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姒勾了勾嘴角,在心里冷笑:想要我的袈裟,还让徒弟放火烧人的金池——她突然晃了晃脚链,铃铛声惊得金池长老眼皮一跳。“久仰。”棠姒将茶盏重重推过去,“长老这茶盏精致得很,不知可否割爱?就当是给本公主路上解闷儿的盘缠。”
混天绫突然收紧,哪吒在她耳边低语:“这么喜欢讨东西?不如把他的人皮也扒下来当褥子。”棠姒反手掐住他腰侧软肉,笑得比茶汤还甜:“三坛海会大神什么时候改行当屠夫了?要不先把你的混天绫扒下来,给长老当裹尸布?”
金池长老捻着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垂眸掩住眼底精芒,袈裟下藏着的檀木念珠转得愈发急促:"阿弥陀佛,老衲乃是出家人,不喜施主身上的金银俗物。"
棠姒指尖绕着混天绫末端的流苏,突然发出一声怪笑,惊得供桌上的长明灯晃了晃。她故意凑近金池长老,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牙印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红:"长老这话可就有意思了——"混天绫猛地缠住对方手腕,将人拽得踉跄跪地,"方才那小沙弥跑出去时,贫僧二字还没说完,倒先改口成老衲了?"
哪吒倚在门框冷笑,混天绫突然暴涨,缠住棠姒的脚踝往回一扯。她踉跄着跌进他怀里,腰间勒着的锁链立刻收紧,在皮肤上碾出刺目红痕。"急什么?"哪吒咬住她耳垂,混着火焰的呼吸喷在她后颈,"要抢东西,也该由本太子动手。"
杨戬折扇轻点棠姒肩头,在她因混天绫勒紧而微颤的皮肤上画圈:"表妹这招'请君入瓮',倒是比观音禅院的机关还精妙。"他突然握住她戴着脚链的脚踝,铃铛声在寂静佛堂炸开,"只是这脚链,需不需要表哥帮忙松一松?"
棠姒猛地踹开杨戬,却被孙悟空从天而降捞进怀里。金箍棒抵住她后腰,毛茸茸的尾巴卷住她手腕:"小师妹莫怕!俺老孙倒觉得,这老秃驴的袈裟料子不错——"他突然扯开她衣领,盯着锁骨处的牙印怪笑,"正适合拿来给你遮遮这些'伤痕'!"
金池长老吓得浑身发抖,佛珠散落一地。棠姒突然挣脱束缚,裙摆扫过满地珠子,俯身捡起一颗塞回对方掌心:"长老莫怕,我们不过是借贵寺歇脚。"她突然将混天绫缠上对方脖颈,笑容甜得渗人,"不如用这茶盏换十床云锦棉被?要是不够——"她故意晃了晃脚链,铃铛声惊得佛像前的香炉都震了震,"我这几位徒弟,可都喜欢用金箍棒和混天绫,给人量身定做袈裟呢。"
棠姒给孙悟空递了个眼色,孙悟空立刻明白,孙悟空直接跳了起来,差点把手上的茶盏给摔了,金池长老看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来长老很宝贵自己的茶盏吗?”棠姒眼波流转,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声音甜得发腻。金池长老表面一脸无所谓地对棠姒摆了摆手,“一个茶杯,无妨无妨。”可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暴露了他内心的心疼。
“金池长老,当真不宝贵自己的茶盏?”棠姒歪着头,话语里带着几分狡黠。话说完,她缓缓举起手,看似随意地拿起茶盏,紧接着,一个“不小心”,茶盏便脱手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瓷片四溅。金池长老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茶盏化作碎片,心都快碎了,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棠姒装做出一脸无辜的样子,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哎呀!这么好的茶盏却被我摔碎了,金池长老,你不会生气吧?”那语气里满是天真无邪,仿佛真的只是一场意外。金池长老虽然内心如刀割般疼痛,但在这群“凶神恶煞”面前,也只能强装镇定,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气不气,出家人以慈悲为怀。”
“长老如此大度,那可真是太好了!”棠姒拍了拍手,忽然又凑近金池长老,压低声音道,“不过,既然茶盏碎了,为表歉意,长老不如再拿出些宝贝,让我们开开眼界?若是真有稀世珍品,我这几位徒弟说不定一高兴,就帮长老把这观音禅院修缮得金碧辉煌呢!”
话音刚落,哪吒突然一把将棠姒拽到身后,混天绫如灵蛇般缠住她的腰,勒得她轻哼一声。“少在这儿丢人现眼!”哪吒嘴上嫌弃,手上却不自觉地松了松混天绫,“要宝贝,直接抢便是,何必跟这老秃驴废话!”
杨戬摇着折扇慢悠悠地凑过来,指尖轻轻划过棠姒的后颈,惹得她浑身一颤。“表妹这手段,倒是越来越高明了。”他似笑非笑地瞥了眼金池长老,“不过长老若是再不识趣,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孙悟空抓了抓脑袋,金箍棒在手中转得虎虎生风,“俺老孙也觉得,这禅院看着寒酸得很,不如把老秃驴的宝贝都拿出来,好好装点装点!”说着,他一把揪住金池长老的衣领,“快些把宝贝交出来,不然,俺老孙的金箍棒可不认人!”
金池长老被吓得双腿发软,连连求饶:“几位大仙饶命!老衲这就去取,这就去取!”说完,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棠姒挣脱哪吒的束缚,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怎么样?还是本公主技高一筹吧!”她转了转眼珠,又冲着三人勾了勾手指,“等那老秃驴把宝贝拿出来,咱们再好好合计合计,怎么把这些宝贝都变成咱们的!”
哪吒冷哼一声,混天绫再次缠上棠姒的手腕,“就你主意多!不过,抢来的宝贝,本太子要先挑!”
杨戬笑着点了点棠姒的鼻尖,“表妹如此聪慧,想来定能想出更好的法子,让这宝贝来得名正言顺些?”
孙悟空挠了挠腮帮子,“俺听小师妹的!只要有宝贝拿,怎么都行!”
棠姒又扬声叫住了金池长老:“长老莫害怕,我这三个徒弟脑子不好,不要跟他们三个见识。”她眨着眼睛,无辜的模样和方才威胁的样子判若两人,金池长老哆哆嗦嗦地又坐回自己的座位,屁股刚沾到垫子,就听棠姒“啧”了一声。
孙悟空立刻心领神会,一把搂住棠姒的肩膀:“师父,你何不与这金池长老说明,我们是去西天拜佛求经之人啊。”他故意把“拜佛求经”四个字咬得极重,金池长老抬眼一瞧,面前这浑身透着匪气的金发男子,哪里有半点佛门弟子的样子?尤其是棠姒身上缠绕的混天绫勒出的红痕,在脖颈处蜿蜒如血,更衬得她眉眼间的戾气重得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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