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凛冽的夜风像野兽咆哮般呼啸而过。偏殿外，几个黑衣人蒙着脸，被一群锦衣卫死死围住。人群里，马皇后的贴身宫女小莲瑟缩着。
小莲瞥见我，眼里瞬间掠过恐惧，可她很快咬牙，恶狠狠地冲我嚷：“贱人！别以为你能赢！”
我朝她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声音冷得像冰碴：“你错了，不是赢，是必赢。”
这一夜过后，后宫气氛陡然紧绷起来。马皇后受罚，被责令闭门思过三个月，凤印也被暂时收缴。但她哪会真正失权？她的党羽仍在暗处折腾，心腹小太监小良子和小莲，一个被严管，一个被抓去审讯，却还是有人替他们在后宫搅风搅雨。
几天后，我在寝宫埋头批阅宫务奏折。小英神色慌张地闯进来，脸白得像纸。
“娘娘，大事不好！”她喘着粗气，急切道，“东六宫闹起来了，好几个宫女打起来，伤了不少人。听说有人传流言，说您要用巫蛊害皇后娘娘，那些宫女就互相猜疑打起来了。”
我眉头一皱，心里有了主意。
显然，又是马皇后那伙人的手段。她没法和我正面硬刚，就挑拨嫔妃和宫女，想让后宫乱成一锅粥，好让我疲于应付。
“去查清楚谁传的谣言。”我沉着下令。
“已经派人去查了。”小英点头，又说，“但眼下要紧的是，受伤宫女好多昏迷不醒，御医说她们中的毒……像冷宫旧案里的配方。”
我的心猛地一紧。
冷宫旧案，是前年失宠妃子因巫蛊案被处死留下的事。当时朱元璋下令烧毁所有相关药方和器具，怎么又冒出来了？
“马上封锁消息，不能外传。”我站起来，“我去东六宫安抚众人。”
小英欲言又止：“娘娘，这时候不宜轻举妄动，万一……”
“正因为这样，我必须去。”我打断她，“我不出面，局势更糟。”
我到了东六宫，这里一片狼藉。几个宫女倒在地上，脸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挂着血。周围围满了惊慌失措的宫女和太监。
我走进大殿，所有人的目光唰地集中到我身上。
“贵妃娘娘！”一位年长宫女赶忙跪下，“奴婢没提前迎接娘娘，罪该万死！”
“起来吧。”我淡淡地说，“谁能告诉我，这里咋回事？”
一个年轻宫女战战兢兢站出来：“回娘娘，奴婢听到有人说您要对皇后不利，用巫蛊之术……奴婢不信，可别人信了，就打起来了……”
“谁最先传的谣言？”我紧紧盯着她眼睛问。
那宫女低下头，不敢吭声。
我扫视四周，冷冷道：“我知道，有些人被人利用了。但我希望你们明白，再有人散布谣言、挑拨是非，我亲自处理，绝不留情。”
话音刚落，传来脚步声。马皇后的另一个贴身宫女小翠慢悠悠走来，脸上挂着笑。
“贵妃娘娘威风真大啊。”她屈膝行礼，“不过，那些传言也不是没影儿的事，对吧？”
我看着她，平静问道：“你奉皇后命令来的？”
小翠轻笑：“奴婢刚好路过，听到些事，觉得该向娘娘禀报。”
“那说吧。”我示意小英搬来椅子，坐下，“我听着呢。”
小翠不紧不慢道：“奴婢听说，这几天宫里不少宫女突然生病倒下，症状和当年冷宫娘娘用的巫蛊之术很像。娘娘身为贵妃，该查清楚，别让无辜人受伤害。”
我冷笑：“你的意思是我用巫蛊害人？”
“奴婢不敢这么说。”小翠低头，“只是提醒娘娘，别让流言坏了后宫安宁。”
我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回去告诉皇后，想知道真相，让她亲自来问我。我不怕查，就怕她受不了结果。”
小翠脸色微变，但强装镇定：“奴婢一定转告皇后。”
她走后，我转身对众人说：“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让你们尝尝锦衣卫的厉害。”
众人纷纷低头，连声答应。
回到寝宫，我立刻召见小贵子。
“查到线索了吗？”我问。
“回娘娘，中毒宫女中的是冷宫旧案里的毒方。”小贵子压低声音，“有人在她们饭菜里下了药。”
“幕后主使是谁？”
“还在查。”小贵子顿了顿，“但可以确定，这人懂药理，熟悉宫廷制度，能躲开御膳房检查。”
我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一个人——李淑妃。
她洪武十七年被册封为淑妃，管理后宫多年，熟悉宫规，一向谨慎。若不是她，没人能精准避开层层监管。
“密切监视李淑妃。”我吩咐，“她有动静，立刻报告。”
与此同时，我派人去冷宫旧址，查看当年巫蛊案物品是否被动过。
几天后，在隐蔽角落发现残留药材和符纸，有股香料味。
“娘娘，这味道……”小英皱眉，“和中毒宫女身上的一样。”
我心里有了答案。
这是马皇后和李淑妃的阴谋。马皇后挑事，李淑妃提供手段，想把我拖进巫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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