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安小心翼翼地重新将手覆在德拉科的小腹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他的指尖微微发亮，施了一个温和的保暖咒。
"霍普金斯说过，初期需要保持腹部温暖。"艾德里安解释道，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但眼中的光彩出卖了他的激动，"我去准备营养药剂，你需要补充额外的魔法能量。"
他刚要起身，却被德拉科拽住了睡袍袖子。
"等等，这才第一天，你不用这么..."
"我得提前准备，"艾德里安已经翻身下床，银发在晨光中如瀑布般倾泻，"还有，我得调整一下家里的防护咒语，增加些柔和的安神魔法。对了，餐厅的椅子也需要加软垫..."
德拉科目瞪口呆地看着艾德里安一边快速穿衣一边列清单的样子。
——这个向来从容不迫的男人此刻竟像个第一次准备圣诞礼物的孩子，手忙脚乱却兴致勃勃。
"艾德里安·冯·莱茵斯坦！"德拉科笑着提高音量，"你给我回来！"
已经走到门口的艾德里安顿住脚步，转身时灰绿色的眼睛里带着疑惑。
德拉科拍了拍身边的床铺。
"过来。"
艾德里安犹豫了一秒，还是走回床边坐下。
德拉科看着艾德里安这副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伸手拽住爱人的睡袍袖子，将床边的艾德里安又拉得离自己更近了一点回来。
"艾德里安·冯·莱茵斯坦，"德拉科故意板起脸，灰蓝色的眼睛里却盛满笑意，"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够陪我吃早餐的丈夫，而不是一个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的家养小精灵。"
艾德里安停下动作，他深吸一口气："但是霍普金斯说..."
"霍普金斯说的是'初期需要保持腹部温暖'，"德拉科打断他，拉着他的手重新覆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而不是'立刻把城堡拆了重建'。我现在感觉很好，和昨天没什么两样。"
艾德里安的眉头仍然紧锁："可是营养药剂..."
"亲爱的，"德拉科叹了口气，伸手抚平艾德里安眉间的褶皱，"我才刚怀孕第一天，胎儿甚至还没一颗豌豆大。按照正常发育速度，至少要到三个月后才会需要额外补充营养。"
"可是..."
德拉科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亲爱的，让我来数数这一个月你都做了些什么——"
"你把东翼的阳光房改造成了婴儿房，装上了会随着季节变换的魔法壁画；在图书馆新增了整整三个书架的育儿典籍；让家养小精灵准备了足够用三年的婴儿用品；甚至在花园里施了防摔伤的缓冲咒。"
德拉科每说一项，艾德里安的耳尖就红一分。
"更别提，"德拉科继续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你偷偷摸摸改造的那些防护咒语——我猜现在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我们的卧室了吧？"
艾德里安轻咳一声："我只是...想确保安全。"
"你已经做得够多了，"德拉科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把原来的一个婴儿房改成两个。而这对于一个能在一小时内完成国际魔法贸易谈判的莱茵斯坦家主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艾德里安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确实不难。家养小精灵们一天就能完成扩建，内部的布置最多再需要两天。"
"看，问题解决了。"德拉科满意地点头，"我们还有整整八个月的时间来准备，足够你把整个黑森林庄园都改造成婴儿乐园了。"
艾德里安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小龙，抱歉，我...太高兴了，又太害怕搞砸这一切。"
德拉科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你不会搞砸的。现在，陪你的丈夫和未来的孩子们吃早餐，好吗？我饿了。"
这个理由终于说服了艾德里安。
他点点头，帮德拉科拿来晨袍，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品。
德拉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还是配合地伸开手臂。
"你知道吗，"德拉科一边系着睡袍腰带一边说，"普通巫师怀孕前三个月甚至都不会告诉别人，因为根本看不出任何变化。"
艾德里安立刻反驳："但你不是普通巫师。"
"梅林啊，"德拉科扶额，"我算是看出来了，接下来这几个月你会把我当成一个行走的瓷器。"
"我会尽量克制的，"艾德里安承诺道，却又忍不住伸手扶住德拉科的腰，好像他已经挺着个大肚子似的，"只是...慢慢来。"
德拉科摇摇头，却忍不住微笑。
他牵起艾德里安的手走向餐厅。
家养小精灵们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新鲜的水果沙拉、金黄的炒蛋、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还有德拉科爱吃的的蓝莓松饼。
艾德里安亲自为德拉科拉开椅子，又在椅背上加了个软垫，尽管德拉科再三表示完全不需要。
"看，"德拉科咬了一口松饼，满足地眯起眼睛，"这才是我需要的——一顿正常的早餐，和我最爱的人一起。"
艾德里安终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放松的微笑。
他伸手擦去德拉科嘴角的一点果酱："以后每一天，我们都会这样一起吃早餐。"
"然后等两个小家伙出生，"德拉科接话，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这张桌子就会坐满四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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