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宗的脸色瞬间惨白。
他法衣上的符文突然全部暗了下去,像是被人掐断了灵脉。
而远处的宝山之巅,传来一声清越的钟鸣——禁制,破了。
元彬的指节捏得发白。
他望着林灵仙肋下翻卷的血肉,听着北宫颤抖的呜咽,耳中突然回响起水德星君留在识海深处的记忆——三百年前冰渊闭关时,那位高高在上的星君曾在寒潭边捡起一片碎冰,说:"法宝若失了灵性,不过是块死铁。
可若有人的执念灌进去......"
"苍穹力士!"赵光宗的暴喝撕裂空气。
元彬抬头时,整座宝山都在震颤。
九尊十丈高的石俑从山底破土而出,石纹里渗出幽蓝灵光,每一尊都握着开山巨斧,斧刃上流转的灵气足以劈开三重云。
方才被赵光宗击伤的血轮天尊此时正被石俑锁链捆在山脚,魔功运转的嘶吼声里带着几分惊慌:"这是上古炼神术!
赵光宗你疯了,用活人生祭养这些死物——"
"闭嘴!"赵光宗法衣上的符文突然暴涨,九尊石俑的眼窝同时亮起赤光。
为首那尊石俑扬起巨斧,朝着元彬头顶劈下。
风声如雷,连空气都被劈开两道黑缝。
元彬没躲。
他望着那道足以将人碾成齑粉的斧光,右手按在胸口——那里有一道半寸长的伤口,是方才被碎石划破的,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血珠都没来得及凝结。
"轰!"
巨斧砸在元彬头顶三寸处,却像砸进了棉花里。
石俑的斧刃突然扭曲,裂纹从锋刃蔓延至柄部,"咔嚓"一声碎成齑粉。
元彬的发丝被气浪掀得乱飞,额头却连红印都没留下。
他望着石俑空洞的眼窝,突然笑了:"原来这东西是拿活人魂魄炼的。"他屈指一弹,一道冰蓝色灵光没入石俑眉心,"水德星君的冰魄诀,专克阴魂炼的死物。"
九尊石俑同时发出尖啸,石身开始崩解。
赵光宗的法衣剧烈震颤,他盯着元彬的眼神终于有了慌乱:"你......你体内有什么?"
"赵前辈不是有仙君法衣么?"元彬一步步走过去,玄冰髓在怀中发烫,"方才那道幽光,怎么没把我戳个对穿?"
赵光宗下意识后退半步。
他法衣上的符文突然暗了暗,像是被什么力量压制。
方才攻击林灵仙时无往不利的幽光,此刻再难凝聚成型。
他咬着牙结出法印,空中突然坠下九道雷柱:"九天神雷!"
雷光劈在元彬肩头,焦糊味瞬间弥漫。
可下一秒,焦黑的皮肤开始剥落,新生的血肉从伤口里钻出来,连烧焦的衣物都被顶开,露出下面完好无损的肌肤。
元彬摸了摸肩头残留的焦痕,抬头时眼底有寒芒:"这雷,比我在落星湖渡的小雷劫还弱。"
赵光宗的喉结动了动。
他突然想起三百年前水德星君炼这法衣时说过的话:"此衣认主不认血,认的是道心纯澈如冰之人。"可眼前这小子......他盯着元彬胸口若隐若现的玄冰髓,突然明白过来——方才法衣上的符文之所以震颤,是因为感受到了水德星君的气息!
"你......你是水德的传人?"他的声音发颤。
元彬没回答。
他转身看向宝山之巅——禁制破碎后,那里腾起一道青色光柱,隐约能看见一株半透明的灵草在光中摇曳。
林灵仙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那是青鸾草!
能续断脉,活死人......"
"想去抢?"赵光宗突然笑了,法衣上的符文重新亮起紫芒,"就算你能抗住我的术法,这宝山的路......"
他话音未落,元彬已经跃上了山岩。
宝山的石阶早被战斗摧毁,只剩嶙峋的岩石和倒悬的冰锥。
元彬攀着岩缝往上爬,赵光宗的攻击如影随形:法衣射出的符文化作利箭,在他后背穿出十几个血洞;灵气风暴卷着碎石砸来,砸断他三根肋骨;甚至有一道魔修的黑焰,烧得他半边身子焦黑——可每道伤都在愈合,血洞闭合,断骨生长,焦肉脱落,仿佛他体内有团永远烧不尽的活火。
"不可能!"赵光宗追在后面,法衣几乎要被他自身的灵气撑破,"就算是金仙,也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因为我不是在恢复。"元彬攀到半山时突然回头,嘴角还沾着没擦净的血,"是水德星君当年在我识海种了棵续命草。"他踢开脚边的碎石,"您老当年炼法衣时,是不是往里面加了他的一缕残魂?
所以这法衣才会对我......"
"住口!"赵光宗的法衣突然膨胀成巨网,朝着元彬当头罩下。
元彬躲无可躲,被网子捆了个结实。
符文在他皮肤上灼烧,可那些灼痕刚出现就消失,反倒是法衣的网绳开始发脆,"咔嚓"裂开一道缝。
元彬趁机抓住网绳,借力跃到赵光宗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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