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黑湖的湖水,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投下摇曳的碧色光影。德拉科懒洋洋地陷在墨绿色的沙发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星图怀表的银链。
"你盯着那东西看了整整十分钟了。"潘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手里捏着一封《预言家日报》,"艾德里安才走了一天,你就这么魂不守舍?"
德拉科"啪"地合上表盖:"我只是在检查走时准不准。"
"哦?"潘西挑眉,"那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
德拉科僵住——他根本没注意指针的位置。
"八点二十,"阿斯托利亚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她抱着一摞书,金色的发丝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魔药课还有十分钟开始。"
德拉科松了口气,顺手把怀表塞进口袋:"走吧,我可不想再被斯内普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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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教室里弥漫着苦涩的药草气息,斯内普正在前排训斥一个赫奇帕奇学生失败的肿胀药水。
德拉科心不在焉地切着瞌睡豆,刀锋在案板上发出规律的"嗒嗒"声。
"你切得太细了。"阿斯托利亚小声提醒,"课本上说只要对半剖开。"
德拉科低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把豆子切成了薄片——这是艾德里安的习惯,他总说这样能让药效更快释放。
"......我知道。"他硬邦邦地回答,却还是把刀推到了一边。
阿斯托利亚没有戳破他的谎言。她轻轻推过来一碗已经处理好的犰狳胆汁:"用我的吧,你这碗洒了一半。"
"你怎么——"
"你刚才盯着门口发呆的时候打翻的。"她微笑,"放心,我没告诉斯内普。"
德拉科接过碗。
他突然意识到,和阿斯托利亚相处时,他从来不需要解释什么——不像和艾德里安在一起时,总有种被看透的烦躁感。
"你和艾德里安吵架了?"阿斯托利亚突然问。
"没有。"德拉科皱眉,"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今天特别......"她斟酌着用词,"易怒。"
德拉科正要反驳,前排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纳威·隆巴顿的坩埚炸了,绿色的黏液溅得到处都是。
斯莱特林们爆发出一阵嘲笑,德拉科条件反射地勾起嘴角,却在看到波特冲过去帮忙时,莫名想起艾德里安常说的"贵族不需要靠嘲笑弱者取乐"。
他撇了撇嘴,转头对阿斯托利亚说:"知道吗?波特二年级时在洛哈特面前被游走球砸断过胳膊——"
"——然后洛哈特把他的骨头全变没了。"阿斯托利亚接话,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潘西告诉我,你当时笑得从看台上滚了下去。"
他们相视一笑,某种轻松的默契在药草苦涩的空气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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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时分,一只银灰色的猫头鹰俯冲下来,将一封信丢在德拉科面前。他急切地拆开——却只是母亲例行公事的问候,只字未提父亲的行踪。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阿斯托利亚轻声说,把一碟糖浆馅饼推到他面前,"尝尝这个,家养小精灵新研制的配方。"
德拉科咬了一口,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他注意到几个七年级的斯莱特林女生正对着他们窃窃私语,当他看过去时,她们立刻露出暧昧的笑容。
"她们在看什么?"他皱眉。
阿斯托利亚的耳尖微微泛红:"可能......误会我们在约会?"
"什么?"德拉科差点被馅饼呛到,"我们只是——"
"朋友。"阿斯托利亚平静地接话,"但你知道纯血家族的规矩——异性走得太近,就会被默认是一对。"
一种奇怪的感觉浮上心头——如果他......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高尔的大嗓门打断了:"德拉科!布雷斯说今晚公共休息室有巫师棋比赛,赌注是十加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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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德拉科独自站在天文塔上。星图怀表在他掌心打开,天龙座的星辉在表盘上缓缓移动。
按照约定,艾德里安此刻应该已经踏上归途——但怀表背面镶嵌的水晶石依然黯淡,表示对方尚未进入通讯范围。
"我就知道能在这儿找到你。"
阿斯托利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裹着银绿色的围巾,鼻尖被夜风吹得微微发红。
"潘西说你晚饭后就不见了。"她站到德拉科身边,仰头望向真实的星空,"在等他回来?"
德拉科没有回答,只是"咔嗒"一声合上怀表。
"你很喜欢星空?"他突兀地问。
"嗯。"阿斯托利亚微笑,"小时候我父亲常带我去挪威看极光,他说那是女巫用星光织成的绸缎。"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德拉科想起四年级那个夜晚——艾德里安在天文塔为他指出天龙座,说那是马尔福家族的守护星座。当时夜风也是这样凉,但艾德里安的掌心是暖的......
"德拉科?"阿斯托利亚疑惑地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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