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川的夏末午后,羽田机场到达厅的电子屏闪烁着“国内航班抵达”的绿光。当自动门“嘶”地滑开时,率先闯出来的是一团耀眼的红——樱木花道背着黑色双肩包,碎发间还沾着中华街夜市的烟火气,182公分的身高在人群里已显挺拔。他身后的岛村叶子穿着淡蓝连衣裙,相机绳晃荡着两枚青铜铃铛,指尖刚触到室外的热风,就被突然伸来的手攥住。
“喂,慢点走!”樱木的声音带着刚下飞机的沙哑,却把她的手指扣得更紧。两人无名指上的银戒在阳光下轻轻磕碰,发出细碎的响。
“哇哦——!”高宫望举着的“欢迎花道凯旋”横幅应声落地,嘴巴张得能塞进篮球,“这算什么?旅行后遗症吗?”野间忠一郎推了推眼镜,笔记本立刻划拉起来:“8月28日15:12,樱木与岛村首次公开十指相扣,持续时间超过3分钟,戒指反光频率每分钟7次。”大楠雄二扛着的篮球“咚”地砸在地上,盯着他们交握的手直眨眼:“花道你什么时候……”
水户洋平靠在柱子上笑,拇指蹭了蹭下巴:“看来门源的油菜花没白看。”他话音未落,樱木就凶巴巴地瞪过来,耳尖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岛村叶子想抽手,却被他用掌心裹得更紧,只好低头拨弄相机带,腕上不知何时多了条红绳,绳尾系着樱木在庙会上赢来的小老虎玩偶。
“看够了没?”樱木踢开脚边的篮球,拽着岛村叶子就往外走,“本天才饿了!”高宫望嗷嚎着扑上去:“先交代清楚!叶子酱什么时候答应你的?”野间忠一郎紧随其后记录:“樱木心率加快至95次/分,耳垂充血面积达60%……”大楠雄二扛起篮球追在最后,嘴里嘟囔着“我的烤肉搭子没了”。
机场外的香樟树沙沙作响,夏末的阳光把柏油路烤得发烫。樱木突然停下,将岛村叶子的手塞进自己口袋——里面躺着两颗话梅糖,是她在飞机上塞给他的。水户洋平看着他们的背影,从口袋里摸出颗薄荷糖丢进嘴里:“走吧,去吃拉面,顺便听听天才的‘恋爱故事’。”
时光荏苒·1992年8月的和光体育馆
日历页从1990年8月飞速翻至1992年8月,香樟树叶由绿转黄再复绿,和光中学体育馆的篮筐被无数次扣歪又修好
1992年8月25日,和光中学体育馆内人声鼎沸。樱木花道站在场地中央,193公分的身高让他轻易越过所有人头顶,身上4号蓝白色球衣洗得发白,袖口绣着“三年生·队长”的金线。汗水从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滴在地板上“和光三连冠”的烫金字样上——这个体重90公斤的大前锋,早已是日本国中篮坛的绝对统治者:单场70分25篮板的纪录、连续三年全国大赛MVP、以及那个让所有对手胆寒的“罚球线滑翔扣篮”。
“都安静!”他的声音比两年前低沉许多,震得篮板嗡嗡作响。场边站着一排青涩的少年,最前排的小田龙正(已从当年的挑衅者变为队中主力)攥紧了手中的5号球衣,指节泛白。
樱木将4号球衣高高举起,蓝白色布料在顶灯下像团燃烧的火焰:“这件球衣跟了我两年,赢过三次全国冠军。”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崇拜的眼神,“现在,它属于你了。”球衣划出一道弧线,精准落在队中森下头上,那孩子吓得一哆嗦,却又赶紧抱在怀里,像捧着稀世珍宝。
小田龙正则将5号球衣递给身后的后辈,语气难得严肃:“别给和光丢脸。”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夹杂着“队长”“小田学长”的呼喊。岛村叶子站在裁判席旁按快门,镜头里的樱木蹲下身,耐心地给学弟调整球衣领口,红头发垂落时,能看见他后颈那道国中联赛留下的伤疤。
体育馆的木门突然被推开。田冈茂一教练拎着陵南的蓝色队服走进来,鬓角的白发比两年前更多:“樱木君,考虑一下陵南吧!全额奖学金,还有专门的营养师……”
樱木擦着汗冷笑:“不要。”
田冈不死心,往前凑了一步:“是因为安西教练吗?……”
”樱木扯了扯自己的红头发,嘴角扬起挑衅的弧度,“我只是觉得,蓝色队服配不上我的发色。”
田冈的战术板“哐当”掉在地上,脸色比队服还要蓝。而门口的阴影里,高头力教练突然冒出来,手里挥舞着海南的白色队服:“樱木君!来海南吧!阿牧和清田能帮你冲击全国冠军……”
“不要。”樱木头也不回,“我不想跟中年人打球。”他指了指高头笠微秃的额头,后者的领带瞬间绷得笔直。
(画外音:田冈茂一再次遭受暴击,继宫城、三井、流川枫后,连樱木也拒绝了他。镜头切至角落,他蹲在地上用粉笔在地板画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宫城去了湘北,三井去了湘北,流川去了湘北,现在连樱木也……”
“花道,该走了。”水户洋平靠在门口,手里晃着湘北高中的入学通知书。樱木军团四人组站在他身后,高宫望举着“湘北必胜”的破横幅,大楠雄二抱着新买的篮球,野间忠一郎的笔记本停在最后一页:“1992年8月25日,樱木花道正式卸下和光队长职务,身高193cm,体重90kg,全国国中篮坛统治力评分9.8。”
樱木最后看了眼熟悉的球场,阳光透过高窗照在他身上,将球衣染得发亮。他转身时,叶子递来一瓶冰水,瓶身上凝着水珠:“毕业快乐。”两人指尖相触的瞬间,银戒轻轻磕碰。
走出体育馆时,夏末的风带着一丝凉意。远处的天际线,湘北高中的教学楼在云层下若隐若现。高宫望突然嚎起来:“喂!到了湘北要继续当王牌啊!”樱木回头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犬牙,红头发在风里扬起:“废话!本天才可是要成为日本第一高中生的男人!你们给我好好看清楚”
街角的电器行正在播放1992年NBA选秀集锦,电视里奥尼尔穿着魔术队服霸气扣篮。樱木停下脚步看了会儿,突然拽着岛村叶子的手跑起来:“走!去买新球鞋!湘北的红色队服,得配双最靓的鞋!”
蝉鸣在夏末的午后渐渐低沉,和光中学的樱花树早已落尽叶子,而属于湘北的序章,正随着这个红头发少年的脚步,在1992年的夏末,悄然拉开帷幕。田冈茂一还在角落画圈,高头力揉着太阳穴走向海南大巴,只有樱木军团的笑声穿过街道——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故事,将在那片球场上,写下更耀眼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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