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岁生日宴后，就离期末考试不远了，一时间学校学习氛围很是浓厚，就连池镜辞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货色都没有带着小弟逃课了。
期末考试这几天，年味儿愈重。桥上、树梢、路灯、家门都挂上了灯笼，一个个圆圆的灯笼连绵数万里，成就一幅人间星火图。
“放假后你们准备去哪玩儿？”薛雾把小半张脸缩在围巾里，说出来的话也闷声闷气。
楚长安顺了顺了一下薛雾的马尾，然后把手放在薛雾的口袋里跟薛雾十指相扣，才慢悠悠地答：“我准备到E市学滑冰。”
“不出A市也行吧，你跑那么远干嘛？”池镜辞戴着他特地买的耍帅黑手套，随意撩了撩头发。
“你不懂！听说E市可以摸到熊的！”
“你放假的时候，熊不都冬眠了吗？”白弃以一种看弱智的眼神看楚长安。
自从薛雾和楚长安正式在一起后，白弃就对楚长安没有好脸色。
“嗤——你懂什么，冬眠了不正方便我摸吗？而且它们冬眠又不是一整个冬天都不吃不喝，说不定我刚好能看到它们进食呢！”
“呵！那我就赌你压根就看不到也碰不到熊！谁家市的宝贝要给你碰啊！”
“你！你看她雾雾，她凶我！”
楚长安的矫揉造作惹得白弃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她瞪了薛雾一眼，让她自己好好处理。
薛雾：……
“行了，老白和池镜辞说的不无道理，咱不出市了啊，就在我市邻河县就能滑雪，要是想看熊我下学期暑假陪你去看。”
“行吧。”
一场小闹剧就这样结束，几人继续讨论寒假去哪。
白弃准备去公司了解一下，池镜辞准备和小弟四处逛逛，薛雾准备陪楚长安玩几天后就在家宅着和她五湖四海的朋友们聊天。
“你呢，长岁？”
四人亮晶晶的眼神集中在楚长岁身上。
“我嘛，应该大部分时间都在老宅，有时候可能会陪爷爷出去见他的老友，所以如果你们想找我玩我大概率都是在家的。”
“姐，你今年春节居然这么闲？不用像之前一样处理事务吗？”
“分公司已经有二姑顶着，她今年春节一过基本就可以接任总裁之位了，所以长安，你要不要也去公司了解一下？”
“啊？！不了吧，公司有爸妈二姑他们撑着，我去就是凑数的！”
楚长岁低笑一声，无奈摇摇头。
该庆幸的是楚家人丁兴旺，否则楚长安早被拉进公司学习管理了，哪有时间思考假期去哪儿玩儿。
薛雾见这个话题已经没有谈的必要，又开了新话题，几人继续热火朝天地聊。
期末考试考三天，高一高二一个时间点考的，所以才有五人齐聚的欢乐画面。
这是考试的第二天下午，今日的考试科目已经考完，五人也不聊考试，就谈即将来临的寒假，考试的紧张氛围好像在五人默契齐聚时就消失的一干二净，环绕在侧的只有五个少年的欢声笑语。
次日，考试结束，一群学生背着背上“沉重的知识”活蹦乱跳地往校门口跑。
五人组再次默契聚集，在校门口拿着手机挥手告别。
“新年见！”
“好！”
各家司机或家长的车驶向不同的方向，远离了学校。
车窗打开，冷风灌入，吹散了萦绕脸边的热气，楚长岁偏头，只见近处车辆川流不息，稍远一点的路边是匆忙的行人。
大概都在忙着过年吧。
车窗被摇起关上，热气又重新席卷而来。
楚长安爸爸来接的人，他看着前面拥挤的车流，问后座坐着的两姐弟：“考完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放松？晚上想吃什么？我下厨！”
“爸，我想吃你做的清蒸鱼，嘿嘿！”
“二叔，我想吃你做的麻婆豆腐。”
楚长安忽略了自己老爸前面的话，一门心思全在吃上面，楚长岁也自然而然地谈起了吃食。
“Ok，了解了，我让吴姐先订购食材，你们只需要等着吃就够了。”
“对了，你们在成绩上不用担心，只要自己知道自己尽力了就行，反正楚家养得起你们。”楚安邦又补充道。
“嘿！老爸，不是我吹！我必在A等，而且是前一百！”楚长安忍不住炫耀，他成绩进步多亏了他家亲亲女友的帮忙！
“你傲什么傲，长岁上次第一都没炫耀，你小子前一百好意思？”
“我姐拿第一不是理所应当吗？”楚长安半点不自伤，反而得意地昂着头。
楚长岁拍了拍他的头，轻声道：“别胡说，一次而已，只是侥幸。”
“好吧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楚长安向来顺着楚长岁。
楚长岁无奈，不再多说。
楚安邦在专心开车，楚长安看着手机，一时间车内安静得落针可闻，但并不是那种僵硬的氛围，反而流露出一种默契的互不打扰。
楚长岁透过车窗，继续看外面的景象，耳机里舒缓的音乐像流水像清风，能洗涤心灵，很是治愈。
到家时，播放的是第七首歌，歌是恐怖风的，萝莉音的唱腔配上诡异的伴奏阴森感十足，楚长岁感受到心脏加快了几分，愉悦地眯起眼，音乐真是神奇。
楚长岁的歌单里各种风格的音乐都有，她乐于在不同风格的音乐中寻找不同的情绪，那很有趣。
她情绪淡，习惯了用温柔拒人千里之外，可又不懂拒绝，一旦别人缠着她她就会顺着那人，那种出于礼节的克制知礼的温柔却很少真正付诸感情。
楚长安收起手机，见外面熟悉的景色，连忙下车，帮楚长岁打开车门，语调欢快地道：“大小姐请。”
楚长岁下车的动作一顿，颇有些无奈，被校裤包裹着的长腿忍不住踹了楚长安一脚。
“别跟阿雾学这些。”
楚长安这行为要说没有在薛雾这戏精身边耳濡目染，谁信？
“好嘞！”楚长安毫不含糊地答应了，但下次还敢。
楚长安：雾雾说的果然没错，姐姐就喜欢人跟她亲近，看，现在姐姐不就跟自己亲近了吗？以前的夸夸大法已经落后了，我一定要好好掌握这门亲近姐姐的新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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