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们若无人擅自闯入宁安安堂,则安静地站立不动。
大明宫,养心殿。
戴权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恭敬地说:“陛下,忠勇伯贾环求见。"
正埋首于奏折的弘武帝抬头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说道:“宣他进来。"
贾环低身进入养心殿,行礼道:“臣,贾环拜见陛下。"
弘武帝微笑道:“爱卿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贾环将贾珍企图毒害自己的事情如实禀告,弘武帝听后拍案而起,震怒道:“胆大包天的贾珍,竟敢毒害朝廷重臣!来人,速召锦衣亲军,将贾珍父子押往昭狱严加审讯。
贾珍父子如此不堪,必是受人指使,一定要彻查幕后主谋!”
宁国府。
一群锦衣校尉突袭宁国府,包围了宁安堂,令贾母等人惊慌不已。
贾环与贾母见过礼后,未多说话,便带着御医前往宁安堂。
经御医检查,发现酒中毒物为前朝宫廷秘药红颜,此毒发作迅速且无解药,中毒者死时如熟睡一般,因此得名。
老御医疑惑地问贾环:“伯爷,不知该如何解此毒?此毒无药可解啊。"
贾环笑道:“大人,我并未饮下此酒,只是觉察味道异常,便命贾珍同饮,他不肯喝我才认定酒中 ** 。"
御医点头赞同,锦衣卫随即行动,将贾珍父子捆绑押往昭狱,宁国府被封,所有下人由旨意处置。
贾母等人见到宁国府大门被封,叹气返回荣国府,只留尤氏与秦可卿在宁府忧心忡忡。
荣庆堂内,贾母坐定后神色沉重地问:“环儿,你说珍儿和蓉儿要取你性命?”
贾环答道:“祖母所言属实,若非我警觉,此刻怕早已遭难。"
王夫人虽感惋惜,仍开口道:“环儿,我本不该多言,但一家人怎生如此计较?有何恩怨不能当面化解,何必闹到御前?如今宁国若被革爵,贾家岂非失了一大助力,威名也会受损。"
贾环冷笑回应:“二婶娘,常言道‘未曾经历他人痛楚,莫论他人是非’。
若是我觊觎宝玉性命,您还能这般镇定吗?那时您怕是要对我剥皮拆骨了。"
王夫人脸色骤变,严厉说道:“环儿,你对长辈说话就是这般态度?全无尊卑长幼之分!”
贾环轻笑一声。
王夫人沉默以对。
贾母头痛不已,她不愿看到宁国府被革爵,贾家本已衰败,若再失去宁国,荣国府将更为弱势。
然而事已至此,她只能联络旧部,试图保住宁国爵位。
强忍疲惫说道:“罢了,我乏了,你们退下吧。"
皇城。
大明宫养心殿中,戴权躬身低声禀报:“陛下,贾珍父子于昭狱离世,看守之人亦服毒自尽。"
弘武帝震怒,斥责道:“废物!一群废物,连人都看不住,养你们何用!”
戴权低头噤声,唯恐惹怒弘武帝迁罪于己。
弘武帝稍作冷静,本欲从贾珍处寻得线索,查明谁指使贾珍毒害贾环,却惊闻贾珍父子在昭狱暴毙,可见幕后势力之深。
即便锦衣卫中也藏匿着他们的耳目,幕后之人不过皇室少数几人,贾环因与自己关系密切而掌军,显然令他们不安,这才急于除去贾环。
思索至此,弘武帝径直前往太玄宫,向太上皇行礼道:“父皇,贾珍父子骤然离世,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儿臣以为不如顺水推舟,让贾环过继至宁国府,化解他的身份尴尬,使其对皇室心存感激,日后更愿为朝廷效力。
若幕后之人再对贾环下手,我们正好彻底铲除隐患。"
太上皇含笑点头,岂会不知儿子心意?既打算逐步放权,不如成全他。
说道:“皇帝此言甚是。
仅让贾环过继不够,若真心接纳他,便需付出代价。
可借宁国公旧功,将贾环晋封为侯爵。"
弘武帝听罢深受触动,尽管这些年来战战兢兢,但此刻听到如此暖心之语,不禁哽咽:“父皇!”
太上皇微笑道:“皇儿,父皇还能活多久?军权终须交予你。
这些年也是对你的历练,记住无军权的君主难以稳固江山。
若能赢得贾环真心,对你亦是一大助力,日后收回军权便更为顺利。"
太上皇略作沉吟,又对弘武帝感叹道:“皇儿,将来若玄儿能归隐,望念及你二哥的情谊,网开一面,留他一线生机。"
弘武帝答道:“儿臣铭记在心,无论如何都会给二哥留下血脉,他当年对儿臣恩重如山。"
贾母尚未联络旧部,一道圣旨便抵达荣国府。
旨意称,因宁国公贾珍父子身故,依先祖贾代化的殊勋,承爵者晋爵一级。
贾环公忠体国、忠孝兼备,准其过继至宁国府继承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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