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这半年,替我挡过三次暗杀,替美晶拦过两次私生饭——"他指节敲了敲黄袍的道袍下摆,那里还留着前日替他挡匕首时的血渍,"这样的人,值得我花心思。"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
元彬刚迈出脚,就见酒店大堂的水晶灯下,关正正背着手盯着那尊和田玉摆件。
老头听见动静,立刻转过身来,脸上堆起比方才更热络的笑:"元先生!
黄先生!
真是巧了,我刚在前台问您二位的房号呢。"
黄袍的脚步顿在原地。
元彬却似没看见他紧绷的肩线,上前两步:"关理事长这是?"
"方才在警局是场误会,张某那小子嘴笨,我怕您二位心里不痛快。"关正从怀里摸出个红绸包,"这是我私藏的二十年普洱,特意拿来赔罪。"他打开红绸,露出块羊脂玉牌,"还有这个,我今早刚从藏友那儿收的,您看这雕工——"
元彬的目光扫过玉牌。
那玉质确实细腻,雕的是松鹤延年图,但若仔细看,鹤眼处的阴刻线里竟凝着极淡的黑气。
他神识微动,那黑气突然蜷缩成针状,刺向他的识海。
"好手段。"元彬面上仍挂着笑,指尖却在袖中掐了个灭灵诀。
黑气遇火即散,玉牌表面立刻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他顺势接过玉牌,"关老这玉牌,怕不是从黑市来的?"
关正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盯着裂纹,喉结动了动:"元先生说笑了,我在古玩圈三十年,怎会碰脏东西......"
"那这玉里的怨气是怎么回事?"元彬将玉牌递回去,"鹤眼雕的是'唳'字,松枝藏着'血'纹,合起来是'血唳'——这是滇南邪修用来镇怨魂的法器。"他指节敲了敲玉牌裂纹,"您要是不信,不妨找个开了天眼的道士看看,玉里是不是锁着个穿蓝布衫的小姑娘?"
关正的脸"刷"地白了。
他踉跄后退两步,红绸包"啪"地掉在地上。
元彬弯腰捡起,却在触到红绸的瞬间顿住——绸子内侧用朱砂画着个极小的符阵,正是方才在翡翠里见过的传讯符纹路。
"关老,您这是要给谁传信?"元彬直起身子时,语气仍温和平静,眼底却浮起冰碴子。
"我、我就是想交个朋友!"关正倒退着撞在和田玉摆件上,"那翡翠是张某硬塞给我的,我真不知道有问题......"他突然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狂按,"你们等着!
我、我找张处长来评理!"
"评什么理?"黄袍冷笑一声,上前半步挡住关正的退路,"评你私藏邪器,还是评你故意报假警?"
"我没报假警!"关正突然拔高声音,"那翡翠是上周云州博物馆失窃的'血沁春'!
价值一千八百万的镇馆之宝!"他指着元彬怀里的檀木盒,"你们刚才拿的盒子里,肯定还有其他赃物!"
大堂里的客人纷纷转头。
前台小姑娘攥着对讲机的手都在抖。
元彬望着关正扭曲的脸,突然明白过来——这老头根本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
从张老板转介生意,到翡翠里的传讯符,再到此刻的"赃物"指控,分明是有人想引他入瓮。
"元先生,黄先生。"张处长的声音从大堂门口传来。
他带着两名警察挤开人群,警灯在玻璃幕墙上投下红蓝交错的光,"关老说云州博物馆上周丢了件'血沁春'翡翠,和你们方才在云栖轩交易的那件特征吻合。"他目光扫过元彬怀里的檀木盒,"麻烦跟我们回局里配合调查。"
"张处长,我们上午刚配合过调查。"黄袍沉下脸,"关老这是恶意报复。"
"是不是报复,查清楚再说。"张处长走上前,手按在腰间警棍上,"请把檀木盒交出来。"
元彬盯着张处长发红的眼尾——那是连续熬夜的痕迹。
他突然想起今早看新闻,云州博物馆失窃案闹得沸沸扬扬,市领导亲自批示要一周内破案。
这位张处长,怕是压力大得狠了。
"盒子里是给朋友的礼物。"元彬将檀木盒往身后藏了藏,"没有搜查令,我有权拒绝。"
"元先生,您这是妨碍公务。"张处长的声音冷了几分,"再不让开,我就强行检查了。"
大堂里的空气骤然凝固。
黄袍的手指悄悄扣住道袍下的护身符,元彬却突然笑了:"张处长,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有个条件——"他指了指关正,"把这位关理事长也带上。
毕竟,'血沁春'是他说的赃物,总得对质清楚。"
张处长迟疑片刻,点头道:"行。"他冲手下使了个眼色,"把三位都带回局里。"
警车鸣笛的声音划破暮色时,元彬坐在后座,望着窗外倒退的梧桐树。
关正缩在另一侧,额角的汗顺着皱纹往下淌。
张处长在前座翻着笔记本,钢笔尖把"云州博物馆盗窃案"几个字戳得透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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