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
她攥紧引魂珠和双生玉佩,感觉到两枚玉在发烫,像在回应她的心跳。
"玉珠!"她突然提高声音,"带木笛先走!树洞还有多远?"
"两百步!"玉珠踢飞最后一个扑过来的死士,软剑上的血滴在青枫叶片上,"我断后——"
"不。"沈烬的指尖又窜出火星,这次她没控制,任火苗在掌心跳动,"你带木笛找树洞,我和昭挡着。"她望着玉珠欲言又止的模样,笑了笑,"我有引魂珠,他有玄铁剑,我们死不了。"
玉珠的睫毛颤了颤。
她突然扯下鬓间的银簪,用力插进地面——那是根中空的银簪,里面滚出七颗朱红色药丸,"含一颗,能压半个时辰的毒。"她弯腰抄起木笛,少年的脑袋立刻歪在她肩上,"走!"
沈烬望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树影里,转头时正看见楚昭将最后一枚飞针挑落。
他的肩甲裂了道缝,露出下面渗血的伤口,可他的眼神比剑刃还亮:"现在?"
"现在。"沈烬将引魂珠塞进他手里,"替我攥着。"
她话音未落,烬火已经从她指尖、发梢、眼尾喷涌而出。
这次的火比以往更盛,赤金中带着妖异的紫,所过之处草木成灰,连空气都扭曲成模糊的重影。
黑衣人惊恐的尖叫被火焰吞噬,刀疤脸转身想跑,却被楚昭的剑钉在树干上——剑刃穿透他的肩胛骨,将他与烧焦的树皮钉成一体。
"说。"楚昭的剑往前送了半寸,刀疤脸的痛呼混着焦味散开,"谁派你们来的?"
"林...林相..."刀疤脸的喉结动了动,血沫从嘴角涌出,"他说...要活的王妃...和双生玉..."
话音未落,他的瞳孔突然涣散。
沈烬看见他后颈插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是灭口的毒针。
楚昭的剑"当啷"落地。
他转身抱住摇摇欲坠的沈烬,触到她后背时手猛地一缩——她的中衣已经被血浸透,烬火的反噬正从她的毛孔往外渗血珠,像被无数根细针扎过。
"阿烬?"他的声音发颤,"阿烬你醒醒?"
沈烬勉强抬眼。
她看见楚昭的脸在眼前模糊成一片,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声像擂鼓,闻到他衣襟上熟悉的沉水香混着血腥味。
她想笑,却只能发出气音:"我没事...引魂珠...在你手里..."
楚昭这才发现自己还攥着那枚引魂珠。
珠子此刻正发出幽蓝的光,在他掌心投下细碎的光斑。
他突然注意到,沈烬腰间的双生玉佩也在发光,两枚玉的光芒交缠在一起,像两条首尾相衔的龙。
"走。"他将沈烬打横抱起,玄铁剑重新入鞘,"找玉珠他们。"
密林中的风突然变了方向,卷起几片焦黑的枫叶。
玉珠的身影在前方树影里一闪,她怀里的木笛还在沉睡,而她另一只手正攥着枚青色的玉珠——那是方才混战中,从某个死士怀里掉出来的。
玉珠借着月光端详那玉珠,发现上面刻着的纹路,竟与沈烬的双生玉佩有几分相似。
"昭。"沈烬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那玉珠..."
"先睡。"楚昭加快脚步,"等出了林子,什么都能弄清楚。"
他不知道,此刻在他们头顶的树冠上,有双眼睛正盯着这一切。
那双眼的主人摸着腰间的青铜铃铛,嘴角勾起阴鸷的笑——林相要的,从来都不是活口。
玉珠的指尖在青碧玉珠上轻轻摩挲时,能感觉到珠子表面的纹路在发烫。
方才混战中这枚珠子从死士怀里滚落,她一眼便注意到那些蜿蜒的刻痕——与沈烬腰间双生玉佩上的云雷纹如出一辙,只是更浅更细,像被岁月磨去了棱角。
"阿姐,疼。"木笛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额头抵在她颈侧。
少年的睫毛上还沾着汗,指腹无意识地抠着她袖口的金线。
玉珠这才惊觉自己攥得太紧,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小木头,你醒了?"她放软声音,将玉珠塞进他手心,"摸摸看,这纹路像不像王妃姐姐的玉佩?"
木笛的指尖刚触到玉珠,瞳孔突然缩成针尖。
他猛地坐直身子,原本苍白的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是树的声音!"少年的手指在珠身游走,"这些纹路...是用树汁混着朱砂刻的,每道都是活的。"他抬头时眼底映着幽光,"阿姐,我能听见它们在喊——'开'。"
玉珠还没反应过来,木笛已经将玉珠按在自己眉心。
细碎的青光从他额间漫开,顺着他的血脉钻进指尖。
少年的木笛不知何时到了唇边,这次的曲调不再是沉郁的根须摩挲,而是像春潮撞碎冰面般清冽——每个音符都裹着青色的光,顺着笛声钻进周围的树干。
沈烬正咬着牙控制烬火。
反噬的灼烧感像千万只蚂蚁在啃噬骨髓,她能看见自己的手背爬满细密的血珠,可楚昭怀里的温度让她舍不得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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