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公馆的感应门在陈默身后缓缓闭合,玄关水晶灯的光芒映出他风衣下摆的暗红血渍。小薇端着醒酒汤从客厅走来,瓷勺碰撞碗沿的脆响突然顿住 —— 汤碗差点从她手中滑落。
"怎么了?你受伤了?" 她扑上来抓住陈默的手臂,指尖触到黏腻的液体时猛地缩回。
"不是我的血。" 陈默扯下领带扔在玄关柜上,金属袖扣磕在大理石台面发出轻响。他走进浴室,当脱下衬衫时,肩背处溅上的血点已经凝固成暗紫色,像某种诡异的花纹。浴缸放水的哗哗声中,他拨通判官的电话,将海边遇袭的细节低声叙述。
"看来又有新的杀手接了刺杀你的任务。" 判官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意,"从明天起,你不能单独出门。我会让暗堂的人二十四小时轮班,暗中保护你。"
陈默望着镜中自己的脸,水珠从湿发滴落在锁骨的旧伤疤上。挂掉电话后,他瘫倒在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划过手机通讯录里 "三子" 的名字 —— 那个永远不会再亮起的头像。
小薇端来消毒水和纱布,跪在地毯上擦拭他小腿沾到的血污。棉签擦过皮肤时,陈默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你就离开国内。"
凌晨三点,陈默躺在主卧大床上,却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毫无睡意。枕边的弹簧刀反射着月光。当第一缕晨光穿透窗帘时,他终于闭上眼睛,却在睡梦中看见三子断腕处喷出的血柱,与海边杀手脖颈的血泉重叠在一起,汇成一条暗红的河流,将他拖入无底的深渊。
几日后,YZ 市的雨幕敲打着破旧旅馆的窗户,老 K 将地图摊在布满咖啡渍的桌上,红色图钉标记着毒蛇帮的据点 ——"黑八台球厅"。当支援人员抵达的消息传来时,他正在擦拭那把跟随自己十年的军刀,刀锋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虎子,情况摸清楚了?" 老 K 头也不抬,指尖划过地图上台球厅的轮廓。
阿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战术背心还在往下滴水:"毒蛇帮主力都在里面,毒蛇这两天天天在二楼包间赌钱。台球厅后门通着地下仓库,我们上次烧的货就是从那儿运出来的。" 他指着地图上隐蔽的消防通道,"这儿防守最松,只有两个放哨的。"
老 K 突然将军刀插在地图中央,刀尖穿透纸面扎进桌面:"今晚十二点,所有人带足家伙,从消防通道突入。我要亲手宰了毒蛇!" 。
支援队长在角落检查突击步枪,弹匣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老 K 哥,陈少交代了,行动要快,不能拖到天亮。警方最近盯得紧。"
深夜十一点,十七名黑天鹅成员在暴雨中集结。当指针指向十二点,他猛地扯开布哨含在口中,暴雨瞬间灌入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翻腾的恨意。
"跟我来!" 哨声划破雨幕,众人如黑色闪电般扑向台球厅。消防通道的铁门被液压剪无声剪开,浓烈的烟味和赌徒的喧哗声扑面而来。老 K 握着军刀的手青筋暴起,眼前闪过三子断腕时喷溅的血珠 —— 今晚,他要让毒蛇帮用鲜血来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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