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不知从哪摸出块桂花糕，掰碎了喂进棠姒嘴里："表妹，这住持手艺不错，明日让他做百果酥？"话音未落，孙悟空金箍棒已经戳进住持刚绣好的荷包："针脚太粗，重绣。"住持差点哭出声——他堂堂宝林禅寺住持，如今要给人当绣娘！
破晓时分，住持累得瘫在瓦砾堆里，就听棠姒清脆的声音传来："住持，我脚链铃铛不响了，是不是该上油？"他强撑着爬起来，却见哪吒正用混天绫缠住棠姒脚踝，一下下扯动脚链，故意让铃铛发出刺耳声响："响得很，不需要。"
正午烈日当头，住持被派去后山采野果，回来时撞见棠姒倚在断墙上，杨戬用扇子给她遮阳，孙悟空往她嘴里塞着洗好的山桃，哪吒则半跪着给她揉腿，混天绫不知何时缠上了她的腰，随着动作轻轻收紧。"住持采的野果酸掉牙，"棠姒咬了口桃子，汁水顺着嘴角流下，"不如让他去给我酿桃花醉？"
深夜，住持揉着酸痛的肩膀准备偷睡，突然被一阵铃铛声惊醒。棠姒赤脚站在月光下，脚链上的铃铛被哪吒用混天绫系得死紧，每走一步都勒得脚踝发红。"住持，"她晃了晃手里的酒坛，"陪本公主喝酒。"话没说完，哪吒已经抢过酒坛仰头灌下，混天绫顺势缠住她的腰往怀里带："他没资格。"
三日后，住持的金丝袈裟只剩个布条，用来给棠姒当束发带。他顶着两个黑眼圈，端着刚熬好的莲子羹走近，就见孙悟空正用金箍棒给棠姒削苹果，杨戬把莲子羹吹凉了喂她，哪吒则把混天绫缠在她手指上，一下下轻扯，勒出细小的红痕。"住持，"棠姒突然指着他，"你黑眼圈比锅底还黑，是不是偷睡？"
住持扑通跪下："女菩萨饶命！小的彻夜未眠！"话音未落，杨戬折扇轻点他肩膀："表妹觉得你眼神太凶，不如..."话没说完，孙悟空金箍棒已经抵住他眼皮："挖了省心。"住持吓得魂飞魄散，却见棠姒摆摆手："算了，留着给我当苦力。"
半月后，宝林禅寺废墟里立起个秋千架，是住持用残梁断柱搭的。棠姒坐在秋千上，脚链铃铛被哪吒系在混天绫末端，随着秋千晃动发出声响。"哪吒，用力点！"她大笑出声，混天绫却突然收紧缠住她的腰，防止她摔落。杨戬摇着扇子在旁护着，孙悟空则变戏法似的掏出桂花糖糕。
住持蹲在墙角修补棠姒扯坏的裙摆，手指被针扎得满是血点。他看着不远处嬉笑的四人，默默抹了把泪——这哪是借宿，分明是请了尊活祖宗！更要命的是，这祖宗还不打算走了，天天变着法子折腾他。
深夜，住持终于能躺下休息，刚合上眼就听见铃铛声由远及近。棠姒穿着薄纱裙站在他面前，脚链铃铛被混天绫系在她脚踝上，发出细碎声响。"住持，"她歪头，"我睡不着，给我讲个故事？"话没说完，哪吒已经从阴影里走出，混天绫直接缠住她的腰往怀里带："他的故事难听。"
第二日，住持顶着更重的黑眼圈，给棠姒端来洗脸水。他看着她脖颈、手腕上密密麻麻的红痕和牙印，再看看旁边虎视眈眈的三人，默默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终于明白，这半个月自己不仅是拆庙的苦工、绣娘、厨子，还是个随时可能被灭口的"证人"。
一个月后，宝林禅寺彻底变了模样。正殿废墟上搭起了葡萄架，偏殿改成了棠姒的闺房，院子里摆满了住持从各处挖来的奇花异草。棠姒躺在摇椅上，任由哪吒用混天绫给她编花环，杨戬喂她吃着蜜饯，孙悟空则把金箍棒变作梳子给她梳头。"住持，"她突然坐起，"这院子缺个荷花池，你去挖？"
住持望着深不见底的"苦海"，欲哭无泪。他不过说了句重话，怎么就落得给玉帝女儿当免费劳工的下场？更要命的是，看这架势，他们还打算长住！他偷偷看了眼正在咬棠姒耳垂的哪吒，暗暗发誓——以后见人就跪，再不敢多说半个不字！
夜半三更，棠姒睡得正香，突然被一股诡异的雾气裹进梦里。眼前雾蒙蒙一片，一个头发花白、满脸褶子的老头杵在面前，棠姒揉了揉眼睛："哟呵！这不是被人做成腌鸡的乌鸡国国王吗？怎么，死了还不忘搞突然袭击？"
老国王当场呆若木鸡，下一秒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扑通就给棠姒跪下："天命人！救星啊！果然只有您能看穿我的身份！"
棠姒单手插兜，歪着头上下打量："你个阿飘，直接现身早被我那三个徒弟撕成碎片。说吧，谁帮你钻我梦里的？夜游神还是黑白无常？"
老国王脑袋磕得邦邦响："上仙英明！正是夜游神大人相助！您简直比神仙还神仙！"
棠姒挑眉："救你不难，让你老婆孩子热炕头也简单。不过——"她故意拉长语调，"我这人做事讲究等价交换，你懂的吧？"
老国王脸色骤变："上仙想要什么？黄金白银？奇珍异宝？"
"那些俗物我不缺。"棠姒抠了抠耳朵，"拿你的整个国土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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