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脚步声轻而急，斗笠下的身影在月色中若隐若现。我屏住呼吸，手指轻轻搭在被角上，小英也察觉到不对劲，缓缓后退一步，靠在门边。
“是谁？”我低声问，声音虽弱，却带着一丝冷意。
那女子没有回答，反而猛地掀开斗笠，露出一张清秀但冷峻的脸。她眼神凌厉，身形一闪，已跃入房内，手中寒光一闪，直取我的咽喉！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从屋梁上扑下，刀光交错，两道人影瞬间纠缠在一起。只听“叮”的一声，匕首被击落，那女子旋身欲逃，却被另一名锦衣卫拦腰抱住，两人滚倒在地。
“拿下！”我低喝一声。
几名早已埋伏的锦衣卫从暗处冲出，将那女子死死按在地上。她挣扎着，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你是什么人？”我盯着她，声音依旧虚弱，但语气不容置疑。
女子咬紧牙关，不肯开口。
“带下去，审。”我淡淡吩咐。
小贵子点头，示意手下将她押走。
小英紧张地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娘娘，这女人……就是之前潜入徐达书房的那个？”
我点头，目光沉静：“看来，她和马皇后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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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朱元璋亲自召见我。
他站在床前，眉头紧锁，目光在我脸上扫过，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
“你说有人行刺？”他问。
“是。”我缓缓坐起身，“就在昨夜，一名女子潜入寝宫，意图取我性命。已被擒获。”
朱元璋沉默片刻，忽然道：“你想怎么处置她？”
我抬眼看他：“臣妾想亲自审她。”
朱元璋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好。”
他转身离去，临走前回头看我一眼，神色复杂。
我知道，他已经开始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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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之中，那女子被绑在木架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她的衣服已被撕破，身上几道伤痕渗血未干。
“你是谁派来的？”我坐在她对面，声音平静。
女子冷哼一声，不答。
我示意小贵子动手。
刑具一一摆开，铁链、鞭子、火烙，每一件都泛着冰冷的光。
“我不怕死。”女子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我笑了笑：“没人让你死。只要你把幕后之人说出来，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她冷笑：“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站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你既然能潜入徐达书房，说明不是普通刺客。你受雇于人，还是另有目的？”
她眼神闪动了一下。
“你知道徐达书房里有什么？”我继续追问。
她咬紧牙关，依旧不开口。
我叹了口气：“你不说话，不代表我不知道答案。”
我回头对小贵子道：“把她带回坤宁宫附近的偏殿，换一身干净衣裳，让她好好休息一夜。”
小贵子愣了一下：“娘娘的意思是……”
“她不会死。”我淡淡道，“至少现在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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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坤宁宫内。
马皇后正坐在铜镜前梳头，小莲站在身后，替她整理发髻。
“翠香的事查得怎么样了？”马皇后低声问。
小莲摇头：“她已经死了，尸体是在御花园池塘里发现的，嘴里有剧毒残留，显然是被人灭口。”
马皇后皱眉：“是谁干的？”
“不清楚。”小莲犹豫了一下，“但太医院那边已经验出她死前服用了‘断魂草’，和贵妃中毒的是同一种毒物。”
马皇后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平静：“她查到了什么？”
“目前还不清楚。”小莲低声道，“不过昨晚贵妃寝宫发生了一起刺杀案，一名女刺客被抓。”
马皇后猛然站起，大脚踩在绣鞋里发出一阵令人作呕的嘎吱声：“什么？！”
她的脸因愤怒而扭曲，皮肤粗糙如树皮，嘴唇干裂泛白，整个人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她竟敢先下手为强！”马皇后咬牙切齿，“不行，不能让她继续查下去！”
小莲小心翼翼地劝道：“娘娘，您冷静些。陛下已经允许她查案，咱们再贸然行动，恐怕会打草惊蛇。”
马皇后冷哼一声：“她以为她赢了？呵，等她知道真相的时候，就该轮到她跪着求饶了。”
她转身坐下，眼神阴狠：“去吧，让外面的人准备好。只要她再往前一步，我们就送她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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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召见朱元璋。
这一次，我没有卧床，而是穿着整齐的贵妃礼服，端坐在凤椅之上。
“陛下。”我缓缓开口，“臣妾已经查明，翠香之死并非意外，而是蓄意灭口。她曾向御膳房某位老厨娘透露，自己受命于坤宁宫。”
朱元璋面色阴沉：“你是说，马皇后？”
我点头：“正是。”
朱元璋沉默良久，忽然起身踱步，脚步沉重。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低声问。
我缓缓道：“因为她在害怕。她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您的信任，也知道，我在一步步逼近她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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