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师突然扯下面具,露出精密至极的机械结构——那根本不是人类,而是一台人形装置。胸腔里转动着战国时期的青铜齿轮组,每个齿轮上都刻着细小的符文。齿轮中央嵌着半块与林默左眼完全吻合的玉璧,玉璧的断口处正在渗出青绿色的液体。"你才是真正的赝品。"机械装置的喉部发出电子合成音,指尖射出青绿色光线,在林默面前展开一幅诡异家谱。
林家三代男子的照片全部带着重影,每个人身边都站着一个面容模糊的"影子"。当光线聚焦到林默婴儿时期的照片时,画面突然分裂成两个襁褓:左侧婴儿在嚎啕大哭,右侧的却在诡异地微笑。两个婴儿的左眼瞳孔里都刻着微型的谷纹。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照片背景中的护士,她的右手正在变成玉质。
玉化已经蔓延至林默的咽喉,他挣扎着扑向机械装置。当两人的玉璧部件相撞的瞬间,整个潘家园的地面浮现出直径三公里的巨大谷纹图案。所有摊位上的赝品文物同时活化:青花瓷瓶里爬出玉化的蜈蚣,青铜器表面渗出粘稠的血珠,木雕的关公像睁开玉石眼睛。这些异物化作青绿色的洪流涌入地缝,地缝中传出阵阵嘶吼,仿佛有某种远古生物正在苏醒。
在彻底玉化的最后一刻,林默看到自己站在环形祭坛中央。十二具玉俑的面容不断变化,时而呈现苏晴的眉眼,时而变成周子豪的轮廓,最终定格为陈九爷不同年龄阶段的面具。每张面具的嘴角都挂着相同的诡异微笑。"欢迎回家。"机械陈九爷的头部装甲脱落,露出林默父亲的面容。他手中捧着的根本不是玉璧,而是一颗仍在跳动的人类心脏。心脏表面布满了与林默左眼完全相同的纹路,每一次搏动都引发整个地宫的共振。更可怕的是,心脏的血管中流动的不是血液,而是细小的玉虫,那些虫子正在拼凑成一段古老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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