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焒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不禁感到一头雾水,并不知道关欢薇和岐歌在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用那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两人,仿佛在试图从他们的对话中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岐歌认真地介绍道:“荼焒,这位是嵫湖陇商会关欢薇。”
荼焒闻言,不禁微微一愣,道:“久仰大名。”
关欢薇闻言,不禁微微一笑,“夜音,安排荼焒在岐歌旁边的房间吧!”
“是,三商长。”
夜渐深,商会内的灯火也逐渐熄灭。
四周静谧得,屋内昏暗无光,只有透过窗户缝隙洒进来的一丝月光,勉强照亮了屋内的一角,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夜枭啼叫,划破这死寂的夜空。
白不才将康丕轻轻地放在那床上,动作小心翼翼。康丕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泛着青紫之色,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地滚落下来。康丕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胸口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渗着鲜血,将那破旧的衣衫染得一片血红。
“大公子,康公子这是?”
“别废话了,快叫人来救治。”
“是,大公子。”
不多时,一身材矮小之人被带到白不才面前。
“赶快救治吧。”
“大公子,小的这就办。”
一个时辰之后,“大公子,他伤的很重,不知道能否挺到天明。”
白不才挥挥手,“知道了,冠旭,带他去领赏去吧。”白不才让人下去,自己一人独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急,心中暗自思忖:这小子真的是不知死活,什么功法都敢修炼。不过,那光头的实力也太强了,竟将康丕伤成这般模样,不知道依靠泉隐狼会不会战胜他。
房顶,酒意微醺,岐歌心中呢喃:“如果她在身边该多好啊!”那声音轻得仿佛怕惊扰了这醉人的梦境,却又带着无尽的怅惘与眷恋。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朱小囡的音容笑貌在岐歌的脑海中愈发清晰。那灵动的眼眸,似藏着星辰大海,每一次闪烁都能撩动他的心弦;那温柔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的暖阳,能驱散他心中所有的阴霾。然而,命运却如此弄人。
如今,在这酒意微醺的时刻,岐歌又想起了朱小囡。岐歌多么希望此刻她能出现在自己身边,陪他一起品尝这美酒,一起分享这心中的喜怒哀乐。岐歌伸出手,想要抓住那虚幻的身影,却只抓到了一缕冰冷的空气。
岐歌苦笑着摇了摇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岐歌站起身来,望着那浩瀚的星空,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我一定要找到你!”
突然,一个爽朗而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咦,原来你小子在这里啊,害的佛爷我好找。”
听到声音,岐歌缓缓地转过身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你这秃驴,鼻子倒是灵得很,这么快就找到这儿来了。”
荼焒哈哈大笑着走到岐歌身边,拍了拍肩膀,道:“那是自然,佛爷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这点本事还是有的。不过,你小子倒会挑地方,这楼顶空气清新,还真是个喝酒聊天的好地方。”
“荼焒,接着。”话音未落,一坛未打开的酒坛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荼焒飞了过去。
荼焒眼疾手快,身形一闪,稳稳地将酒坛接在手中。荼焒轻轻晃了晃酒坛,听着里面传来的“咕噜咕噜”声,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荼焒双手握住酒坛的封盖,用力一拧,“啵”的一声,封盖被打开,一股浓郁而又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荼焒深吸一口气,赞叹道:“好酒!”说罢,他仰起头,将酒坛凑到嘴边,直接猛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荼焒的嘴角流淌下来,打湿了他的衣襟,但他却毫不在意,只是满足地咂了咂嘴,道:“不错,够辣。这酒入口如烈火燃烧,下肚后却又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当真是好酒啊!”
酒过三巡,岐歌放下酒坛,抹了抹嘴角的酒渍,看着荼焒,认真地道:“荼焒,今日多谢你了。”
荼焒微微一愣,放下手中的酒坛,问道:“哦?你这是说的哪门子话?咱们兄弟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岐歌叹了口气,道:“我虽有些本事,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这份恩情,我岐歌铭记在心。”
荼焒听了,摆了摆手,道:“你这是不把我当兄弟啊?咱们兄弟之间,还分什么你我,况且你还给我留了个好东西。”
岐歌也明白荼焒说的什么,于是举起酒坛,道:“来,愿我们的情谊如同这美酒一般,越陈越香。”
荼焒也举起酒坛,与岐歌碰了一下,道:“好!愿我们的情谊天长地久!”说罢,两人仰起头,将坛中的酒一饮而尽。
夜微微亮,康丕微微睁眼,刚一转头,正好碰上了白不才那凶狠的目光,眼神如两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康丕,大声喝道:“你怎么会修炼这种邪门的功法?狗命不要了?”那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回荡,充满了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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