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丕听到白不才的怒吼,身体微微一颤,想要挣扎着坐起来说话,然而胸口的剧痛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康丕只能无力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默默地看着白不才。
白不才看着康丕那痛苦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却并未消减分毫。白不才气呼呼地在屋内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咚咚作响。白不才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全部发泄出来。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非要加入骨魔门?”白不才突然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盯着康丕,咬牙切齿地道,“我早就苦口婆心地劝你,不要加入那骨魔门。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个藏污纳垢、邪门歪道横行的鬼地方!里面的功法都是些歪门邪道,练了万一走火入魔断送自己的性命……可你呢?你偏不听!你觉得自己能够驾驭那些邪门功夫,是不是?”
白不才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学了一身邪门功夫不说,还被人打伤得如此之重,你这是自食恶果啊!”
康丕躺在床上,听着白不才的斥责,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落下来。康丕想起自己当初加入骨魔门的情景,那时的他年少轻狂,一心只想追求强大的力量,对白不才的劝告置若罔闻。他以为自己能够在骨魔门中闯出一片天地,成为人人敬仰的高手。然而,现实却如同一把无情的利刃,狠狠地刺痛了自己的心。
在骨魔门的日子里,他确实学到了一些独特的功法。但这些功法却如同毒药一般,慢慢地侵蚀着自己的身体。自己时常感到胸口疼痛难忍,仿佛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在体内肆意乱窜。而且,随着功力的加深,自己的性格也变得越来越暴躁易怒,常常因为一些小事就大发雷霆。
而这次,自己更是遭遇了一场惨败。
白不才看着康丕,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床边,轻轻地坐在康丕的身旁,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了。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先把伤养好。”
康丕努力点了点头,使劲张了张嘴,终于发出了微弱的声音:“大哥,我……我知道错了……”那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真诚。
白不才微微一笑,道:“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可不能再这么糊涂了。这世上没有什么捷径可走,想要变得强大,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和汗水。那些邪门歪道的功法,虽然能在短时间内提升实力,但最终只会害了自己。”
康丕再次点了点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紧紧地握住白不才的手,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窗外那渐渐亮起的天空,“你在此好好养伤吧,我要出去一趟。”
出了住处,白不才脚步匆匆,神色间带着几分急切,在穿过城主府中曲折蜿蜒的回廊,朝着父亲白舍的书房走去。
一路上,白不才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今日在嵫湖陇商会所发生的那一幕惊心动魄的场景,那些神秘人的突然出现,以及他们出手时的狠辣与果决,都让自己心有余悸,同时也充满了疑惑。白不才深知,在这看似平静的戥奘城背后,隐藏着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势力纠葛,而父亲作为一城之主,必定知晓许多内情,所以,白不才迫不及待地想要从父亲这里得到一些答案。
终于,白不才来到了书房门前,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然后轻轻抬手,敲响了房门。
“进来。”里面传来父亲白舍那低沉而威严的声音。
白不才应了一声,缓缓推开门,走进了书房。
书房内布置简洁而雅致,四周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和卷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书墨香气。白舍正坐在书桌前,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一份文书,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听到白不才进来的脚步声,白舍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儿子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副不怒自威的神情。
“父亲。”白不才看着白舍,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有些支支吾吾,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白不才心中明白,父亲平日里事务繁忙,自己十天半个月都难得见上他一面,如今贸然前来询问这些敏感的事情,实在有些不合时宜,但又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
白舍看着白不才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你小子这次怎么变得扭捏了,有事了?”声音虽然平和,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白不才不禁心中一紧。
白不才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道:“父亲,今日嵫湖陇商会出现了一群神秘人,您可曾知晓?”白不才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父亲,试图从父亲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白舍没有抬头,依旧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文书,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嗯,有所耳闻。”语气平淡,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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