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脸颊"唰"地红透,像被扔进了糖炒栗子的锅里,手里的算盘"哐当"掉在地上,滚出好远。远处的柳贵妃看得目眦欲裂,突然尖叫:"陛下!白若雪配不上战神!她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市井女!"
"哦?"白若雪弯腰捡起算盘,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贵妃娘娘要是觉得我贪财,那您花三百两买我半罐子猪油当'西域神油'时,怎么不嫌贵?莫非您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全场轰然大笑,太傅笑得直拍桌子,白花花的胡须上溅满了茶水;户部尚书笑得前仰后合,官服腰带都崩开了扣。柳贵妃脸色煞白,踉跄着后退半步,差点撞翻身后摆满贡品的博古架。皇帝摆摆手,笑得胡子乱颤:"够了!朕意已决,三日后大婚!战神,看好你的小财迷,别让她把侯府库房里的兵器都熔了换糖!"
三日后,定北侯府张灯结彩,却挂满了红彤彤的糖葫芦串,从门檐一直垂到庭院深处,风一吹哗啦啦作响,像挂满了喜庆的小灯笼。白若雪穿着大红喜服,头上戴着用糖葫芦串编成的凤冠,每颗山楂都裹着晶亮的糖霜,手里还攥着把迷你算盘,珠子上都系着红绸子,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
南宫翎穿着绣金喜袍,笨拙地给她整理裙摆,手指碰到她腰间鼓鼓囊囊的钱袋——里面装着今早收的份子钱,铜钱在里面晃得叮当响。"若雪,今日不数钱了?"
"数!"白若雪把算盘往他怀里一塞,喜服袖口露出的手腕上还戴着串用铜钱穿成的手链,"婚礼收的份子钱,够买二十车山楂了!等赚了钱,给你做套纯金铠甲,每片甲叶都镶上糖豆,保证亮瞎敌人的眼!"
南宫翎无奈地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喜服袖口滑落,露出半截小臂,上面有道狰狞的旧伤疤——那是北境之战时被敌将砍伤的。"好,都听你的。"
远处传来皇帝爽朗的笑声,他带着满朝文武跨进侯府,看着满院的糖葫芦直乐:"战神啊,你这婚礼,比朕当年娶皇后还热闹!就是这糖葫芦味儿太冲,熏得朕都想再来两串!"
白若雪立刻凑过去,算盘打得飞快,算珠碰撞声清脆悦耳:"陛下,份子钱可不能少!得够买十车糖葫芦,还要是加双倍桂花蜜的!"
皇帝笑得胡子都翘起来,拍着肚子道:"给!翻倍给!再赏你十车燕山红果,够你折腾到抱上小战神了吧?"
柳贵妃躲在人群后,看着白若雪和南宫翎站在一起,一个笑得见牙不见眼,算盘打得飞快;一个虽然面冷,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时不时伸手替她拂去头上掉落的糖霜。她攥紧了袖中的金簪,那簪子本想在婚礼上"不小心"划伤白若雪,此刻却觉得无比沉重。她精心策划的"抢婚"闹剧,终究是败给了十车糖葫芦和一个愿意为心上人背熟商品目录的战神。
夜渐深,定北侯府的喜烛烧得正旺,烛泪在龙凤喜烛上凝成晶莹的珠。白若雪坐在梳妆台前,把收到的份子钱摊了一桌子,铜钱堆得像座小山,在烛火下闪着微光。南宫翎默默递过一本厚厚的账本,封皮上用朱砂写着"定北侯府家产明细",边角磨损严重。"这是本王所有家产,包括北境牧场的三千头羊,江南的十处庄子,都归你管。"
白若雪眼睛一亮,翻开账本,突然掉出一张折成心形的纸条。上面是南宫翎刚劲有力的字迹,写着:"若雪,其实我想要的,从来不是糖葫芦。"
她猛地抬头,看见南宫翎站在窗前,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手指紧张地攥着腰间玉佩。白若雪突然笑了,把算盘往桌上一推,铜钱滚得遍地都是,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战神大人,"她晃了晃手里的纸条,眼睛在烛火下亮晶晶的,"那你想要什么?"
南宫翎转过身,走到她面前,弯腰捡起一枚滚到脚边的铜钱,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想要的,是那个会把猪油当神油卖,会用糯米粉做珍珠粉,会让本王心甘情愿站柜台卖糖葫芦的你。"
窗外的糖葫芦串在夜风中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像在为这对新人奏响祝福的乐章。白若雪看着南宫翎泛红的耳尖,突然觉得,这婚结得好像不亏。毕竟,以后数钱的时候,有个冷面战神心甘情愿给她当账房先生,偶尔还能客串活招牌,这买卖,怎么算都是她白若雪赚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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