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揭了皇榜,当天大摇大摆地回了闻叶阁。
次日才一醒来,就听到外面一片吵嚷。
乃是皇宫派人来接他这个“名医”进宫了。
陆渊站在窗前,看着皇宫中居然铺了蔓延十里的彩帐,一路从皇宫铺到闻叶阁。
太监成列,宫女成群。
甲兵列阵,锣鼓喧天。
阵势好不热闹。
一个太监站在闻叶阁门前,骑着高头大马,手上举着一卷金黄色圣旨,也不管闻叶阁门前无人理会,打开就高声宣读了一番。
陆渊听到这圣旨开头“太后有旨”四个字,就干脆封闭听力,不再理会。
今日就要进宫,他倒是要好好看看,这太后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太监宣读完太后的懿旨,昂着头,等着陆渊,或者至少是闻叶阁中有人出来搭理一句。
然而东升的朝阳缓缓移动,闻叶阁中的人们来回进出,却半点儿没有要理睬他这个皇宫来人的意思。
太监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但更多的是焦虑和恐惧。
昨天夜里,那个张贴皇榜时办事不力的太监,就因为皇榜被陆渊揭走了,当天夜里就不明不白的消失了。
没有降罪或者惩罚,只是单纯的人不见了。
旁人只当又是一个想不开的。
宫中这样的人太多了,一时不见了,过个几日,总能从什么枯井下或者枯树干上找到。
但昨天那个不一样。
明明随着太阳的升高,温度也渐渐升高起来。
太监自己也裹着不薄的衣物,却仍旧脊背发凉。
因为他看到了。
鲜红色的藤蔓,扑面而来的腐烂尸体的腥臭味。
只稍一闭眼,那藤蔓就像是向他卷来。
将他也和昨天那个太监一样,用藤蔓将他高高举起,伸出无数根像是触手一样的细根,狠狠扎进他的皮肤,他的血管,甚至肌肉,直至骨骼。
然后,眨眼之间,一个活生生的人,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就化作了一具枯尸。
“呜嗷~~~~嗯呜呜~~~~~呼呼噜——”
神兽白泽发出嚎叫声,却绝非虎啸龙吟的威严,反倒像是一只温顺黏人的小猫,正在向主人讨要抚摸,拖长了声调,还带着撒娇的鼻音。
然而白泽实乃瑞兽,天生驱邪避凶!
这声呜咽虽是撒娇,却仍旧蕴含了血脉之中对一切邪祟污秽的净化之力。
“嗡!”
随着这一声慵懒撒娇声传播出来,无形的涟漪以闻叶阁为中心,向周围扩散开来。
角落里的阴冷晦气,仿佛被无形的潮水冲刷而过,瞬间涤荡一空,变得纯粹而清明。
那太监只觉心头忽的巨震。
似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头颅,却又并不觉得疼痛。
只像是头脑瞬间清明,仿佛一声清脆的钟鸣之声在耳旁荡过,将他原本混沌的神智重新拉了回来。
那仿佛已经沁入骨髓的恐惧和阴冷,竟然就这样在眨眼之间被冲刷地一干二净。
闭上眼睛,也不再能感受到那血红色藤蔓的侵袭。
昨夜发生的事情,仿佛只是一个噩梦,而他此时正站在阳光之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心中竟然有了许久不曾拥有过的安宁之感。
太监整个人神清气爽,却目光呆滞。
方才那是……
白泽的嚎叫声,帮了他吗?
还只是用撒娇的声音而已?
吱呀一声,闻叶阁的大门打开了。
白泽摇头晃脑地走了出来,脚下步履轻快,神态娇憨,忍不住昂起头,想要蹭蹭背上的人。
骑在他背上的陆渊嘴角微微勾起,目光扫过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太监,轻轻拍了拍白泽的鬃毛。
太监不敢再耽搁,急忙上前向陆渊行礼,却又忍不住去看白泽。
白泽见到外人,脚步稳重起来,神态肃穆,已半点儿没有小兽撒娇的娇憨神态。
“世子,您揭了皇榜,今日就请您入宫,替圣上诊治。”
陆渊神色冷淡,点点头,对太监伸出手来。
太监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恭恭敬敬地将手上的太后懿旨递过去。
陆渊将那份金黄色的太后懿旨拿在手中。
目光凝聚,上面瞬间浮现出一行金色小字来。
【大夏国太后懿旨:一份普通的懿旨,普通金色锦帛所制,无特殊材料,无特殊效果。不可吞噬。】
陆渊十分嫌弃。
他还当这太后多少会往懿旨里放点儿什么东西呢。
随即手上用力一捏,那懿旨瞬间化为齑粉。
陆渊看向太监:“带路,去皇宫。”
太监当即点头应诺,却又忍不住偷偷抬起头来看。
骑在白泽背上的陆渊,竟真和传闻中的一般,像个神只!
陆渊低头看他:“怎么了?”
太监立刻低下头去,小步走在前面,让旁边的传令太监立刻下令起驾。
肃穆的皇家仪仗铺开,格外地有牌面。
如果陆渊不是骑着白泽的话。
那威武的皇家仪仗,在白泽面前,仿佛小孩子的玩具一般不值一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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