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危险。"他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还留着契约松动时的余温，"顾宏想要我的命轮，他不会轻易杀我。"他指尖拂过她发间的木簪——那是她用母亲留下的檀木削的，"我在影阵里留了活口，你藏在幻境里，用天机盘看我的动向。
只要我一有危险......"
"我就捏碎引魂铃。"林昭接口，声音发涩。
她想起三个月前在废楼里，顾宴为她挡下致命一击时也是这样，眼睛亮得像星子，却把所有危险往自己身上揽。
月光渐渐西斜。
林昭站在仙门外的老槐树上，看着顾宴的身影消失在朱红大门后。
她怀里的天机盘微微发烫，指针正对着顾宏的书房方向。
风卷着他的衣摆，她忽然想起他临走前说的话："等我把我娘的名字刻进顾家祠堂，就带你去看我小时候爬过的那座山。"
山风掀起她的发尾。
林昭低头，看见自己手心里躺着半枚蝴蝶印——不知何时，她和顾宴的影子里的印记，已经完整了。
仙门高墙内，顾宏的书房烛火忽明忽暗。
一道黑影贴着瓦当掠过，停在窗棂边。
黑影抬起手，指尖泛着幽蓝的光——那是林悦的避魂珠，在月光下闪着诡谲的光。
林昭握紧天机盘，听见自己心跳如雷。
这一次，换他们来敲顾宏的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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