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妄言闻言,立刻来了精神:“走,去会会这个张掌柜!”
三人冒雨来到城西当铺,却发现店门紧闭,敲门无人应答。谢砚舟眉头一皱,抬脚踹开房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张掌柜趴在柜台上,后脑有个明显的钝器伤,鲜血已经凝固,身旁散落着几锭银子和一张当票,当票上赫然写着“翠玉簪一支,当银五十两”。
林姝玥环顾四周,发现货架上有个空盒子,盒底残留着一些芝麻碎屑:“看来李秀才昨晚来过这里,用翠玉簪当了银子,买了糖糕和茶水。”她蹲下身查看张掌柜的尸体,“伤口呈圆形,凶器应该是铁锤之类的钝器,死亡时间大约在子时左右。”
箫妄言在柜台下找到一把带血的铁锤,锤柄上缠着一块青布:“这布的材质和客栈女子的衫子一样,看来凶手是同一人。”
谢砚舟拿起当票,目光落在典当日期上:“昨晚酉时三刻,正是信纸上约定的时间。李秀才去老槐树赴约,却被假扮芸娘的凶手引到客栈,先下毒,再用匕首刺杀,最后伪装成女子从窗户逃走。之后,凶手又来到当铺,杀了张掌柜,拿走当票和银子,企图销毁证据。”
林姝玥点头:“但凶手没想到,李秀才手中还握着半块糖糕,而张掌柜的鞋底留下了关键证据。”她转向箫妄言,“小侯爷,劳烦你去怡红院一趟,查查芸娘是否真的给李秀才写过信,还有最近有没有人冒充她。”
箫妄言假装叹了口气:“得,本侯爷又要去那种烟花之地,真是为了破案操碎了心。”说着,他抛着手中的桂花糖糕包装纸,施施然走了出去。
两个时辰后,三人在大理寺汇合。箫妄言一进门就嚷嚷:“查清楚了,芸娘根本没给李秀才写信,那字迹是模仿的。而且最近有个叫‘黑三’的地痞常去怡红院,手里拿着芸娘的玉佩,说是替她办事。”
谢砚舟闻言,立刻下令:“去抓黑三。”
黑三被带到大理寺时,浑身发抖,膝盖一软就跪在地上。林姝玥盯着他的鞋尖,果然有个月牙形的缺口:“说说吧,为什么杀李承恩和张掌柜?”
黑三哆哆嗦嗦地说:“是......是王公子让我干的!他说李承恩抢了他的心上人,还拿了他的玉佩去当铺换钱,让我假扮芸娘杀了他,再去当铺灭口......”
“王公子?”谢砚舟挑眉,“哪个王公子?”
“就是......就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王景年!”黑三哭丧着脸,“他给了我五十两银子,说事后还会再给一百两......”
案件真相大白:王景年心仪的女子与李承恩私定终身,李承恩用王景年遗失的玉佩当了银子,准备带女子远走高飞。
王景年得知后,雇了地痞黑三假扮芸娘,诱骗李承恩到客栈,先在茶水中下毒,再用匕首刺杀,最后去当铺杀了张掌柜灭口。
结案后,箫妄言靠在大理寺的门框上,看着雨中的街道:“没想到一个芝麻糖糕,竟成了破案的关键。”
林姝玥咬着刚买的糖糕,含糊不清地说:“所以说,凶手再小心,也会留下破绽。”
谢砚舟收拾着案宗,抬头看了她一眼:“下次办案时,能别吃了吗?”
林姝玥吐了吐舌头,却又塞了一块糖糕进嘴里。
箫妄言见状,哈哈大笑:“我说谢大人,你就由着她吧,反正她吃起东西来,比验尸时还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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