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法只会越来越严,大伙儿可要当心脚下!"石川这话说得俏皮,既显菩萨心肠,又给街坊四邻敲了记响亮的警钟。
哇哦!不愧是王家公子哥儿,你这二货连人家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你你你!我梗着脖子翻白眼,心里却偷偷给他竖大拇指。石川这招简直绝了!像春风化雨一样,噼里啪啦就把火药桶浇灭了,还让围观的乡亲们直拍巴掌。啧啧,我得把他的玲珑心窍掰开揉碎学一学,改改我这炮仗脾气才行!
等等!我好像突然想起件事儿!上次跟咱们扯上关系的那帮人...后来是不是...
你说老陈家那档子事?可不能再让他们钻空子!今晚咱仨得把眼睛瞪得像铜铃,守死这院子!
石川歪着脑袋凑过来:二位搁这儿打什么哑谜呢?
害!还不是让变法这锅热油给溅着了!原来无名跟南门立木的消息,是食铺陈掌柜透的风。等我们折回去时——嗐!满屋子血呼啦擦的!石川的眉头拧成个川字,拳头往桌上一捶:这篓子捅破天了!得赶紧往上报!眼下变法就像个火药桶,半点火星子都能炸翻天。
我这后脖颈子直发凉,总觉得暗处有眼睛跟着。可不能再把街坊四邻扯进这浑水里了。
石川唰地抽出佩刀往桌上一拍:今晚咱们学那打更的,三班倒盯着!就是只蚊子也别想溜进来!
月光清亮亮洒满庭院,星星像撒了一把银豆子在墨色绸缎上。夜风裹着黄土味儿,在窗棂间哼着小曲儿。
这一觉睡得,比喝了安神汤还踏实。
怪了!按那帮家伙的尿性,昨晚本该闹出大动静,怎么安静得像冬眠的知了?难道临时改剧本了?
我揪着衣角直打转,眉毛拧成了麻花。石川捏着下巴沉吟道:"说不准人家正猫在暗处,等着咱们先亮底牌呢。"
"总不能干瞪眼吧?"我跺了跺脚底的青石板,"先进城探探风声,总比在这儿数星星强!"
城门口的老槐树依旧耷拉着叶子,街坊们凑成堆咬耳朵。我仨扮作卖货郎,从东市摸到西坊,愣是没嗅出火药味。范行突然拽住我胳膊:"嘘——你瞧那掌柜的眼神,活像见了鬼!"
肚子突然咕噜抗议,我仨进巷尾小馆。刚扒拉两口馍,邻桌两个挑夫压低嗓门:"听说晌午放出来的那几家,后半夜又被官兵包了饺子!可不!连炕头的娃娃都没落下,造孽哟!"
石川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这不合秦律啊!"我蘸着面汤在桌上画圈:"律法?怕是被某些人当成绣花针使喽。"
"要是能弄到勾决名单......"
"想得美!官府的墨迹还没干透呢!"
"小爷我可有绝活!"范行嘚瑟地转着竹筷。
石川眼睛一亮:"快说!衙门里有个老相识,不过嘛——"范行故意拉长调子,"总不能让人家抱着案牍翻墙头吧?"
石川突然拍案:"上回你们俩说要带我去见世面!
"我凑近他耳边:"月黑风高夜,衙门档案库半日游?
"他倒吸凉气:"玩这么大?"
"怕啦?上次谁嚷嚷要当大侠来着?"我俩对他着挤眉弄眼,活像偷到油的小耗子。
月上柳梢时,石川攥着夜行衣角:"你那兄弟靠谱吧?把心放肚子里!"
范行系紧蒙面巾,"他可是在衙门当了十年夜猫子的老油条!"
石川把短刀别进后腰,眼底燃起两簇小火苗:"走着!今晚非得把这出《衙门魅影》唱全本!"
我仨燕子般掠过衙门高墙,差点撞上打哈欠的守夜人。
档案库里霉味扑鼻,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见个灰衣小吏猛招手。刚摸到黄花梨书架,他就塞来个油纸包:"快走!三更天换班!
"我们揣着烫手山芋溜墙根,借着夜色的掩护,像三道影子般穿梭在回程路上。油灯下展开密卷那刻,石川激动得直掐我大腿——好家伙,整整三卷名字画着红圈圈!
没想到后面有人跟了上来,我们猛地一转身,只见黑影一闪。石川厉声喝道:"谁?"那黑影慢慢显出真容,居然是那个线人,旁边还站着个高大的黑衣人。我急得直跺脚:"后面追兵马上到,快撤啊!"没想到那个大块头黑衣人冷笑道:"今天谁也别想走!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你应该清楚背叛组织的下场吧?"
黑影眼神闪了闪,压低嗓子说:"我身份已经暴露,你们千万当心..."话还没说完,突然寒光一闪划过他的脖子,鲜血喷出来,把地面都染红了。
我和石川瞬间石化,眼珠子都快瞪掉地上了!范行却像炸毛的猫似的蹦出一句:"俩二愣子杵着当靶子呐?要开溜还是硬刚?赶紧的!"这话像根针似的扎醒了我俩。说时迟那时快,老范薅着我们就往阴影里窜。身后马蹄声如雷滚,箭雨嗖嗖擦着耳朵飞过。我们闪转腾挪得跟耍杂技似的,好几次都差点都要去见泰山府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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