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什么?”顾圣恩重复着警官的话,带着自嘲的笑,“刘警官,你以为我愿意整天对着财务报表,琢磨着怎么把海滩别墅度假套餐卖给那些脑满肠肥的家伙?我父亲顾松...”
他顿了顿,这个名字仿佛带着沉重的枷锁:“顾松他眼里只有生意,只有‘体面’。演戏?那是下九流,是戏子,是给他顾家丢人现眼。他严令禁止,我去剧组面试,从来没有录用。我去哪里,顾松就会提前打点让他们不录用我。我只能搞度假村,卖产品。可这里,”
顾圣恩猛地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又重重按在心口:“这里面的东西,快憋疯了!梦想呵无处施展。这就是最厉害的慢性毒药!”
他抬起头,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愤怒控诉,而是燃烧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压抑已久的炽热光芒。
“直到许鸮崽来了。”提到这个名字,他眼中情绪翻涌,混杂着爱、恨、以及一种无法割舍的共生感,“他像一团火,不管不顾地烧过来。他懂我的疯狂和表演渴望!他看了那部网大,看了我演的三分钟,他夸我演的真好,他说他愿意配合我演任何角色。”
顾圣恩语速越来越快,带着一种宣泄般的激动:“角色扮演,我们玩得多了去了。警官,你要看手机吗?看!随便看!”他将自己的手机推过去,眼中闪烁狂热,“从能放在社交网络上炫耀的‘艺术短片’,到锁在加密文件夹里、见不得人的限制级‘作品’……我们都在拍!动物世界我们也演过,我们扮过求偶的鸟,在铺满羽毛的房间里跳舞。”
他胸膛剧烈起伏:“我就是想过过演戏的瘾!在父亲看不到的地方,在许鸮崽这个唯一的观众和对手面前,把我憋了三十年的戏,一场不落地演出来!”
“那把道具枪,就是其中一场戏的道具!它来自《血色边境》,那是我唯一一次,真正站在镜头前,哪怕只有三分钟!它是我那段被掐灭的演员梦,留下的唯一‘合法’纪念品。我和许鸮崽用它,不过是在延续我的梦,用一种更扭曲、更私密的方式。”
顾圣恩死死盯着警官,眼神复杂至极,有疯狂,有悲哀,有被理解的渴望,更有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现在,你明白了吗?那些视频,那些游戏,那把枪……从来就不是什么简单的虐待或者威胁!那是我顾圣恩……在这个该死的、必须扮演‘顾总’的人生里,唯一能自由呼吸的舞台!
许鸮崽曾经是我唯一的搭档和观众。现在他拆了台,还要把道具当成凶器,把我这个好不容易找到出口的‘演员’,彻底钉死在‘罪犯’的耻辱柱上!”
刘队长反驳道:“许鸮崽指认你非法拘禁他,滥用私刑。”
“彼此彼此。”顾圣恩笑道,“他怎么不提打我的事?”
顾圣恩拿起最新在试衣间的最新cosplay,介绍道:“看看他怎么扇我的,刘队长,我跪着求他爱我啊,你见过比我更卑微的总裁吗?我白给他,他都不要我了。
他抛弃我,自己跑到缅甸一个该死的鬼剧院出售自己的身体,我他妈因为自己不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就要被他叫警察关在这里审讯,我找谁申冤?!”
“他是被楚恒远拐卖到缅甸的。”刘队长冷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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