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彬摸了摸她的脸:"等处理完婚礼,我慢慢和你说。"他想起岳芸窗边那团黑气,想起魔胎成型时会吸干母体灵气的记载,喉间发紧,"现在,先稳住阿姨。"
三个小时后,岳芸家的客厅里,元彬捏着记满事项的便签纸,手机屏幕亮着和老于的聊天记录——老于头是他之前帮过的群演组织者,此刻正拍着胸脯保证:"彬子你放心,婚礼需要的亲友团、乐队、摄像,我明早八点前全给你凑齐!"
李怡在旁边翻着婚庆公司的策划案,忽然抬头:"老于头靠谱吗?
上次他找的群演,有个大爷在开业典礼上背《岳阳楼记》。"
元彬揉了揉眉心:"现在时间太紧,只能信他。"他望向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岳芸——女人此刻正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银戒,眼底却藏着不安,像只被惊飞的鸟。
窗外的天已泛起鱼肚白,何香端着热牛奶过来,轻声说:"元哥,我妈说婚礼要在西郊那个老教堂办......"她的声音顿了顿,"就是......我爸当年向她求婚的地方。"
元彬接过牛奶,目光扫过岳芸小腹——那里的黑气比昨夜更浓了些,水纹灵息却淡得几乎要散。
他捏紧杯子,指节发白。
老教堂的彩色玻璃在晨雾里泛着青灰,像块蒙了尘的宝石。
元彬站在门口给老于发消息,手机震动间,远处传来李怡的呼唤:"元彬!
何香说阿姨要改流程,你快来看看......"
他转身的瞬间,没注意到墙角缩着个穿灰外套的男人,正用手机对着岳芸的方向拍照。
男人袖口露出半截刺青,是团扭曲的黑莲。
婚礼当天的晨雾还未散尽,老教堂的尖顶已被染成淡金色。
彩色玻璃在晨光中折射出斑斓光影,洒在铺着红地毯的过道上,倒也有几分岁月沉淀的温馨。
只是墙角堆着的几束百合还带着露水,花店里临时调来的,花瓣边缘有些蔫了——这是元彬凌晨四点敲开花店门的成果。
何香站在教堂侧厅,看着母亲在试衣镜前整理头纱。
岳芸穿了件素白的缎面婚纱,领口绣着淡粉的桃花,是何香翻出压箱底的老裁缝手工做的。
镜中女人的眼角细纹被遮瑕膏盖得很浅,却掩不住眼底那抹挥之不去的焦躁。
“妈,头纱歪了。”何香踮脚帮她调整,指尖触到岳芸后颈的皮肤,凉得惊人。
昨夜她守在母亲床边,听见对方在睡梦中反复呢喃“阿明,等等我”——那是何香父亲的名字,去世整整八年了。
教堂外突然传来喧哗。
元彬掀开门帘进来时,西装肩头沾着草屑,额角还挂着汗:“老于找的亲友团到了,不过……”他欲言又止,朝门外努努嘴。
何香跟着出去,就见教堂后院的银杏树下,十几个“亲友”正散在各处。
穿绛红唐装的大妈蹲在台阶上嗑瓜子,瓜子壳落了满地;戴金丝眼镜的大爷靠在教堂外墙看报纸,报纸头版赫然是“本市惊现灵异事件”;还有两个年轻人坐在花坛边打游戏,手机里“五杀”的音效格外刺耳。
岳芸的脚步顿在原地。
她扯下头纱攥在手里,婚纱裙裾扫过满地瓜子壳:“这就是你说的‘专业群演’?”她转向元彬,声音发颤,“我知道时间紧,可这是我最后一次……”话没说完,喉间突然涌上腥甜,她捂住嘴,指缝间渗出一缕血丝。
“岳阿姨!”元彬快步扶住她,灵力顺着掌心探入,却见那团黑气正疯狂啃噬着她体内的水纹灵息,连带着胎儿的命火都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他心头一沉,抬头瞪向老于:“你怎么回事?”
老于搓着双手直跺脚:“彬子,我真不是故意的!昨儿半夜我给群演群发消息,说要演‘温馨婚礼亲友’,结果有几个老兄弟喝多了没看清楚,带了牌搭子来……”他突然瞥见岳芸泛白的脸,急得直拍大腿,“再说了,岳阿姨现在这身子骨,哪能受刺激?医生都说了,她这是……是怀孕初期胎气不稳!”
“怀孕?”何香如遭雷击。
她后退两步撞在长椅上,眼泪瞬间涌出来:“妈你怀孕了?和谁?你不是说要嫁的是……是王叔叔?”王叔叔是岳芸跳广场舞认识的退休教师,上周何香还陪母亲去见过,对方斯斯文文的,可此刻在何香眼里,那副金丝眼镜都成了讽刺。
岳芸的脸瞬间惨白。
她松开元彬的手,踉跄着抓住何香的肩膀:“香香,听妈说……”
“够了!”何香甩开她的手,“你说要嫁的是回忆里的爸爸,可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骗我!你骗所有人!”她转身跑向教堂外,婚纱头纱从她怀里滑落,在青石板上拖出一道白痕。
元彬正要追,教堂大门突然被推开。
徐娇娇踩着细高跟走进来,身后跟着江瑜、曲佳音,连许久没露面的俞泓和李晓萍都在——她们或穿裙装或穿便服,却都收拾得精致得体,像是约好了来赴一场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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