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孤岛守望,罗盘微光
唯一的光源和屏障,是苏九儿紧握在手中的祖传罗盘。它持续散发着温热的暗金色光晕,勉强撑开一个不足两米方圆的、脆弱的光罩,将三人笼罩其中。光罩边缘与外界浓郁的黑暗形成鲜明对比,如同暴风雨中颠簸小船上的孤灯,光芒虽然稳定,却明显比之前暗淡了几分。罗盘本身也在持续发出低沉的嗡鸣,每一次震动都传递着一种不堪重负的疲惫感。它在燃烧,在消耗着某种本源的力量,守护着这片最后的孤岛。
洞外。
那令人窒息的血棺威压并未消散,只是暂时从狂暴的攻击状态转为一种冰冷的、如同亿万载寒冰般的沉寂。巨大的棺椁悬浮在溪谷上方,通体流转着暗沉的血光,棺盖紧闭,表面那些古老扭曲的纹路仿佛在缓缓蠕动,贪婪地汲取着溪谷中残留的死亡气息和散逸的能量。它内部那场激烈的对抗(钥匙碎片的反抗)似乎并未平息,只是被强行压制了下去。一种无形的、更加深沉的吸摄力量,如同巨大的磁石,正悄无声息地从棺椁散发出来,溪谷中散落的碎石、断裂的藤蔓、甚至弥漫的尘埃,都开始极其缓慢地、违背重力般朝着血棺的方向飘浮、汇聚,被无声无息地吞噬进去。它在疗伤,在恢复,在积蓄下一次爆发的力量。
更让苏九儿头皮发麻的是溪谷下方。烟尘渐渐落定,露出了长生会成员狼狈的身影。他们正快速整理装备,捡起散落的捕捉网枪,动作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惊悸和对未知力量的恐惧,但更多的,是刀疤脸指挥下重新凝聚的、如同毒蛇般的贪婪和阴狠。几道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穿透渐渐稀薄的尘埃,反复地、充满评估意味地扫视着树洞的入口,尤其是洞口附近那一片狼藉的区域。他们在等待,如同经验丰富的猎手,在等待猛兽受伤后最虚弱的时机,或者等待一个自认为足够安全的空隙。刀疤脸站在一块巨石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右手按在腰间一个闪烁着幽蓝光芒的金属圆筒上,眼神死死锁定树洞深处那一点微弱的暗金光芒。
而在溪谷的另一端,密林的边缘,那矮壮敦实的黑影(阿木)终于冲出了茂密的树丛!他背着巨大的背篓,脚步踉跄而沉重,脸上混杂着极度的焦急、恐慌和不顾一切的决绝。他显然看到了悬浮的血棺和下方严阵以待的长生会,脚步猛地一顿,眼中爆发出骇然的光芒。但下一秒,他死死咬住嘴唇,目光越过这些威胁,焦急地搜寻着树洞的方位,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野兽般的低吼。
承:尸语低喃,烙印异动
树洞深处,死寂的黑暗中,除了沉重的呼吸声和罗盘的嗡鸣,另一种声音开始悄然滋生。
起初极其微弱,如同蚊蚋振翅,又像是细沙流过指缝的窸窣声。这声音并非来自外界,而是…直接响在苏九儿的脑海里!
“…恨…好恨…”
“…钥匙…我的钥匙…”
“…血…力量…不够…更多…”
“…吞噬…全部…吞噬…”
无数破碎的、充满怨毒、贪婪和暴戾的意念碎片,如同冰冷的毒蛇,丝丝缕缕地从陈土右臂那剧烈跳动的烙印中渗透出来,顺着两人紧密接触的身体,疯狂地钻入苏九儿的意识!这些意念混乱、狂躁,带着强烈的负面情绪冲击,让她瞬间头痛欲裂,眼前阵阵发黑,仿佛有无数厉鬼在耳边尖啸!
“呃…”苏九儿闷哼一声,脸色瞬间煞白如纸。她紧咬下唇,甚至尝到了血腥味,强行凝聚心神,试图抵挡这来自尸王烙印的精神侵蚀。她左手掐诀,指尖亮起微弱的清光,点在陈土的眉心,口中急速念诵着清心定魂的咒文。然而,那烙印的力量在吞噬了金花婆婆的本源后变得异常强大,她的咒文如同投入怒海的小石子,仅仅激起一丝微澜便被混乱的尸语淹没。
更糟的是,随着这些尸语的低喃,陈土的身体开始出现更剧烈的异变!他滚烫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快速游走、凸起!尤其是右臂,那烙印周围的皮肤变得一片灰败,如同死尸,隐隐有细密的、暗红色的纹路开始向肩膀和胸口蔓延!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尸臭和血腥的腐朽气息,从他身上弥漫开来,甚至开始隐隐排斥罗盘那温暖的暗金光芒!
罗盘的嗡鸣声陡然变得尖锐起来!暗金色的光罩剧烈波动,光芒明灭不定,仿佛在与陈土体内逸散出的尸煞之气激烈对抗!守护的范围被肉眼可见地压缩!
转:阿木冲锋,血棺回眸
就在苏九儿被尸语侵蚀、罗盘守护动摇的危急关头——
“吼——!!!”
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咆哮,猛地从溪谷密林边缘炸响!是阿木!
他矮壮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和力量,如同一头发狂的犀牛,背着那巨大的背篓,不管不顾地朝着树洞的方向猛冲过来!他双目赤红,眼中只有那散发着微弱暗金光芒的树洞入口,对悬浮的血棺和下方严阵以待的长生会视若无睹!巨大的背篓随着他的奔跑剧烈晃动,里面似乎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在撞击篓壁,发出沉闷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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