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内的命纹刚随灵压熄灭,林昭便觉后颈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那道从云层裂缝中漏下的灵压像根冰锥,正顺着她的天灵盖往识海深处钻。
她踉跄一步,扶着洞壁的手指几乎掐进石缝里——这股气息太熟悉了,不是记忆里任何一次降妖时碰到的妖物,倒像是母亲临终前攥着她手腕,用最后一口气说“昭昭,命轮不是终点”时,她在母亲识海里瞥见的那团混沌。
“昭昭?”顾宴的手掌覆上她后心,灵力顺着衣料渗进来,像团温水裹住她发颤的脊椎,“你的灵脉在发烫。”
林昭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瞳孔正泛着极淡的金纹——这是顾宴动用隐世仙门秘术时才会有的征兆。
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直到洞窟外传来第二声震动,比方才更剧烈,连洞顶的碎石都簌簌往下掉。
“是仙门方向。”林悦的银簪突然发出嗡鸣,她旋身挡在洞口,发尾扫过林昭手背,“警钟停了。”
顾宴的动作顿住。
仙门的警钟向来是连敲九下方歇,可此刻那悠长的尾音像被人掐断,余韵在空气里凝成一根刺。
他抱着林昭退到洞窟深处,目光扫过瘫在地上的顾宏——那老家伙的气息比方才更弱,可嘴角却挂着丝若有若无的笑,像在看一场他早已知晓结局的戏。
“昭昭,你在抖。”顾宴的声音放得很轻,拇指摩挲她后颈,“是不是契约又……”
话音未落,林昭的指尖突然没入他肩头的衣物。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顾宴、林悦、瘫在地上的顾宏都像浸在水里,轮廓扭曲成奇形怪状的影子。
有嗡鸣在她耳中炸开,那声音不属于任何已知的法器,倒像是无数人同时念诵某种古老咒文,震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幻觉来了。
她看见自己站在一座由命轮构成的高塔顶端。
塔下是密密麻麻的修士,全都跪伏在地,额头抵着青石板,后背浮现出和她手腕上一模一样的寿元纹路。
有穿玄色法袍的身影从她脚边升起,那人的脸被黑雾笼罩,却伸出手按在她心口:“你本就是钥匙。”
“不!”林昭咬到舌尖,血腥味在嘴里炸开,终于从幻觉里挣脱。
她攥着顾宴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皮肤里,“不是我……但也不是幻觉。”
顾宴的瞳孔金纹骤盛。
他能感觉到林昭体内的影命契约正在翻涌,像团被戳破的蜂窝,无数细小的灵力刺正往她经脉里钻。
他立刻结印,影缚术的黑雾从指尖涌出,将林昭周身三尺笼罩,又引着自己的灵力顺着她手腕的寿元纹路渗进去——那纹路本是淡了些,此刻却重新变得鲜红,像被人泼了血。
“稳住,昭昭。”他贴着她耳边说,呼吸扫过她发顶,“我在引你的灵力走任督二脉,你跟着我的节奏吸气……对,再慢些。”
林昭的手指渐渐松开。
她能感觉到顾宴的灵力像根线,正牵着她乱成一团的灵脉重新归位。
可那幻觉的余韵还在,命轮高塔的影子仍在她视网膜上灼烧,她哑着嗓子道:“这契约……可能和天裂有关。”
“我信你。”顾宴的灵力突然一滞——他察觉到林昭识海里有团暗紫色的雾气,正顺着契约的裂痕往外钻,“那雾气是什么?”
“命术审判者。”林昭闭了闭眼,母亲临终前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清欢被重创的那晚,也是这样的雾气缠在她颈间,“我娘说过,他们是命术的守墓人,专司封印越界者。可我们……”她看向洞顶的裂缝,“可能打开了不该碰的封印。”
“林悦。”顾宴突然抬头,“去藏经阁,找所有关于天裂和命术审判者的记载。”
林悦的银簪还在嗡鸣。
她本想说“我和你们一起”,可触到林昭泛白的唇色,又把话咽了回去。
她扯下一缕发带系在腕间——这是她和林昭小时候约好的“平安符”,“我会用传讯符最快送回来。”话音未落,她已化作一道银光冲了出去,洞外的灵压扫过她后背,竟在她法袍上割出一道细痕。
“陆云川那边需要人镇场。”顾宴摸出传讯符,指尖凝出灵力点燃,“我让他带旧部封锁外围,防止恐慌扩散。”他顿了顿,又补了句,“昭昭,我知道你想自己来,但现在必须分兵。”
林昭攥着他的手腕点了点头。
她能听见仙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有弟子的惊呼声穿透灵压,撞进洞窟里:“天裂要塌了!”“大长老死了,谁来主持护山大阵?”她的灵脉又开始刺痛,可这次不是寿元透支,而是某种更古老的力量在撕扯她的经脉——那力量带着股腐朽的香,像陈了百年的沉水香,却混着铁锈味。
“顾宴。”她突然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拉低些,“如果那雾气是审判者……他们要的可能不是顾宏,是我。”
顾宴的瞳孔骤缩。
他刚要说话,洞窟外突然传来破风声——是林悦的传讯符,泛着幽蓝的光,啪地贴在他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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