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一只黑鸟掠过楼宇之间，翅膀拍打间带起一丝阴风。林深站在街头，望着远去的黑影，嘴角笑意未减。
“林老师！”阿月和几个新人跑了过来，围着他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
林深揉了揉眉心，抬手看了眼时间，“行吧，今晚讲个故事。”
他转身走进传习所，门后灯火通明，年轻人们正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中医理论，药香混着青春气息扑面而来。他微微一笑，仿佛看见了当年自己初入师门的模样。
几年过去，天医传习所已从一个小小的培训基地，发展成全国知名的中医传承机构。而他自己，也从那个初出茅庐、被人排挤的小医生，成了如今人人敬重的“都市天医狂少”。
当然，生活不止有江湖与责任。
还有她——叶灵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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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厨房里传来锅铲翻炒的声音，还有一缕淡淡的中药香。
“老林，你又在煎药？”叶灵萱穿着睡衣靠在门框上，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却带着笑。
“这不是给隔壁王阿姨调的补气汤嘛。”林深一边翻炒一边回道，“她昨晚打电话说最近总觉得乏力，我估摸着是气血两虚。”
“你这人啊，退休了还这么操心。”叶灵萱走过来，顺手给他披了件外套，“小心着凉。”
“你忘了咱家祖训？‘医者仁心，终生不休’。”林深挑眉，“再说了，我这身子骨硬朗得很，别说感冒，连蚊子都不敢叮我。”
“那是你天天喝姜茶泡枸杞，你以为我不知道？”叶灵萱笑着白了他一眼，“话说回来，昨天股东大会挺顺利的，新项目批下来了。”
“哦？哪个方向？”林深熟练地把煎好的药倒进保温壶，顺手洗了个苹果递给她。
“健康产业。”叶灵萱咬了一口苹果，“我想搞个连锁中医馆，结合现代科技，打造智能化中医诊疗体系。”
“哇塞，女强人上线。”林深挑眉，“要不要我也入股？”
“你那点退休金，还是留着买枸杞吧。”叶灵萱噗嗤一笑。
两人相视一笑，窗外阳光正好，洒在餐桌上，映出两个碗里冒着热气的鸡蛋羹。
“对了，”林深忽然想起什么，“今天孩子们不是要回来吃饭？”
“嗯，小宝说他女朋友第一次上门。”叶灵萱点点头，“我已经让厨师准备好了，不过……”
“不过啥？”
“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啥事？”
“别一上来就给人家号脉。”
“哎哟，我就是关心一下人家身体状况嘛。”
“你是怕人家有什么隐疾影响咱们家基因库吧？”
“咳咳……”林深干咳两声，“我这是专业素养。”
早餐结束，两人坐在阳台上晒太阳，看着楼下小区里的孩子嬉戏打闹。
“你说咱们这一辈子，过得值不值？”叶灵萱忽然问。
林深眯着眼笑了笑，“值啊，至少没白穿白大褂。”
“你呀。”叶灵萱轻轻靠在他肩上，“要是当初没跟你签那个契约婚姻，我现在可能还在商场上拼死拼活吧。”
“说不定你现在是个单身女魔头，每天开董事会骂人。”
“你才是魔头呢！”
“好好好，我是你一个人的魔头。”
两人笑作一团，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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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公园里绿树成荫，湖水波光粼粼。
林深牵着叶灵萱的手，慢悠悠地走在石板路上。
“记得我们刚结婚那会儿吗？”叶灵萱忽然开口，“那时候你还不太会做饭，每次下厨都差点把厨房炸了。”
“你那次吃坏肚子，我还被你爸妈一顿数落。”林深无奈耸肩，“其实我只是想给你做顿红烧肉。”
“结果你把糖当成盐，咸得我直喝水。”
“那叫创新口味。”
“你还嘴硬。”
两人边走边聊，路过一群跳舞的大妈，音乐响得震天响。
“现在跳广场舞的节奏都这么快了？”林深皱眉，“这曲子听着像电子音，不像传统民乐。”
“你是不是又要开始点评养生方式了？”叶灵萱笑着戳穿他。
“我只是觉得，老年人锻炼身体，应该更注重舒缓和拉伸。”林深一本正经地说，“你看她们这个动作，长期下去容易伤膝盖。”
“你这职业病真是治不好了。”
“那你要不要让我给你按按？”
“你确定不是趁机占便宜？”
“我可是专业医师。”林深一脸正经，“而且，你上次说腰疼的事还没解决呢。”
“啧，真拿你没办法。”叶灵萱叹了口气，“那你晚上给我推拿一下。”
“成交。”
他们走到一棵老槐树下，找了个长椅坐下。
“你说咱们这把年纪，还能一起散步，多难得。”叶灵萱靠在他肩上，轻声道。
“可不是，多少人退休后夫妻感情越来越淡。”林深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咱俩倒是越老越甜。”
“因为你这个人，越老越会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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