原远古部分植被。目前项目组遇到了瓶颈，现有科技无法模拟出原始生命力的景象。”
他顿了顿，羽睫轻抬，与温灵素对视：“我们评估后认为，你的灵植能力或许能提供解决方案。所以，司氏想邀请你作为特殊生态顾问加入项目，按次咨询，费用按市场最高标准支付。相关资料已发送至你的加密终端。”
不容她开口婉拒，一份详尽的项目计划书和难题概述就同步传输过来。
问题很明确——需要创造出几种能散发出特定古老气息，并能与复原环境产生稳定能量共鸣的史前植物形态，比如蛮荒的，用以增强纪录片的沉浸感和学术严谨性。
温灵素快速浏览着资料，指尖在几个关于“能量频率共鸣”和“古植物孢子基因活性模拟”的难点上点了点。
这确实是个挑战，但并非无法解决。
她培育的一些灵植变种，在结合特定的灵力引导下，或许能模拟出那种效果。
【任务发布：接受司墨请求，并顺利完成创造】
【任务奖励：灵力增加2%】
系统都发布了，她哪有理由不接受。
“可以。”温灵素轻描淡写，“初步咨询费，五十万一次。若需培育定制灵植，材料与人工另计，价格视复杂程度而定。”
司墨眉头都没动一下，认为价格理所应当：“成交。给我第一次咨询时间。”
“明天上午十点，我的实验室。”
“准时到。”
——
隔日，上午九点五十九分。
一辆黑色豪车准时停在楼下。司墨独自一人前来，穿着深灰色西装，腰身极好，满身禁欲气息。
温灵素一见他，下意识觉得像是来谈判的。
她将他引至项目专用的讨论区，电子屏已经投射出《失落绿洲》的概念图和模拟数据。
“根据你们提供的远古大气成分和土壤微量元素数据，”温灵素调出几种形态奇特的灵植全息模型，指尖划过它们的气息流动轨迹，“蛮荒蕨的变异体，配合地脉藤的能量引导网络，可以模拟出你们需要的原始压迫感。”
“但它们的生命能量频率需要与你们搭建的实景模型核心共振器进行微调，否则会相互干扰，效果适得其反。”
接着，她又点出几个关键的能量节点和频率参数。
司墨凝神听着，凭借着高悟性，很快抓住了关键：“也就是说，我们需要根据你提供的灵植能量参数，反向调整我们已有的共振器设置？这涉及到整个场景生命能量架构的重新校准，工程量不小。”
“这是最优解。”温灵素语气笃定，“或者，你们可以选择效果打折扣的替代方案，用普通植物加上后期能量渲染。但你知道，那缺乏灵魂。”
生命之活在于灵魂的赋予。
司墨沉吟片刻，打开电脑，手指快速划动，调出项目的工程进度表和预算模块，进行着心算。
片刻后，他抬眼，目光锐利：“重新校准可以，但时间成本和资源消耗会增加15%。敢问温小姐，你能否保证，调整后的灵植效果，能抵消这部分超额投入，并在成片中产生远超预期的价值？”
“不能保证。”温灵素回答得异常直接，“艺术效果和市场反响存在变量。我只能保证，在技术层面，我能提供当前科技无法实现的，且最接近你们设定目标的生态能量。而是否值得投入，是你的决策。”
她没有试图夸大效果，也没有因为对方是司墨而让步，完全站在一个灵植顾问专业的角度陈述事实。
司墨看着她冷静无情的侧脸，眼底深处掠过更深的欣赏。
不错。他感觉还挺舒适。
“风险与收益并存。”司墨最终做出决断，“就按你的方案进行。我需要一份详细的能量参数对接方案和灵植培育时间表，明天中午前给我。”
“可以。额外收费十万。”温灵素面不改色地追加。
司墨：“……计入账单。”
后面几个小时，两人完全沉浸在专业细节的探讨中。
司墨从项目宏观需求和资源调配角度提出问题，温灵素则从灵植特性与能量微观控制层面给出解答和限制。
他们时有争论，比如关于某种灵植的稳定性与另一种的能量爆发力孰优孰劣，但每一次争论都基于数据和逻辑，最终总能碰撞出一个更优化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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