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枫仰起脖颈,喉结在晨光里滑动了两下,汗水顺着下颌线坠入锁骨。他盯着樱木花道被阳光镀成金色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个总爱咋呼的红毛,此刻竟有些陌生的沉稳。"你真的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他扯下湿透的护腕,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边缘的线头,"要不是跟你在一个球队里待了一年,我真以为你是从美国回来的。"
樱木花道单手撑地后仰,露出一口白牙,沾着灰尘的4号球衣下,起伏的腹肌若隐若现。他突然切换成字正腔圆的美式英语,尾音带着加州阳光般的慵懒:"Son, in this game, you either own the court or get owned. I've studied every trick in the book—behind-the-back crossovers, euro steps, fadeaways from the baseline."他突然跃起,在空中虚晃做出投篮假动作,落地时震得地板发颤,"The hoop is my canvas, and every shot is a masterpiece."
流川枫瞳孔微缩,这个家伙居然能说出"fadeaways from the baseline"这种专业术语?没等他反应,樱木已经拽着他的胳膊往门外走:"别傻站着了!看看天才投资的训练馆,杨平那家伙今早还抱怨器材太重搬不动!"
穿过三条街,一座崭新的建筑映入眼帘。玻璃幕墙上,巨大的涂鸦画着樱木标志性的咧嘴笑,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天才篮球殿堂"。推开旋转门的瞬间,流川枫被扑面而来的冷气裹住,混合着消毒水和橡胶的气味里,隐约飘着运动饮料的酸甜气息。
"这是有氧运动区!"樱木像导游般张开双臂,十几台跑步机正在运转,跑带上方的电子屏跳动着心率、耗氧量等数据。一个学员戴着吸氧面罩在慢跑,呼吸声通过设备转化成规律的节奏,"看见没?边吸氧边训练,能把耐力提升30%!"他突然凑近流川枫耳边,压低声音,"这可是我从美国 偷师的黑科技。"
力量训练区传来金属碰撞的巨响。杨平正帮大南调整卧推架,40公斤的杠铃片在大南手中上下翻飞。角落的液压训练器上,几个学员正在进行弹跳专项训练,机器发出液压装置特有的嗡鸣。"这些器械都是从美国进口的。"樱木踢开地上的瑜伽球,"那个深蹲架,连NBA球员都在用!"
最震撼的当属智能投篮区。墙壁上镶嵌着全息投影装置,投出的篮球穿过虚拟防守球员,落点被红外传感器精准捕捉,数据实时投射在天花板的幕布上。流川枫伸手触碰悬浮的3D数据模型,指尖划过的地方,投篮角度、出手速度等参数立刻放大。
"怎么样?"樱木叉腰站在战术分析室门口,巨大的等离子电视上正循环播放着湘北与山王工业的比赛录像,"在这里,连大猩猩都能学会三角进攻!"他突然发现流川枫耳尖泛红,顿时笑得前仰后合:"脸红什么?承认天才的实力很难吗?"
流川枫别过脸,踢开脚边的健身球:"办卡多少钱?"
"别人一个月五万日元。"樱木突然凑近,潮湿的呼吸喷在流川枫颈侧,"但你是特别VIP——"他故意拉长尾音,"免费永久会员!"
"谢了,红毛猴子。"流川枫拍向樱木肩膀,却被对方反手握住手腕。两人对视片刻,突然同时发力,在器械区扭打成一团。杨平举着记分牌远远喊:"要打去单挑区!这里是器械区!"
半小时后,樱木花道像个树袋熊似的挂在自行车后座,双脚勾住后轮轴:"加速!再快点!我要赶在上课前吃三个肉包!"流川枫蹬车的腿突然发力,自行车如离弦之箭冲出去,惊得路边的麻雀扑棱棱乱飞。晨光里,两个少年的笑闹声混着车轮碾过落叶的沙沙声,为湘北的清晨添上最鲜活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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