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北高中篮球馆外，晨雾还未散尽。流川枫蹬着脚踏车飞驰而来，金属链条与齿轮咬合的咔嗒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他习惯性地将车把一转，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刹车声，车篮里的运动水壶随之晃动。推开生锈的铁门时，篮球撞击地板的砰砰声混着粗重的喘息声扑面而来，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哐当！”篮球砸在篮筐前沿又弹回，樱木花道单膝跪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197公分的身躯宛如铁塔，湿透的4号球衣紧贴着宽厚的脊背，随着呼吸起伏的背部肌肉群，在晨光里形成如波浪般的阴影。听见脚步声，他猛地回头，额前碎发被汗水黏在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虎目瞪圆：“流川狐狸！今天来得这么早，是专程来瞻仰天才的训练英姿？”
流川枫将书包甩在长椅上，金属拉链与木质椅背相撞发出清脆声响。他伸手接过滚来的篮球，手腕翻转间带起细碎的尘埃，193公分的身形微微前倾，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刃：“先赢了我，再做你的白日梦。”两人对峙时，樱木隆起的斜方肌几乎与耳朵平齐，小臂血管暴起如扭曲的藤蔓；而流川枫脖颈处跳动的青筋，昭示着他同样燃烧的斗志。
第一球由樱木进攻。他沉肩压低重心，篮球撞击地板的声音骤然加快，如同擂响的战鼓。球鞋与塑胶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声响，他像头横冲直撞的犀牛般直冲篮下。流川枫侧身抵住，后背的竖脊肌瞬间绷成铁板，却仍被撞得连连后退。樱木趁机起跳，庞大的身躯几乎遮住半个篮筐，手臂肌肉高高隆起，篮球带着呼啸声擦着指尖坠入网袋：“看见了吗？这就是天才的力量！”落地时，他故意跺脚，震得流川枫脚边的矿泉水瓶都跟着摇晃。
流川枫抿紧嘴唇，发梢垂落挡住眼睫。他运球时手腕灵活抖动，篮球在指尖划出银色弧线，假动作晃得樱木重心偏移。就在樱木伸手封盖的瞬间，流川枫突然急停跳投，腰腹在空中拉出漂亮的抛物线，膝盖弯曲如弹簧般蓄满力量。篮球空心入网的瞬间，他轻轻甩了下汗湿的刘海：“基本功而已。”
第三球樱木改变策略，连续胯下运球时，粗壮的大腿肌肉不断收缩舒张，制造出令人眼花缭乱的节奏。流川枫紧咬下唇，脖颈暴起青筋，贴身防守时两人的汗水在空中飞溅。樱木突然一个欧洲步，手肘擦着流川枫脸颊掠过，落地时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发出闷响。但他咬牙坚持，反手上篮时手臂绷成直线，篮球磕在篮板上沿后弹入篮筐：“疼死本天才了！”他咧着嘴，露出带血的牙龈，却笑得张狂。
随着比赛推进，流川枫的白T恤彻底湿透，贴在精瘦的胸膛上，勾勒出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他突破时脚踝灵活扭转，像条滑不溜手的鳗鱼，却在起跳时被樱木泰山压顶般的盖帽拍飞篮球。“就这点本事？”樱木叉腰大笑，汗珠顺着下巴滴落在锁骨凹陷处，“你还差得远呢！”
当樱木投进决胜球时，流川枫瘫坐在地，双腿大张，头发黏在额角，胸膛剧烈起伏如同拉风箱。“再来...”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不甘。“五局三胜制，输了就要认！”樱木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故意用汗津津的肩膀撞他，“不过说真的，你今天状态不对。”
流川枫盯着天花板上剥落的墙皮，喉结滚动：“我想去美国。”
樱木突然坐直，100公斤的身躯带起一阵风，卷起地上的灰尘。“我也想去！但不是现在。”他掰着手指，指节捏得咔咔作响，眼神罕见地认真，“你记得去年看的NCAA录像吗？那个叫格兰特·希尔的新人，在和大学生对抗时被撞得手臂骨折，骨头都戳穿了皮肤！”他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旧伤疤，“我们这副没长开的骨头，去了就是活靶子！”
流川枫皱眉：“那高中联赛...”“高中联赛？”樱木嗤笑一声，抓起篮球在指尖旋转，金属哨声般的摩擦声回荡在球馆，“你以为加州篮球名校是菜市场？没个像样的高中成绩，连试训资格都没有。与其现在去当炮灰，不如在日本先把技术打磨好，等考上大学——”他突然凑近，呼吸喷在流川枫脸上，“到时候咱们一起横扫NCAA！”
晨光逐渐明亮，将两个少年的影子拉得很长。流川枫望着樱木认真的眼神，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总是咋咋呼呼的白痴，或许真的能成为并肩作战的伙伴。篮球馆外，麻雀又落回屋檐，叽叽喳喳的叫声里，新的一天正在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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