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一缕光,正好落在林昭领口的警徽上。
那枚银质徽章被体温捂得温热,贴着皮肤的触感就像苏挽月入职时给他别上警徽时的力度——当时她没看他的眼睛,只是低声说“别给警徽抹黑”,指腹却在金属边缘轻轻摩挲,帮他抚平翘起的针脚。
系统提示音在耳后嗡嗡作响,就像春夜闷雷在脑海中滚过。
林昭喉结动了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枚旧警徽——这是老赵今早塞到他手里的,老头眼眶通红,说“当年我给林队递案卷时,她就是摸着这枚警徽说‘昭昭会明白的’”。
“是否开启‘因果追溯·终极’模式?”
他望着窗外涌动的人群,白发老太太举着的旧报纸被风吹起一角,露出林晓芸穿警服的照片。
那是二十年前的晨间新闻,母亲穿着洗得发白的制服,领口的警徽闪着暗淡的光。
“开启。”林昭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前涌起金色光雾。
光雾像被风吹散的金粉,逐渐勾勒出立体轮廓——是一间落满尘埃的会议室,深棕色的木桌泛着幽光,墙上挂着“海城公安局一九九三年度表彰大会”的横幅。
他下意识地伸手,指尖触到空气中浮动的微粒,带着旧报纸的霉味。
“这一次,我要看清所有真相。”他对着空气说道,声音撞在虚空中,激起细微的回响。
档案馆地下三层的恒温库冷得刺骨。
林昭抱着密封箱走进实验室时,顾清欢正在调试神经扫描仪,白大褂袖口沾着浅褐色的试剂渍——那是今早解剖无名尸时,死者胃里残留的咖啡渍。
“卷宗保存得比想象中好。”她摘下橡胶手套,指尖还沾着扫描凝胶,“但纸张纤维里有异常波动。”她调出电脑上的光谱图,绿色波形里夹杂着细碎的紫色光斑,“这是暗蚀早期用的意识干扰剂,通过接触式涂抹来抹除记忆。他们想让碰过卷宗的人,连自己看过什么都记不住。”
林昭翻开最上面的档案袋,牛皮纸边缘果然有一圈极淡的靛蓝色痕迹。
他的拇指拂过“林晓芸涉黑案”的标题,墨迹在二十年里褪成浅灰色,就像母亲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昭昭,要相信光”。
“需要做神经扫描吗?”顾清欢递来脑波感应器,金属贴片贴在他的太阳穴上,“可能会有眩晕感,毕竟要同步你和纸张残留的意识波。”
他点头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是苏挽月的消息:“保险库监控被清空了,陈启明今早调走了安保科科长。”
市刑侦支队队长办公室的百叶窗拉着,苏挽月站在窗前,指节抵着冰凉的玻璃。
楼下警戒线外,陈启明被押上警车时,她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阴鸷——那不是慌乱,而是藏得极深的笃定。
“搜查令被驳回了。”她捏着那份盖着红章的文件,指甲在纸背压出月牙印,“分管副局长说‘程序不合规’。”她突然冷笑一声,转身时警服肩章擦过桌角,“但陈启明上周三、周五、周日晚十点,都用自己的工牌刷开了B区保险库。”她调出监控截图,画面里的男人抱着黑色公文包,身影被走廊灯光拉得很长,“他藏的东西,比我们想的更重要。”
手机在桌上震动,是阮星眠发来的定位:“来我家,有新发现。”
阮星眠的出租屋里飘着速溶咖啡的苦香,她蜷缩在转椅上,电脑屏幕映得她眼底发亮。
“陈启明的离岸账户,近三个月有七笔匿名转账。”她敲击键盘,一串数字在屏幕上跳动,“备注是‘镜界·零号’——和我爸笔记里的实验代号一模一样。”
她回头看林昭,发梢扫过他的手背:“这不是贪污,是封口费。他们在养一条看门狗。”
林昭戴上脑波感应器时,顾清欢的手在他后颈停顿了一下。
“准备好了吗?”她的声音像浸在凉水里的丝绸,“可能会看见不想看的东西。”
他闭眼的瞬间,黑暗被撕开一道裂缝。
会议室的挂钟指向凌晨两点十七分。
年轻的陈启明坐在主位,烟蒂在瓷缸里堆成小山。
他面前摊着一沓文件,最上面是“林晓芸重大涉黑案结案报告”,签名栏空着,像一张咧开的嘴。
“陈副局。”穿黑风衣的男人推门进来,衣领竖得很高,遮住半张脸,“您要的东西,都处理干净了。”
陈启明拿起钢笔,笔尖悬在签名栏上方:“口供、物证、目击证人。”他突然笑了,“连她儿子的出生证明都改了——林昭,多好的名字,现在得叫‘赵昭’了。”
黑衣人沉默片刻,说:“那孩子今年七岁,在市二小读二年级。”
钢笔尖重重地戳进纸里,晕开一团墨渍。
“必要时。”陈启明的声音像碎冰,“斩草除根。”
林昭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画面突然扭曲。
他看见母亲站在会议室门口,警服被雨水浸透,怀里抱着一个裹着花布的襁褓——那是他,两岁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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