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万通放眼望去,果见一排排军姿挺拔的守卫们,露出的皮肤有明显而怪异的脉络纹路,犹如青筋暴起,但却细小,犹如虫子蠕动。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西风疑惑的喃喃着。
武安君府专爪尚京城男丁。
且武安君府的男丁身上都有怪异的脉络纹,一双眼睛在发怒时还会成明黄色,力气极大。
“这些人,与后卑身上的异样一模一样。”西风道。
杜万通赞同的颔首。
忽然想到什么的杜万通,茫然将目光定在了西风腰间的竹筒上。
当西风注意到杜万通的眼神时,瞬间会意,立马将腰间的竹筒取了下来。
“爷是觉得,这些儿郎身上的异样,与这虫子有关?”
杜万通一脸凝重的颔首,如果是,那么虽然有了线索,但却更麻烦了。
西风瞧着杜万通的神色,大约是明白了点什么?瞬间吓的手抖,竹筒也顺势从他的手里脱落。
二人立时警惕,生怕那响动惊动了那些守卫。
可谁知!那群护卫却充耳不闻,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这就更令主仆二人更疑惑了。
按理,习武之人,耳目聪灵乃稀松平常之事,本是习武的基础。
可为何这些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怪了?
杜万通迅速给了西风一个眼色,西风会意,将地上的竹筒捡起来后,栓在腰间,又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石子飞射而去,正好击中了护卫脚下的地面,发出一声细响,可这些人,依旧没有反应。
主仆二人再次纳闷了,甚至是惊诧。
难怪,难怪他们上岸后,那威严耸立的一排排守卫,不但不向身为世子爷的杨文君行礼,甚至一个眼神都没给过,
主仆二人还以为是杨家军风严苛,有严格规定,是以没有必要在不重要的场合拘泥于礼数,不必施礼。
“奇怪。”西风不信邪,再次捡起地上的石子,飞射在护卫的身上。
而这时,那护卫才有了反应,且四处寻找着石子飞来的方向是否有异样?
杜万通与西风迅速往荆棘丛中隐入,这才没有被那护卫发现。
不知过了多久,那护卫再次恢复了往日肃静肃目,主仆二人这才从荆棘丛中钻了出来。
此举,倒是更加引起了主仆二人的疑惑与兴趣了。
“爷,此事实在怪异,且已影响到尚京城的安宁,百姓早已恐慌,若不及早插手,恐怕尚京城乱象便制止不住了,也会引起没必要的混乱。”
“自然,不过,先暂且暗中观察几日,莫要贸然行动。”
“是!”西风轻轻应声,将腰间竹筒隐藏好,这才与杜万通扫视了四周一圈,见无不妥之处后,才偷偷摸了回去。
而杨文君这个雷声大雨点小的家伙,竟都没有发现杜万通与西风已经离开了半炷香,只知道在工人面前吆五喝六。
眼下已是戌时三刻,工人开始陆续收工,纷纷坐在篝火旁吃着干粮。
别看这干粮难吃,但大伙似乎都已习以为常,其乐融融的吃着大饼喝着温茶聊着天。
那饼又干又硬,既没有油水又没有盐味儿,实在难以下咽。
但好在午饭时,因为饼太难吃,主仆二人没有吃多少,到了晚饭,因为实在太饿,所以显得这饼好吃多了。
“监工大人吃不惯这样的粗食吧!”一老者问道。
杜万通微微摇了摇头:“还好,若是习惯了,也就好了。”
“监工大人可别嫌这饼难吃,对于困苦的百姓来说,这饼就已经算是能果腹的奢侈物了,还有许多家里吃不上这麦子做的饼呢!”一妇人说罢!轻叹一声!
别看蜀国尚京城乃各国通贸的枢纽,有钱人多,但那都是都城来的富户,和各国财大气粗的商贾,而除都城的人,其他部族其他地方的百姓实则是穷苦的,而且,百姓们还都必须听从那些掌权的人差遣,若是怠工半刻钟,迎来的便是拳打脚踢一顿棍棒伺候,甚至还有打死的。
这整个尚京城,除了武安君府还有人性以外,其他大户基本都是不将百姓的命当人命看待的。
杜万通有些不可置信,按理,以蜀国今时今日的国力、政治,不应该有百姓困苦如此啊!
“唉!也不知道天朝都是干什么吃的!让李家只手遮天,不许百姓行商,也不许百姓自培良田,让咱们可怜的百姓为那些个世家大族、为官为宰的当牛做马,毫无自由可言。”
“闭嘴,别说了。”其中一老者带着警告的呵斥道,令一众满含冤屈的工人立时低头垂眸不敢抱屈。
老者转而强迫自己堆起笑容向若有所思而面色凝重的杜万通说道:“监工大人勿怪,大伙闲来无事,都是胡说八道的,您别往心里去。”
俗话说官官相护,一群豺狼中怎么可能存单纯的小白兔。
虽然这位监工大人目前的人品看着是不错,但若有朝一日回到蜀都,与那些个无良官宦打成一片,与浑浊混杂,难保他也不会跟着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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