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影子果然如同遇水的墨汁般退去。李长久看着司命将玉佩收回,笑道:“你身上的宝贝倒是不少,干脆都给我,省得你哪天又被人当神官绑了。”
司命瞪他一眼,却没反驳,只是加快了脚步:“前面有家‘忘时客栈’,是夜除以前开的,影族不敢靠近。”
两人来到客栈门口,木质的牌匾上“忘时”二字已有些斑驳。推开门,掌柜的是个瞎眼老者,听见动静便笑道:“两位是来寻过去,还是找未来?”
“我们找个房间。”李长久扔出一块灵石。
老者摸索着接过,指了指二楼:“左数第三间,那里的窗户能看见葬神窟的方向。”他顿了顿,“对了,方才有人留了封信给姓李的客人。”
李长久接过信,信封上没有署名,拆开一看,只有一行字:“葬神窟的钥匙,在九婴的逆鳞里。”字迹凌厉,带着几分剑气——是陆嫁嫁的笔迹。
他心中一暖,陆嫁嫁定是察觉到了他的行踪,特意派人送消息来。司命凑过来看了一眼,挑眉道:“九婴不是在南荒被你斩了吗?逆鳞怎么会在葬神窟?”
“九婴是被瀚池操控的,”李长久将信纸收好,“它死前坠入葬神窟,逆鳞说不定成了某些人打开通道的钥匙。”他抬头望向窗外,夜色更深了,“看来这趟葬神窟之行,要见的‘老朋友’,还真不少。”
二楼房间里,李长久将残卷摊在桌上,借着手电筒的光(他从现代带来的玩意儿,偶尔能派上用场)仔细查看。残卷的边缘有几处磨损,隐约能看出“太明”二字——正是他的权柄之名。
“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鹓扶的‘无限’与我的‘太明’本就同源,残卷其实是在指引我去取九婴逆鳞。”
司命凑过来,看着那小小的“手电筒”,眼中满是好奇:“这是什么法器?竟能发出如此稳定的光?”
李长久关掉手电,塞回怀里:“秘密。”他躺到床上,“明日要打架,赶紧睡。”
司命“哼”了一声,却在床边坐下,指尖凝结出一道时间屏障:“影族夜里会闯进来,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
李长久看着她的侧脸,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竟柔和了几分。他勾了勾嘴角,没再调侃,闭上眼养神。
夜色渐深,客栈外传来影族的嘶吼,却被时间屏障挡在门外。司命望着窗外的葬神窟方向,轻声自语:“李长久,你可知‘夜幕降临之前’,藏着的不止是危险?”
床上的人没应声,似已睡熟。司命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那里隐约有一道与李长久相似的印记——那是两人在南荒共抗罪君时,无意间缔结的时间契约。
她轻轻叹了口气,将屏障加固了几分。有些话,或许要等天亮后,才能说出口。
而此时的李长久,并未真的睡去。他感知着体内的三足金乌灵力,与残卷产生的共鸣越来越强。他知道,明日踏入葬神窟的那一刻,不仅是揭开“不昼国”的秘密,更是他与前世帝俊记忆的又一次碰撞。
夜幕终将过去,但在黎明到来之前,有些宿命,早已悄然转动。
天刚蒙蒙亮,断界城的晨雾还未散尽,李长久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翻身下床,见司命已整装待发,银白长裙外罩了件墨色披风,更显利落。
“醒了就赶紧走,”司命递过来一个布包,“瞎眼掌柜给的,说是用忘时草做的干粮,能在葬神窟里保持灵力稳定。”
李长久接过布包,还没来得及道谢,楼下突然传来一声惨叫。两人对视一眼,快步下楼,只见瞎眼老者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柄短刀,刀柄上刻着暗日印记——又是“不昼国”的人。
“他们怎么找到这儿的?”司命指尖凝聚灵力,眼中杀意渐浓。
李长久蹲下身,检查老者的伤口:“不是追踪,是早就布好了眼线。”他从老者手中抽出半块玉佩,正是昨夜司命拿出的镇魂玉,“老者临死前捏碎了玉佩,想给我们示警。”
窗外传来翅膀扑腾的声音,李长久抬头,见一只血红色的小鸟停在窗棂上,正是赵襄儿的手下血羽君。“李长久,”血羽君声音急促,“陛下让我转告你,葬神窟的祭坛有诈,别信时漏里的景象!”
话音未落,血羽君突然惨叫一声,化作一道火光坠落——一支淬了黑毒的箭射穿了它的翅膀。
李长久眼神一凛,拽着司命冲出客栈:“走!”
两人刚冲出街口,便见前方的雾气中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柳珺卓一身青衣,手中握着那柄曾赌输给李长久的长剑,剑尖还滴着血。
“柳二师姐,”李长久握紧剑柄,“老者和血羽君,是你杀的?”
柳珺卓抬眸,眼中没有往日的戏谑,只有一片冰冷:“挡路者,死。”她剑尖指向李长久,“把残卷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司命挡在李长久身前,时间碎片在指尖流转:“剑阁的人何时成了‘不昼国’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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