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柯镇恶连喝三声,声若洪钟,震得满树桃花簌簌而落。手中铁杖猛地一挑,杖头烟袋在空中划出一道青色弧光:"今日便让老夫瞧瞧,你这狂徒可配得上这份傲气!"
柯镇恶刚将铜铃系回杖头,忽觉一股凌厉劲风破空袭来。定睛望去,只见杨过周身真气鼓荡如潮,青衫猎猎作响,修为竟在瞬息间暴涨三成有余。
老人独眼圆睁,白须无风自动:"好个狡猾的小子,竟藏得这般深!"
"师祖,这次换您来听声辨位了。"杨过朗声一笑,袖袍一翻,竟模仿起柯镇恶的独门暗器手法——
“漫天花雨!”
话音未落,杨过袖袍一翻,九枚铜钱如暴雨般激射而出,正是柯镇恶的成名手法——"漫天花雨"!只是他终究是初次模仿,铜钱虽多,却少了那份浑然天成的凌厉,九枚铜钱排布虽密,却仍有破绽可循。
柯镇恶冷笑一声,铁杖在身前划出一道浑圆,杖风如盾,铜钱撞上,竟如泥牛入海,纷纷坠地。
他嗤笑道:“花架子!老夫的‘漫天花雨’,讲究的是‘九子连环,一气呵成’,你这手法,倒像是撒豆成兵!"!”
杨过不以为意,嘴角微扬,反手又是一招——
“七星连珠!”
七枚铜钱首尾相衔,如流星赶月,直袭柯镇恶胸腹要害。可这一招讲究的是“七劲合一,连绵不绝”,杨过虽得其形,却未得其神,七枚铜钱力道不一,轨迹松散。
柯镇恶耳廓微动,铁杖在地上一顿,身形如陀螺般旋转,杖影如盾,叮叮当当一阵脆响,七枚铜钱尽数被弹飞。他嗤之以鼻:“就这?老夫当年练‘七星连珠’时,你还未出世呢!力道散而不聚,徒有其表!”
杨过大笑:“那师祖再试试这个——‘五子登科’!”
他五指一张,五枚铜钱呈梅花状飞射而出,直取柯镇恶上、中、下三路。这一招原本讲究“五劲合一,虚实相生”,可杨过手法生涩,五枚铜钱虽快,却少了变化。
柯镇恶独眼一眯,竟不闪不避,待到铜钱近身,猛地张口一吐,一道混元真气喷薄而出,竟将五枚铜钱尽数震偏!他抚须冷笑:“‘五子登科’?你这手法,连‘五子投胎’都算不上!”
杨过见三招皆被轻松化解,却丝毫不恼,反而笑意更浓:“师祖果然厉害,弟子这点微末伎俩,果然瞒不过您老人家的法眼。”
柯镇恶哼了一声,铁杖重重一顿:“少拍马屁!还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
杨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朗声道:"师祖小心了——青蚨三叠浪!"
话音未落,三枚铜钱已撕裂晨雾,呈品字形呼啸而至。柯镇恶耳廓微颤,铁杖在地上重重一顿,青石板上顿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雕虫小技,也敢献丑!"
第一枚铜钱挟着尖锐破空声直取咽喉,柯镇恶铁杖横扫,杖风激荡间,"铛"的一声脆响,铜钱应声而断;第二枚紧随其后,袭向心口要穴,老人左袖翻卷如云,混元真气鼓荡,竟将铜钱凌空震成齑粉;第三枚铜钱划着诡异弧线直取下盘,柯镇恶冷哼一声,身形不动如山,仅凭腰力后仰三寸,铜钱擦着衣角深深钉入身后廊柱,入木七分有余。
"就这点本事也敢称'三叠浪'?"柯镇恶白须飞扬,正待讥讽,忽觉一股阴柔劲力悄然而至——第四枚铜钱竟藏在第三枚的阴影之下,无声无息已迫近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老瞎子猛然仰首,铜钱擦着鼻尖掠过,削断数茎花白胡须,在空中打着旋儿钉入桃树。
"好个奸猾的..."柯镇恶话音未落,杨过身形已如鬼魅般欺近。他左手二指并拢如剑,直取柯镇恶肩井穴,逼得对方横杖格挡,右手却使了个"探囊取物"的巧劲——杖头铜铃已如落叶般悄无声息落入袖中。
柯镇恶忽觉背后一轻,反手摸向杖头,触手空空如也。老脸顿时涨得通红:"小畜生!"铁杖在地上重重一顿,"轰"的一声震得檐角风铃叮当乱响,惊起满树飞花。
杨过早已飘然退至十步开外的桃树下,指尖轻挑铜铃,铃舌在朝阳下划出点点金芒,与漫天飞舞的桃花相映成趣。
柯镇恶铁杖顿地,震得满院桃花纷飞,可心头却比这落英还要凌乱。他独眼微眯,耳廓不住颤动,脑海中飞速回溯方才的交手——
"这小子……竟在算计老夫!"
那九枚、七枚、五枚的铜钱,看似手法生疏,力道散乱,实则是杨过故意为之!他先以粗劣的模仿让柯镇恶轻视,再突然转为精妙的"青蚨三叠浪",喊出三枚,实则暗藏第四枚于第三枚的阴影之下,无声无息,几乎让他着了道!
更可怕的是——杨过全程蒙着眼!
柯镇恶心头一凛。这小子是什么时候制定的战术?从交手的第一刻起,杨过就在布局!他故意用生疏的手法麻痹自己,再突然变招,趁自己应对第四枚铜钱的刹那,欺身夺铃。
每一步,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好深的心机……"柯镇恶白须微颤,铁杖不自觉地握紧。他忽然意识到,杨过不仅武功大进,心智更是远超他的预料。
这小子早已不是那个刚上岛的莽撞少年,而是一个能在黑暗中精准算计对手每一步的顶尖高手!
杨过指尖轻转铜铃,笑意悠然,仿佛早已看透柯镇恶的心思。
"师祖,您说……弟子这一手‘青蚨三叠浪’,学得可还像?"
柯镇恶沉默片刻,终于冷哼一声:"杨小子,倒是长进了不少!"
可心底,却不得不承认——这一局,他输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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