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了拽小王的衣角：“等它转过去。”
两人贴着墙根溜进档案库。
老旧的木架上堆着泛黄的卷宗，有些封皮还沾着霉斑。
小王踮脚够到顶层，抽出个布满灰尘的纸箱：“就......就这里。”他掀开盖子时，几十张纸页“哗”地散落在地。
林昭蹲下时，膝盖压到张皱巴巴的纸，抬眼正看见“关于林某某案件处理方式的特别指示”几个钢笔字。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他扯过那张纸，字迹晕染得厉害，却能看清关键句：“请确保不引发舆论反弹。”小王凑过来看，呼吸喷在纸页上：“这是......这是当年审判委员会的内部纪要！”
林昭摸出手机拍照，指尖在屏幕上发抖。
当最后一张照片上传到云端时，电脑突然发出“滋啦”的电流声。
他抬头，屏幕上的进度条停在99%，一行猩红的字爬了出来：“你在玩火。”
小王的脸瞬间煞白：“这、这是档案库的内网电脑......怎么会......”
林昭关掉屏幕，把纸页原样塞回纸箱。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母亲的尖叫、实验室的穿堂风、赵志刚的冷笑，此刻都凝成了掌心里这张复印件的温度。
离开档案馆时，晨雾已经漫上街道。
林昭站在巷口，摸出手机打开社交软件。
输入框里的光标闪烁着，他盯着“已掌握林母案关键证据”几个字看了三秒，最终按下发送键。
屏幕蓝光映得他眼底发亮。
远处传来第一班公交的报站声，混着晨雾里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黑暗里磨了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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