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周山?” 镇元子闻言,敦厚的面容上露出一丝关切与好奇。他深知不周山乃盘古脊柱所化,混沌煞气沉凝,乃洪荒至凶至险之地,寻常大能轻易不愿踏足。
“正是!” 红云眼中闪过一丝惊叹,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道兄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山腰一处煞气浓得化不开的岩台上,竟生着一株神异的**玄黄玉藤**!那藤坚韧无比,硬是在煞气地狱里撑开了一片造化净土!藤上开了七朵宝光冲霄的葫芦灵花,每一朵都蕴藏一种先天本源大道!星辰、离火、玄水、戊土、乙木、庚金、还有一朵演混沌的!啧啧,那景象,当真是夺天地之造化!” 他描述得绘声绘色,仿佛那奇景仍在眼前。
“更奇的是!” 红云压低了些声音,带着分享秘闻的兴奋,“那藤下先天戊土神石裂开,蹦出来两位先天神圣!一位是女仙,身披流霞造化衣,掌托一团氤氲红光(红绣球雏形),那创生万灵的气息,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另一位是男仙,玄白道袍,身前悬着一幅推演天机的八卦图虚影,智慧之光仿佛能看透过去未来!便是那**女娲**与**伏羲**兄妹!”
“女娲…伏羲…生于煞地,却掌造化与推演…” 镇元子抚须沉吟,身前地脉灵桐木琴的琴弦无风自动,发出低沉如大地脉动的嗡鸣,似在推演天机。他敦厚的目光望向幽谷之外,仿佛穿透了空间,看到了那煞气沉凝的不周山,看到了那抹倔强的生机与智慧之光。“混沌煞气乃开天戾气所聚,最是污浊元神,侵蚀道基。他兄妹竟能于彼处化形,更掌如此清正本源大道…此等根性,确是非凡。那株玄黄玉藤,更是奇物,竟能汲取盘古玉髓清气,隔绝混沌煞秽…”
他收回目光,看向对面依旧沉浸在描述兴奋中的红云,语气带着一丝深意:“红云道友,你天性逍遥,福缘深厚,每每能遇此等奇缘。那七朵葫芦灵花,宝光冲霄,引动先天本源,未来必结非凡灵宝。此等机缘,道友既已见之,他日灵宝出世,或可前去一观,或有缘法。” 镇元子心知红云心性,虽不刻意争抢,但福缘所钟,往往能得遇机缘。
红云闻言,洒脱一笑,随意地摆了摆手:“道兄说笑了。灵宝再好,也是外物。那葫芦花看着是妙,但开在那么个凶险地方,周围煞气腾腾,盯着的大能怕不知有多少。我红云嘛,有这清风明月相伴,有道友这灵泉仙果招待,偶尔听听道兄抚琴论道,已是快活似神仙!何必去趟那浑水?” 他端起玉杯,又饮了一口灵泉,神态自若,仿佛那未来可能引动大能争夺的葫芦灵宝,还不如眼前一杯清泉来得实在。
“倒是道兄你,” 红云放下玉杯,话题一转,带着真诚的笑意看向镇元子,“守着这万寿山福地,执掌地书,独拥灵根,神通广大,却甘于清净,不争不抢,庇护一方生灵安宁。这份‘不动如山,厚德载物’的境界,才是真逍遥,真自在!我看啊,称你一声‘与世同君’、‘地仙之祖’,那是半点不为过!”
镇元子被红云这直白的夸赞说得微微一怔,随即摇头失笑,敦厚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无奈:“道友这张嘴啊…贫道不过一山野散人,守着自己一亩三分地,何敢称祖?倒是道友你,” 他目光温和而深邃地看向红云,“福缘深厚,心无挂碍,这份赤子逍遥心,才是真正的大自在。只望这洪荒劫云渐起之时,道友依旧能如今日这般,笑看风云,逍遥自在。”
红云哈哈一笑,仰头饮尽杯中最后一口灵泉,起身伸了个懒腰,赤金流云袍在戊土灵光中显得格外耀眼:“那是自然!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子顶着!我红云嘛,就是一朵爱看热闹的闲云!道兄,今日灵泉喝得痛快,果子香气也闻饱了,我再去别处逛逛!改日再来叨扰!” 话音未落,身影已化作一道赤金流云,融入天际那道未散的逍遥虹桥之中,只留下清朗笑声在山谷回荡。
镇元子望着红云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棋枰上两个空了的玉杯,以及人参果树在微风中沙沙作响的枝叶,脸上那抹无奈的笑意渐渐化为平和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他重新抚上地脉灵桐琴,指尖流淌出沉稳悠扬的韵律,与万寿山的地脉龙吟、草木呼吸再次融为一体。在这大劫将起的洪荒,这份超然物外的先天友谊,如同人参果树的道香,沁人心脾,弥足珍贵。而红云口中那煞地奇藤与七朵宝花,则如同遥远天际的一抹异色,虽引动心绪,终究被这万寿山厚重安宁的戊土道韵,轻轻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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