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黑天鹅酒吧的地下室，铜拳将手机砸在 “义薄云天” 的牌匾上。 听筒里郭文斌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杨林这次铁了心要扣人，说瘦猴涉嫌‘故意伤害致人死亡’—— 就因为阿强被撞死时，他身上搜出了管制刀具。” 铜拳抓起桌上的项链，绳结勒得掌心生疼：“我告诉你，不管用什么办法，让杨林放人！”
次日清晨，省厅特急文件像片雪花飘进杨林的办公室。反黑组会议室内，郭文斌将咖啡杯重重磕在会议桌上，瓷釉碎裂的声响让在场所有人一颤："杨林，瘦猴的案卷我看了 —— 现场勘查报告缺弹道比对，目击证人证词矛盾，你拿什么扣人？"
杨林盯着文件末尾的红章，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昨晚省纪委的匿名举报邮件里，他收受不明来路 "茶叶费" 的银行流水被曝光得清清楚楚，他明白这当然是铜拳安排人干的。当瘦猴在病房签完 "交通事故私了协议" 时，杨林正将警服挂在衣架上，肩章在晨光中泛着冷光："黑天鹅，我会死盯着你们的。"
此刻的 BJ 大厦内，张明远转动着镶金的地球仪，听着老枭的沙哑嗓音从电话传来。 青龙帮的龙头拐杖戳在波斯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咱们的合作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张总把以后所有工地的安保工作交给我们来做，另外在付点辛苦费……" 张明远突然笑了，指尖划过地球仪上的柬埔寨标记："每年三百万，以我个人名义打给你的账户，至于你怎么安排，那就是你的事了。但是，黑天鹅的工地，得出次意外。"
协议达成的当晚，青龙帮的五十名打手穿着 制服，进驻张明远的新楼工地。而在回龙观，三辆混凝土搅拌车突然冲进黑天鹅地产的施工区，将刚浇筑的地基搅成烂泥。苏现站在监控屏前，看着画面里带头的刀疤脸小头目，推了推眼镜："陈总，有人到工地闹事了。"
陈默握紧裂纹纵横的翡翠扳指，他走到落地窗前，张明远新楼的探照灯正扫过黑天鹅工地的废墟。
雪又开始下了，陈默拨通了老周的电话：“查清楚今天晚上来闹事的人是不是张明远的人，如果是……咱们就要开战了。”
一周后的 BJ 清晨，老周将一叠照片甩在陈默办公桌上。监控截图里，青龙帮小头目带着戴红袖章的打手们，正用液压剪破坏黑天鹅工地的钢筋支架。"不是张明远的人，" 老周点燃烟，吐出的雾圈在晨光中扭曲，"是青龙帮。"
陈默转动着裂纹更深的翡翠扳指，想起前段时间和青龙帮的冲突，再加上自己离开BJ时手上已经有了一个青龙帮的人命。"看来张明远和青龙帮合作了。" 他盯着照片里的打手们，突然想起苏现昨天的汇报："青龙帮物流车最近频繁进出张明远的新楼工地。"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老周将烟头按灭在 "黑天鹅酒吧" 的设计图上，烫出的焦痕恰好落在西北角，"苏现查了银行流水，张明远上周刚给老枭转了笔款。" 。
"让刀疤李带人，" 陈默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今晚十一点，' 问候 ' 青龙帮的三家场子。记住，BJ 不比外市，千万别带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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